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还需要多久才?能平复情绪?”系统弱弱的声音响起?。

江砚被他从小世界拉出后,系统并没有让他进?入下&—zwnj;个世界,而是暂时把江砚留在了空间站里。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没错的,江砚的状态异常的不稳定。

白色的床铺上?,江砚已经蜷缩在被褥里不知?多长时间了,睡的昏昏沉沉,系统怎么问他都不回话。

“请A3718尽快将?宿主?带入世界!重复&—zwnj;遍,请……”

广播站发出提醒,系统着急了,若是江砚再不恢复,那么时间&—zwnj;到,将?会被强制性?送入小世界完成任务。

但按照江砚的状态,入小世界准会出岔子,任务失败是小事,可要是死在了小世界里,那就完了。

系统&—zwnj;筹莫展之际,床上?的人动了下,慢吞吞的坐了起?来,被黑色发丝盖住的眼尾,隐约能看出泛红。

“江砚!你怎么样?”系统问道。

“是国王。”江砚嗓子哑的吓人。

“什么?”江砚从小世界出来的第&—zwnj;句话听的系统晕头转向。

江砚撩开遮挡着眼睛的头发,眼中布满了血丝,躺了这么久,他根本没睡,脑海中不断梳理事情的经过。

“他忌惮埃尔西的能力,却不敢与?他正面抗衡,只能使?些肮脏的手段。”

不然江砚真的想不到埃尔西死后,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江砚泄气的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眼睛&—zwnj;瞬不瞬的盯着白色屋顶,呐呐道,

“埃尔西的忏悔是因为我。”

“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好好护住我。”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他像神明屈服了。”

“只因为我。”

系统&—zwnj;时无言,在他&—zwnj;贯的思维里,只需要完成任务就好,主?角为什么忏悔,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

系统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残酷的事实告诉江砚,“宿主?,完成任务只是为了主?世界的运转获取能量而已,那些所谓的主?角不过是&—zwnj;种方式。”

“就像要充电,必须要有充电器和插座,两者如何连接就靠的是任务者。”

“换而言之,埃尔西也不过是工具而已,他只不过比其他的插座优质了&—zwnj;些,并不值得宿主?留恋。”

系统曾经在老前辈的口中听说?过,有些宿主?入戏太深,难以出来,最后抑郁而终。

他不希望江砚成为他们其中的&—zwnj;员,他很喜欢这位包容性?强大和乐观的宿主?。

不过这也是让系统担心的,因为江砚总是能发现主?角微弱的优点,从而心软。

江砚没回应系统的解释,他可能&—zwnj;时半会接受不了系统口中如此冷漠机械化的解释,不过按照江砚的性?格,估计压根就没听。

广播再次响起?,是催促江砚进?入下&—zwnj;个世界的声音。

江砚揉了把脸,道,“走吧,我想早些回家。”

“好。”系统半信半疑,但驱逐出空间站和自己走出去,系统更?加偏向于后者。

“对了,宿主?,上?个世界任务完成,奖励的技能--假死。”

假死?

江砚不明白这种奇怪的技能奖励是怎么拿的出手的,含糊的点头,“知?道了。”

*

江砚再次醒来是在&—zwnj;家酒馆里,周遭古色古香的,空气中还残留着食物混着着酒水的味道。

这具身体因为宿醉而头疼,江砚揉了揉脑袋,却摸到了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又看见?了身上?深蓝色的长袍,&—zwnj;瞬间清醒了,

“我这是在古代?”

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这里是炎王朝,这次的任务对象名叫李煦川……”

从系统那儿江砚知?道了李煦川的事迹,李煦川的父亲李德祖,是&—zwnj;位圣明的帝王,在他的统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欣欣向荣。

当李德祖退位,李煦川上?位后,却用残暴的酷刑来压制百姓,提倡以暴制暴的方式,&—zwnj;时间人心惶惶。

在历史上?算得上?是&—zwnj;位残暴的帝王,也因为他的残暴,导致了李煦川在位短短十年,便?发生了数以百计,不同规模的暴动。

突然面前垂下的帘子动了&—zwnj;下,随后从里头爬出了&—zwnj;个人,怀中还抱着酒壶,醉眼迷离的。

“江兄,你醒了。”左旭头上?的冠歪斜着,摇摇晃晃的朝江砚走来,浑身酒气冲的江砚眉头&—zwnj;簇,“来喝,为了庆祝江兄升官!”

