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酒店,充斥着荷尔蒙的躁动,简言站在阳台吹了会儿风,回到房间,恰巧手机响起。
纱幔在夜色里,被灯光渲染上一层旖旎。
接通电话,那边便吵吵闹闹。
“言哥,你可加油,争取把女神带回国家队。”
“老简,加油,给咱们雄狮梦之队争光哈。”
周润朗笑着夺过手机,“他就是参加个综艺你们激动的像去参加奥运会,去去去,赶紧休息去。”
简言躺在床上甚是悠闲,头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上的纹路都觉得清新可爱。
“周教,还没睡呀?”
周润朗呸了声,“我什么时候能睡你们不知道呀,现在还有一大摞文件等我批呢。”
简言啧了声,“我不是说你,你让那个谁多帮帮你,你总让他歇着,你才是正级。”
周润朗不耐烦,“嘿,咱俩到底谁教训谁,小兔崽子。”
周润朗在年纪上和简言的爸爸同岁,当初周润朗和简华并肩作战时也是乒坛神话,后来双双退役,简华做起体育教育,周润朗留在国家队。
于周润朗来说,简言是他看着长大的,调皮捣蛋,一辈子的小孩子。
“不要给队里丢人,这次你可是代表咱们中国体育精神去的,时刻不许忘了队训。”
“是,时刻谨记小球铸造国魂,胸怀祖国、放眼世界、为国争光的精神;发奋图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实干精神;不屈不挠、勤学苦练、不断钻研、不断创新的精神;同心同德、团结战斗的集体主义精神;胜不骄、败不馁的革命乐观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
隔着电话周润朗忍不住想打简言,“节目里尽量稳重点,不要太滑头,记住自己的身份。”
“是,我会记住自己的身份,不给国家队抹黑。”
于运动员而言,输赢是常事,但输赢却也是大事,有时候赢多了就会被众人赋予神明的意义,而当输得时候,民众觉得自己轰捧上的神并非那么英明神武,便会抹黑,也就成了捧杀。
刘翔的事件摆在体育场,那是一个秤杆,时刻丈量着运动员的心和民众的心。
最后周润朗清清嗓子,“有件事我需要和你说。”
“老周你说。”
“没大没小,今天遇棠经纪人给我打电话。”
简言猛地一震,她的经纪人自己是有耳闻的,处事果断,业内铁手腕,知名造星师。
“赵宣?她说什么?”
周润朗故意妥长声音,简言心里火烧火燎,“周教,赵宣到底说了什么呀?”
“她说,让你恋爱低调点,不要让粉丝察觉太多,你们家遇棠事业处于上升期,让你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没了?没有反对什么的?比如像电视剧那样,扔过来一张银行卡让分手?”
周润朗哼一声,“看来我得把你们宿舍电视没收了,让你们关注体育新闻,你们却像小姑娘大媳妇儿追泡沫剧。”
“开玩笑开玩笑,别生气。”
“什么时候的事?谈恋爱队里都不知道。”
虽说文体不分家,但娱乐圈还是距离民众较远,而体坛又是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也是为了保护两人感情,“我和遇棠高考完那天就交往了,我俩常年分隔两地,好的话一年见两次,惨的话遇到过年去国外集训,那就一次也见不到。”
周润朗沉默,“我知道了,这下可以每天见了,不过人家经纪人既然交代了,你就注意些,爱情这东西,我也不太懂,可能就像咱们的乒乓球精神,要同心同德,相互鼓励。”
听了周润朗的交代,简言坐在床上久不能寐,直到一两点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时酒店门就被敲响,导演组直接进入卧室,不等简言反应机器就亮起了红灯。
简言模模糊糊的揉了把眼睛,“我天,这么早就开始录了么?”
工作人员点头,表示已经开始正式录制。
简言坐起身子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漱。
出来后精神抖擞,坐在机器前玩旋转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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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的正开心,摄制组的编导小姐姐推门进入。
“可以做个简单的小采访么?”那人甜甜的问道。
简言摸摸鼻子,点头。
“听说运动员很累,特别是集训时,你集训时有没有特别难忘的事情。”
“其实这还好,我们在队里集训时,有时候为了训练急速反应能力,真的大半夜去叫醒你问高数题。”
摄制组的小姐姐都惊了,脱口而出,“真的?这么惨?”
