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她不胜惶恐且懵逼。
她前前后后从关门到闭嘴不过几十个字,怎么这朝玉公主就向她行了如此大礼,还哭得这般凄凄惨惨戚戚。
“公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林溪忙弯下腰扶起了她,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道,“别哭啦,等下把人引了过来我就不好帮你了。”更不好套你话了,林溪心想……
“恩。”朝玉抬手以袖抹了抹眼泪,一手握着林溪的手,一手撑着门,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娇弱得就似雨里一朵易折的花。
林溪有感自己的圣母光环又要亮了起来,只能在心里疯狂后悔,为什么要看一本狗血虐文,一个个都惨得不行,救了这个没那个,她应该看看小甜饼才对,说不定就能穿成女主,然后在男主怀里谈着甜甜蜜蜜的恋爱……
“仙子,我们进房细说吧。”朝玉推开了门,正邀请林溪进去。
“叫我林溪就行。”林溪听到朝玉的话回过神来,回了她一句后便进了房内。
一进屋,林溪差点没被这满地的瓷器碎片割到脚,只能踮着脚走过去。
“不好意思。”朝玉满脸抱歉,又恢复往常那副怯弱的姿态,“刚刚真渊走后,父王又派人叫我去赴宴,一时间情绪有点失控,失礼了。”
“无事无事。”林溪坐下喝了口朝玉给她倒的水,扬了扬手,表示理解,要是她是这公主,得把这座房子拆了才能泄愤。
“对了,所以,公主你刚刚是为何事……”林溪放下手中这房里仅剩的青瓷茶杯,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问道。
不过三秒,林溪在心里很自觉地数了个“三二一”倒数,果然,朝玉又哭了起来,泪如雨下,水漫金山的,林溪想,比二月红去求药那天的雨都要大吧…
林溪也不好打断她,只能静静地待在旁边,等她哭了好一阵,抽抽搭搭地用手帕擦好眼泪后,才又开口问她:
“公主啊,你别光顾着哭呀…再哭下去天都要亮了,你说让我们帮你,救你,救真渊,还说让我们去劝劝你父王,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牵扯?从白日看,我见这你们万妖国的真渊国师与你们这万妖国君王这君臣关系还算融洽,你父王看上去很是信任器重他,那…”林溪凝神正色,直视着朝玉眼睛,开始了她的推理:
“难道,你被真渊迷惑,帮他起兵造反被你父王发现,你父王便以此为由相逼,让你嫁与他人,否则明日便出征处死真渊?”
林溪是自以为她的推理毫无逻辑问题,自洽无比,听上去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可能也有那么一点没道理。
朝玉:“…………”
朝玉听到林溪的这一连串话,眨了眨泛着泪光的眼睫,听明白后有些愣了,一瞬间被林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不是的。”朝玉坐在林溪一旁的梨花木椅上,忙笑着否认道,“林溪仙子你猜错了,真渊他没有造反,真渊他……也不屑于去造反。”
林溪:“?”
朝玉双手不安地撕扯着手帕,低着头,顿了顿后,仰起头接着说道:“不过,父王让我嫁与他人这件事却是真的。”
林溪听到这,有点惊讶,却也觉得是意外之中,当时她站在凉亭后,一听到那宫女说让她去赴宴,刚刚这公主回来后身上萦绕着刺鼻的酒味,便猜到了大概率是这些君王在酒宴上用自家子女作为筹码,在觥筹交错间推杯换盏,来交换利益。
她无奈叹了一声,觉得这昭玉公主也是蛮可怜的,她这父王吧,说不爱她倒也挺关心她的,说爱她,在这时候却也只是把她当作棋子而已。
“还有,我父王拿真渊的命逼迫我,林溪仙子你也猜对了。”
而另一边。
风竹赶到宫外的那座废弃鬼屋时,看到真渊正持一长剑,抵在那小妖怪的咽喉处,剑锋处泛着冷白刺人的剑光,不过毫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