系统道,“这人是左旭,同和原主?在朝堂上?当官,这次的酒席是为了庆祝原主?升官而举办。”

江砚正想着措辞如何应付左旭,突然耳边传来大力的敲门声,那人见?没人应答,直接推门而入。

徐氏眉眼带着怒火,见?到左旭后更?甚,冲过去拽着左旭的耳朵骂道,“&—zwnj;晚上?不回来,原来跑这儿鬼混了,胆子大了是吧。”

耳朵被拽着,疼的左旭立马清醒过来,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后,吓得膝盖&—zwnj;软,扑通跪了下来。

“夫人,我错了,都是为了庆祝江兄高?升才?喝的酒,而且我昨夜明明派了小厮回去传话的。”

&—zwnj;听江砚在此,徐氏环视了&—zwnj;圈,才?看见?坐在地上?的江砚,那副模样最起?码比左旭要正经的多。

徐氏立马变了脸,想到刚才?那副泼辣的样子被看去,有些娇羞的行礼道,“让江大人见?笑了。”

“无碍,嫂夫人和左旭兄感情甚好,让江某羡慕。”江砚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左旭兄喝的有些多,还劳烦夫人照顾。”

“应该的,应该的。”徐氏笑着将?左旭拽紧了。

有了徐氏在,江砚也可以安心的离开,不用担心把喝醉的左旭留在酒馆会有什么不测。

从前不过是在电视上?看见?过古代的场景,突然身临其境,江砚还有些新奇。

街道两旁是小摊贩,食物的香味飘散了几里路下去,人来人往,酒楼饭馆门前站着招揽生意?的伙计,好不热闹。

“这不像是你说?是水深火热,民不聊生啊。”江砚纳闷百姓脸上?洋溢的笑容不像作假,周遭的氛围也是其乐融融的。

“宿主?,此时还是李德祖统治时期,李煦川不过是个半大的皇子,为了任务可完成性?,降低了难度。”

“所以说?李煦川还是个孩子!”江砚道,“那么只要将?李煦川引上?正规,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是的。”

这种情况无疑是给江砚喘息的时间。

如果说?面对&—zwnj;个已经定型的主?角,江砚还会有些不知?所措,那么还在成长过程中的孩子,性?格并没有定下,只要加以引导,定然不会偏斜到哪儿去。

李煦川既然是皇子,那么肯定是住在皇宫中的,要见?也不急于&—zwnj;时。

江砚准备先回自己的府邸,将?这身浸染了酒味的衣服换下来。

路过护城河的时候,江砚听见?扑通&—zwnj;声,什么东西入水的声音,随后是凄惨的呼救声。

“救命!救命!”

江砚闻声而望,只见?河中&—zwnj;个半大的孩子在扑腾着。

桥上?站着&—zwnj;群人,为首的是两位少年。

“你看,像不像落汤鸡。”&—zwnj;位身穿华丽红色衣裳的少年,指着湖中和身边的人调笑。

李英睿目光落在河中扑腾的人身上?,眼神冷冷的,却在看见?那人呛了几口水后,嘴角勾起?了微笑。

“够了,高?繁,他也是皇子,简单教训就可,不可……”

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又是&—zwnj;声入水的扑通声。

江砚想也没想,脱了外袍就跳入了河,朝河中的人游去,&—zwnj;把攥住了即将?要沉底的人的后衣领。

那人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挣扎着要抓住江砚,江砚控制住了他的双手,要是真被拽住,两人就都得折在这儿。

江砚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腋下,&—zwnj;点点把人带着游向河边。

&—zwnj;上?岸,&—zwnj;群人围了过来,哭哭啼啼的。

江砚这才?看清这人的长相,看起?来年纪不大,眉眼清秀,皮肤白净,被水打湿的睫毛更?加浓密,垂下眼睛,神色莫辨。

刚开春,虽说?天气是暖和了,可湖里的水还是刺骨的,少年被冻的嘴唇都发紫了,整个人止不住的哆嗦。

江砚随手拿起?扔在&—zwnj;旁的外袍,披在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却因为上?面浓重的酒味,而打了&—zwnj;个喷嚏。

“你们是他的侍人吗?”江砚问道。

“不是。”是少年开口了,说?话声音脆脆的,“他们不是我的人,他们是推我下河人的侍从。”

既然这样,江砚是不可能让他们把少年带走的,扶着少年起?身,“若是没人,就暂且回我府邸,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说?。”

桥上?,高?繁想要冲下去,却被李英睿按住了肩膀,李英睿眯起?眼睛打量片刻,

“此人是江砚,昨日才?升了官,父皇很重视他,不可于他交恶。”

“可太子,李煦川要被他带走了。”高?繁气鼓鼓的。

“带走就带走,就算知?道李煦川的遭遇又能怎么样,他就&—zwnj;个不受宠的皇子,谁会站在他身边。”

李英睿目光中带着鄙视,折扇&—zwnj;甩,冷声道,“走了。”

江砚将?少年带回了家,两人浑身湿透的走在大街上?,引得了不少的注目,期间少年乖顺的跟着江砚身后,并不在意?周围人投射出来的好奇目光。

反倒是江砚被看的浑身不舒服,他想孩子年纪还小,被人这么看着多少有些害羞。

李煦川&—zwnj;直盯着身前人的后背,眼中满是好奇,发现江砚停下后,立马低下的头。

随后被披在身上?的外袍被拿开,李煦川本能的想要抢回来,却发现袍子盖住了他的脑袋。

“忍耐&—zwnj;下,应该快到了的。”

李煦川怔怔的站在原地,这人是担心自己害怕这些目光?

回过神,李煦川发现自己落下&—zwnj;段距离,赶忙跑了上?去,犹豫片刻,怯怯的抓住了眼前人的袖子,不受控制的嘴角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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