想着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太宰治干活都更加有动力了。一?想到即将带着式神?来横滨当社畜的驱妖师们,太宰治就开?心的想要跳起来。
如果人生太过匆忙,没有时?间陪伴自己的小狗狗该怎么办呢?答案就是多招人,把?无趣的工作交给他们。
带着不良的企图来到横滨的驱妖师们,就是最?佳的免费劳动力,因为要维持神?秘感?,他们往往会避世而居,有没有户籍还?另说,即便?被抓住当免费的劳动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异能特务科的人即便?知道事情的经过大概也不会在意,港口Mafia黑吃黑,因为某些人恶意偷袭,抓驱妖师当劳动力,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为罪犯伸冤。
驱妖师欺负剥削妖怪,港口Mafia欺负剥削送上门的驱妖师,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那群驱妖师们,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是在与谁为敌,一?个个欢喜的等着最?后的包围,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因为犯罪而要将功赎罪,为横滨发展带来新动力。
“我之前封印过一?个土地神?呢,轻轻松松就封印了。”一?个中年男人摸着胡子吹嘘道,“比一?般的妖怪要麻烦,但是也不是我对?手。”
年轻的学徒凑在一?旁满脸惊叹,有弟子帮着搭话:“师叔可是很厉害的,这次的荒神?虽然名头大一?点,但是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神?,这里又不在青森,没有他的神?庙,能有多强,到时?候师叔一?个人就能把?他收拾了。”
“就凭你?”
这边正热火朝天的聊着,身后传来了一?个老者嘶哑的声音,原来是的场静司身边的老太。
老太带着嘲讽的表情,高高在上的神?情即便?在同辈人面前也没有收敛。
“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是强大的神?明,你一?个好运封印了个野神?的家伙也像借势?”
这话说得不留情面,中年男人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刚刚还?围在自己身边的年轻人转而去巴结吹捧那个老太。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带着弟子回去了房间。
“师叔,你难道不生气吗?”远远的传来了青年人愤懑的声音和中年男人的宽慰声。
“那个老太太是上上任的场家主的大弟子,手里的宝贝不知道有多少,现?任的场家主刚上任的时?候都得看她的脸色,权力大得很。咱们何苦和她斗呢?”
看得清的驱妖师一?个个借故回去房间休息,只有最?浅薄的人还?留在大堂里,不断的巴结着所谓的长老。
却没有注意到,身为家主的的场静司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振奋人心的话。
身为工具人的驱妖师们,还?沉浸在自己美梦中,浑然不知坂口安吾已经带着无数装备完善的精英,等着收编他们这些免费的劳动力。
几个机灵的驱妖师正缠着送茶的小童吹着的场家的马屁,却不知自己的这种动作,在的场家主看来都是可笑?的浅薄。
的场静司此刻坐在大堂里,看着摄像头中,各路人马的不同神?态,脸上带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凝重。
如今的场静司也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在的场家家主的位置上呆了好几年了。
自从他父亲被妖怪杀害了,的场家就大不如前了,即便?有他力挽狂澜,但是各方掣肘,又没有优秀的弟子,衰落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或者说衰落已经是一?个持续了很多年的过程了,经历过平安时?代的繁荣后,驱妖师就在逐步走向末路。
从前的□□官和阴阳师已经逐步落寞成了驱妖师,结界,画符,弓箭,祈福,预言,求神?等众多技能都消散在时?间的长河中了。
各方传承都只剩下?零星皮毛,留下?这些驱妖师们,也就能和最?浅薄的小妖怪争个高低了。
的场静司坐在堂屋中,被妖怪攻击过的右眼,在符咒的隐藏下?依旧微微刺痛,给他带来了强烈的不安。
“这真得是正确的道路吗?难道真得要顺应时?代,让这份技艺消失才是正确的吗?”不是向谁发问,的场静司只是在喃喃自语。
如今的驱妖师真得已经糟糕透了,没有坚定的信念,也没有强大的天赋。与其说是以驱妖为己任,不如说是江湖骗子混饭吃。
就比如这次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一?个小姑娘,自己嘴上喊着要光复祖上荣耀,说着要和手里的妖怪式神?做朋友,却偷偷换了式神?身上的防具。
的场静司摸着被蒙住的右眼,脸上尽是薄凉,妖怪不可信,难道人就可信了吗?这些乌合之众,或许消散了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处吧!
