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拉着遇棠到摄像拍不到的地方,温言开口,“其实不恐怖的,之前?我们也涂过对吧?”

之前?的泥带着竹子的芳香,淡淡的一股草药味,自然会给人心里一个安慰,可是这里河边的淤泥一股腥臭味,便让人下不去手,遇棠抗拒也是情理之中。

简言拉着她的手,微微弯腰,和她的视线承平行,看她嘟着嘴委屈状,简言舍不得?去逼她,可是想到洞里未知的危险,他又不得?不狠下心来。

“小棠,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洞里的情?况,如果出现危机,我不能保护你,令你受伤,我会内疚,你也会懊悔,这个泥是山鹰让涂的,那么就说明了他可以保证这个泥的安全性,但他却保证不了洞里的安全,你懂我的意思吧?”

遇棠咬着嘴唇,幽怨的看着简言,她知道简言说的有道理,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安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遇棠委屈的说:“那给我涂的薄一点。”

简言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一脸疼惜的模样,忍不住叹一口气,“我的小美妞害怕我知道,但是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无人可以撼动。”

一句话,刚刚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遇棠将脸凑近简言,撒娇道:“那你亲我一下。”

简言憋着笑挺直身子,“不亲,你刚刚都不听我的话?。”

遇棠此时不依,双手环着简言的脖子,努力踮脚去凑近他的嘴唇,可无奈遇棠怎么凑近,简言总能再高一点。

他故意使坏,遇棠干着急,最后蹦着往他嘴唇上?撞。

简言怕她撞伤,只好用手捧住她的脸,不等她踮脚,他便弯下腰亲了上?去,舌尖轻松挑开她牙关,像条小蛇长驱直入,她还没反应过来,简言已经用舌头圈住她的舌头。

贪婪,吮吸,原本是她主动,可是只要距离成负数,他便矜持不起来,只想将眼前的人揉进身体里,再也不要?她离开自己。

重新回到队伍里,陈喜德和童童还僵持着,眼看着天色渐暗,遇棠从包里拿出镜子蹲在河边开始挖泥往自己脸上涂,涂完泥的遇棠只露出一双眼睛,显得更加明亮。

遇棠涂完,用石块盛泥,端到陈喜德和童童身边。

“喜德姐,童童,我觉得?山鹰既然这样安排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而且他既然让我们涂这里的泥,那么他肯定就能保证这里的泥没有问题,山鹰也说了,洞里是未知的危险,所以我们现在也是为了接下来能安全度过做准备。”

童童是好劝的,只要说是山鹰的安排,她是会听得,接过镜子开始涂泥。

山鹰看着涂泥的童童,觉得?小姑娘比起之前?成?熟不少。

陈喜德作为年纪最大的女星比其他人更注重脸,对于涂这里腥臭的泥做出了彻底的抵抗,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众人皆束手无策。

遇棠:“喜德姐?”

陈喜德鼻尖通红,闪着泪光,“我已经不年轻了,肤质越来越脆弱,这里的泥谁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我不能拿我的脸....”

最后,遇棠从背包里拿出丝巾给陈喜德盖在头上?,尽量用衣服盖住陈喜德裸露在外的皮肤。

队伍不能再耽搁,匆匆启程。

刚刚走入洞口,众人便感受到洞穴内的潮湿,带着臭味,像是动物的粪便味。

遇棠抬头,墙壁上?一双双幽蓝色的眼睛吓得?她尖叫起来,她一叫,墙上?的动物开始飞动,吴珂星眼疾手快的将火把点着,被照亮的蝙蝠看到火光便纷纷逃开。

遇棠拍着心口,下意识去寻找简言。

简言就在她身后走着,看到她慌张的模样拉住她的手腕,“不要?怕,我在你身后。”

此时遇棠也顾不得?是在录制节目,恐惧感让她只想贴着简言,一刻也不要?离开他。

童童和陈喜德相互搀扶着对方,其他人也放慢了步伐。

洞穴内光亮有限,道路又湿滑,稍有不慎便会滑倒,大家都抱成一团保持平衡。

简言揽着遇棠的腰肢,将她护在内侧。

两人身子贴在一起,温度隔着衣料传给对方,相互温暖着。

因为洞内的气氛安静,连带着大家说话也是窃窃私语,不挨的近些,是听不到的。

简言凑近遇棠耳边问:“怕么?”热气喷在遇棠耳垂上?,痒痒的,酥酥的,整个人贴的更紧了。

“怕。”她是真的怕,越怕她便越依赖简言,向他怀里钻的越紧。

洞穴里不时飞过几只蝙蝠,越往洞穴中心走,臭味越重。

童童捂着鼻子张开嘴呼吸,还是被呛到,扶着墙咳嗽。

谁知她刚刚触碰到墙壁便被墙上?的粘液吓到,小姑娘当即便吓哭了。

可是又不能调离队伍,只能用袖子边擦泪珠边走,山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洞穴昏暗,摄像在拍摄的同时还要?注意脚下,洞穴内拍摄的画面便格外不清晰,只有入洞的情?景,而走过洞内最惊险的地方便没有录制完整。