简言摸摸鼻尖,“当然不是真的,我们哪有时间学高数呀。”
就这样,新的一天,从简言逗导演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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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棠被闹铃吵醒,床上是程文文深夜来的时候准备好的运动服,袖子上贴着节目的logo——《绝境—野外求生》。
知道从今天开始就要在艰苦的地方生活,遇棠索性没有化妆,看注意事项说,有没水没电的情况,化妆只会成为负担和拖累。
只简单做了护肤,将长发扎成马尾。
机器在七点钟如约敲响房门,打开门举着机器的小哥被遇棠的素颜少女肌给惊了下。
还趁着没人的时候悄声提醒,“今天要坐直升机直接去森林里,晚上可能没水卸妆。”
遇棠正举着水喝,红了下脸,很是傲娇的说:“我素颜。”
摄像师小哥就这样成了遇棠的迷弟。
向楼下运行李时,摄像机小哥偷偷的帮遇棠藏了些吃的。
三位女明星在直升机上见的面,很是相互谦虚。
遇棠算是里面的二姐,大姐比遇棠大五六岁,在圈里属于低调型,早期是歌手,后转型做演员。
“真的是你,我的经纪人和我说遇棠也会参加时,我还愣了下,觉得你不会参加这类有危险的节目。”
大姐很有亲和力,遇棠看着同样没有化妆的陈喜德很有好感,“我是体验一下,我经纪人觉得我太娇气了。”
最小的也是童星出身,娃娃脸,短发,一脸的学生气。
遇棠捏捏童童的脸,忍不住想亲一口,“你长得太可爱了,好想亲亲。”
话音未落,童童先凑上去亲了口遇棠,“你长得太好看了,我更想亲,我先亲为敬。”
机舱内没有尴尬,可能是三人所怀目的不同,便相处格外融洽。
女星的飞机先落在草地上,螺旋桨将三人吹得抱作一团,行李箱也倒在地上。
看着飞机走远,童童戏精上身,倒在地上,半举手臂,声嘶力竭,“卡其嘛,欧巴卡其嘛,留下我一人承受不了我如此年纪不该承受的美貌呀!”
陈喜德笑点公认最低,笑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起不来,不停重复,“你怎么这么逗,你怎么这么可爱。”
直到导演出现,三人才安静下来。
“我先带你们去营地,你们先收拾一下,晚些男嘉宾就会到,等他们到了再正式开始录制。”
一行人朝着营地出发,童童一路精神的很,上蹿下跳,导演都惊呼自己可能请了五位男嘉宾。
营地驻扎在山顶,行进较为困难,好在很快就到达。
三人各住一个小帐篷,布置较为简陋,人性化的有小镜子和洗脸盆之类的日用品。
三人正坐在一起聊天,直升机螺旋桨将周围的树木吹得乱了头发。
三人很是激动的跟着导演组去接男嘉宾,远远望去,就看到几条大长腿从机舱内跳下。
童童指着刘冠激动,“啊,我的丧老师来了,欢乐,开心。”
陈喜德疑惑,“是我年纪太大了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姐,努力可能换不来成功,但不努力一定很轻松。”
陈喜德再次被童童逗得人仰马翻,“你这个孩子我真喜欢,太可爱了。”
遇棠看的很入神,“你们看,少了一个男的。”
从直升机里下了四个人,其中一个是美国女明星,和遇棠同岁。
童童扒着树枝,“还真是,少了一个,导演组昨天说有一个运动员,但他们都是艺人。”
陈喜德:“可能是要制造悬念,很正常。”
遇棠抱着手臂,咂咂嘴,“压轴出场,不帅我就不录了。”
三人互搀着回到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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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年轻活泼跑得快,一路上不停被陈喜德唠叨注意安全。
“是的,我的陈妈妈。”
回到营地,童童珍惜最后一次玩手机的机会,跑到帐篷里打电话。
陈喜德同样。
拿着手机的遇棠,很想去拨通那个置顶的电话号码。
找了一处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
咬咬牙拨通。
铃声从遇棠身后响起,一头雾水的人回头。
当看到携了一身风尘仆仆到来的人时候,遇棠鼻尖一酸,一包泪迅速含在眼眶,憋的小脸通红。
简言张开手臂,朝着遇棠一步一步走去。
每一步都走的颤抖,两人全都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场景。
遇棠再也憋不住泪花,一个劲的落。
简言停在遇棠面前,一脸宠溺,眼神里全是想念。
许久,所有相思成疾化成一句话,“过来,我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