身为近些年最?有天赋的驱妖师,他也一?样?身不由己的被家族内的成员送到了这里,果然靠着弟子把?传承发扬光大是不可能的。
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的场静司伸出?手,就如同天上的明月不可得到,此刻他们的坚持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祖上的荣光只有他依旧在坚持,无数家族由于后继无人消散在了时?光中,的场家也只有他这么一?个血脉了。如今他要带着那些家族残留下?来的知识,一?起做一?场恢弘的大事,也算留下?自己的存在感?。
闭上眼睛,的场静司脸上带着释怀悲哀的复杂表情,“马上就好了,先祖们啊,我不会带着驱妖师在沉默中灭亡。死在神?明的手中,也不算辱没门楣了。”
是的,和手下?那些聚拢来得乌合之众不一?样?,的场静司还?是对?自己有点认知的,借助妖怪确实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但是和强大的神?明比,他们就是街边的蚂蚁。
都不一?定能走到神?明面前,一?个照面,他们这些人就都要凉凉。
给神?明带来的最?大麻烦,大概就是扫尾的麻烦了,虽然有着还?算强大的力量,但是的场静司却活得格外清醒。
倘若不这么清醒,他也可以像屋外那些人一?样?自我感?觉良好,开?开?心心驱使?几个小妖作威作福,然后在某一?天踢到一?块铁板然后被杀,除了临死前,都是开?开?心心的。
怪只怪他活得太清醒,的场静司看着天边的明月,忽然想到了那个特立独行?的驱妖师,一?样?是家学渊源,人丁凋敝,那人潇洒的离开?跑去当演员了。
不在乎传承,不和门内弟子争家产,就那么自由潇洒的离开?了。或者转行?干别的才是他们这些人真正的出?路吧!
低头看着掌心,亲缘淡薄,一?生辛劳。与其让传承因为没有后继之人悲哀的消逝,不如轰轰烈烈来一?场最?后的烟火。
“明天,一?切就在明天,就让我给这个时?代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的场静司说着打开?了手机,写下?一?封信件,设置了定点发送。
消散了也好,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就由名取周一?来收敛他的遗物,这一?场最?终的烟火,也该被人知道。
的场静司自觉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天亮去和神?明打架。
这边中原中也还?不知道,自己被驱妖师选作目标的事情,正被太宰治拉着一?起玩游戏。
看着输给他的太宰治,中原中也眉头一?挑,掐住了太宰治的脸颊。
“说,你是有什么瞒着我?而且还?是拿我当工具人了,是借着我的名头承诺了什么?”凭着对?太宰治的了解,中原中也神?奇的从太宰治没有差别的日常中找到了盲点。
“诶~中也难道认为我会顶着中也伴侣的名头做坏事吗?”太宰治对?于爱人的怀疑很是不满,气鼓鼓的放下?游戏手柄,跑去床上睡觉去了。
中原中也却知道,他这是猜对?了。因为倘若他猜错了,太宰治这个混蛋大概能闹得天翻地覆。
现?在太宰治只是跑去睡觉,大概是因为明天要早起,借故早点休息。
中原中也看看床边空空的小床,他家小宝宝已经被太宰治报到床中间了。分明知道他不会多问,居然还?这么防备着,中原中也无奈的耸耸肩,在太宰治旁的床头柜上放好了热水壶和奶瓶奶粉,就关灯跟着睡了。
迷迷糊糊睡到了半夜,身旁的孩子微微动了一?下?手臂,太宰治就跟着醒了,充好了一?瓶奶粉。太宰治一?面揉着奶瓶,一?面困的打哈欠。
从前那个擅长熬夜的他已经退化了,如今只是半夜起来给孩子冲一?个奶粉,就困得直打摆。
昏暗的灯光下?,中原中也也醒了,看着眼睛都快闭上了还?强忍睡意的太宰治,中原中也顺手接过了孩子,轻轻拍着,让太宰治快点去睡。
“明早你不是还?要起来出?任务吗,早点睡吧!”暖黄色的壁灯下?,中原中也赭色的头发更显得温柔。
太宰治没有多想,随意呼啦了一?下?头发,躺回床上就睡着了。
中原中也笑?眯了眼睛,小声和宝宝说:“青花鱼为了你进化成了可靠好爸爸呢,小宝宝你也要长成他那样?温柔的大人啊!”
小宝宝并不知道她中也爸爸对?她的期许,吐出?一?个泡泡,在中原中也轻缓的催眠曲中沉沉睡去。
轻轻从小宝宝手中往外扯自己的衣角,中原中也的眼中满是温柔,“真是的,尽和太宰治学,居然也学会了拉着我的衣角睡觉。”
太宰治就有这个坏毛病,每次睡觉的时?候都要拉着中原中也的衣角,说是有股安心的味道,衣角扯着扯着就成了抱着中原中也整个人睡觉。
如今看来小宝宝还?是和太宰治更像,睡觉也要拉着衣角。
分明是抱怨,中原中也的嘴角的笑?容却一?直没有消下?去。
小宝宝的手实在抓得紧,中原中也没敢硬扯,只得脱下?了睡衣,光裸着上身睡下?了。
黑暗中,中原中也听着床上一?大一?小两个平缓的呼吸声,幸福的闭上了眼睛,不久屋子里的呼吸声变成了三道。这一?家三口就这么安逸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