只能听到说话?和偶尔的尖叫,伴着童童低沉的啜泣,山鹰再也忍不住拨通导演组电话。

走过整个洞穴,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出洞穴那一刻,大家皆是瘫在地上大口呼吸。

后怕的遇棠哭的泣不成?声,她在洞穴内有感受到自己踩到什么东西,硬硬的,感觉像是骨头之类的。

害怕和恐惧让她说不出话,简言只得蹲在她身前,拿着纸给她擦泪,“我们出来了,没事了。”

遇棠哭到痛处,也顾不得?有摄像,扑到简言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抽泣的说不清话?。

简言只得弯腰将她腾空抱起,将她抱到没有人的地方,伸手将两人的话?筒关掉,他就陪着她在那里哭。

寂静的树林里,天色又暗了下来,她的哭声传到营地很是瘆得?慌。

简言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抚,“乖,我在,我一直在。”

遇棠已经没有刚刚哭的那么凶,开口却是哽咽的很,“言哥,我...我好怕。”

简言继续轻拍,“我知道,知道你怕。”

“我...我好想在哪里踩到了骨头,言哥。”

简言知道她怕什么,她最怕的就是骷髅,她的小脑袋里,想的估计便是踩到了骨架。

“那是树枝,我也踩到了。”说完,遇棠便不再哭了。

他总能一句话就将遇棠安抚好,懂得?遇棠害怕的每个细节。

简言轻吻遇棠额头,“不怕了,饿了么?”

平复好情绪的遇棠此时才觉得?浑身没力气,腹中空空,一开口甚是委屈,“饿。”

简言像是哄孩子一般,语气温柔的不成?样子,“那我们去吃饭,大家肯定都在煮饭。”

简言刚要?起身,脖子便再次被遇棠抱住,此刻的她像个小刺猬,缩成一团,“刚刚你抱着我走,大家会不会....”

“傻瓜,我们这个样子,你觉得?他们还猜不出么,心照不宣而已。”

细细想,确实是这样。

遇棠又突然觉得?不好意思,“那大家会不会怪我们瞒他们。”

简言抱着遇棠,抿着嘴笑,“都是成年了,而且这个圈子特殊,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还是个小孩子。”

“你才是小孩子呢。”遇棠忿忿开口。

简言笑出声,“你可不就像我的孩子,一会儿看不到便牵肠挂肚的让人放心不下。”

遇棠抿着笑意,手掌攥拳砸在简言肩头。

旁人若是看到还以为遇棠施暴,只有简言知道,那感觉就像捶背,却最是撩拨人心。

简言将下巴埋在遇棠锁骨处,每说一句话便喷着灼热的热气。

“你再捶我,我就忍不住了。”

遇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停下动作,轻声问:“我?你不会....”

简言无奈叹气,“你知道你光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就是一种诱惑,你刚刚动来动去,我整个人都是绷起来的。”

遇棠咬着嘴唇笑,双手从他脖子抽出,捧起他的脸,直勾勾看着他,凑近他耳朵,娇声,“我用手?”

简言整个人都烫了起来,“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又不是没弄过。”

此时的简言脸色的笑意压根就绷不住,想笑却又要刻意收敛,一张脸憋的红彤彤的。

遇棠的手一伸进去,他便打了个激灵。

随着她的动作,简言喘着,整张脸埋在遇棠发?丝内。

结束后,简言从包里拿水给遇棠洗手,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笑了起来。

遇棠这才觉得?不好意思,挥起拳头便锤他肩膀,“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爱。”

他一夸,遇棠更羞了,用手捂住简言的眼睛,“不许笑,不许看我。”

简言伸手将遇棠的手拿开,放在嘴边亲了亲,“我媳妇儿,我就要看,我要?天天看。”

遇棠:“迟早看腻了。”

简言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我媳妇儿那么漂亮,就是看一百年也不会腻。”

两人腻歪够,一起往营地走去。

此时营地早已点起篝火,童童和陈喜德正在烤肉,香气已然飘出。

遇棠往地上一坐才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看着两人回来,众人也只是笑了笑,没人去问两个人去那么长时间干嘛了,连一个暧昧的笑意都没。

遇棠坐在童童身边,童童立刻将一个树枝递给遇棠,“这个是我们抓的鸡,吴哥已经杀干净了,烤就交给我们了。”

几个大男人主动将杀动物的责任揽去,遇棠一干人便坐在篝火旁烤肉。

相比女人那边无人过问。

简言一坐到吴珂星身边帮忙杀鸡,刘冠便按耐不住八卦之心,用手肘碰了碰简言。

“你和遇老?师?”

简言看向远处正在烤肉的遇棠,眼神里的爱意掩盖不住,嘴角的笑意也难以藏住。

冲着刘冠挑了挑眉,“我和她,青梅竹马,初恋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