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在茹愿端着水给津戈撩的时候,后者连想?都没有想?直接接了过去非常配合的仰头?喝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游戏给的这?个安眠药到底是什么牌子的。
但是安眠药的药效上头?很快,津戈撩喝下去没十分钟就?斜躺在沙发上闭目沉睡,传来?轻轻地睡音。
茹愿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津戈撩的肩膀后查看对方到底有没有睡着。
津戈撩没有任何反应,茹愿蹲在他旁边看着阳光在他的脸颊上轻抚着柔顺的线条。
盯了一会儿,茹愿确定他真的没有任何反应了,才放心开始进行自己的剧情点。
在背景故事里面,牛谷义20年来?的屡屡失败耗费掉了茹愿的所有耐心和积蓄。
唯一能让茹愿重新变得有钱,就?是那只?寄存在牛谷义家?中的“人面花蛊”母虫。
20年前,马乾坤曾经带着那只?“人面花蛊”的母虫去见过茹愿。
后来?这?只?母虫在阴茅村被?灭村之后就?到了牛谷义的手中。
众所周知,母虫是最难以炮制的蛊虫,一但研制出母虫就?相当于成功了百分十九十九。
接下来?的只?需要让母虫诞生出子虫卵,然?后再按照正常的培植方式来?让虫卵变成成虫即可。
但即使如此,20年间?还是没能再成功研制出“人面花蛊”。
茹愿心里不得不阴谋论起来?,有没有可能是研制出了成功的“人面花蛊”,但是被?牛谷义私藏了起来?。
完全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人面花蛊”的价值远远不及自己这?20年来?投资的这?些钱。
茹愿走到了靠近前门的两间?房,其中有一间?四号房、一扇五号房。
四号房是牛二蛋的房间?,五号房的门紧闭着,茹愿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却发现门并没有上锁。
“牛谷义?”茹愿轻声喊了一下NPC的名字,但是房间?里并没有人回应。
此时此刻刚好是19点,过敏药的昏睡时间?还没有结束。
牛谷义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胸脯还有着呼吸的起伏。
显然?是存活着的状态。
茹愿在房间?内大肆搜索,寻找“人面花蛊”的母虫。
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放在自己贴身的位置。
床底、没有。
柜子、没有。
抽屉、没有。
过敏药的时间?只?有1个小时,随着时间?的流逝,药效逐渐消失,床上的牛谷义明显有转醒过来?的意思。
身份卡上面进行剧情提示。
——【逼问“人面花蛊”的下落。】
“逼”这?个字用的很微妙,茹愿环顾了一下四周,墙上挂着一个很漂亮牛头?。
茹愿走过去,把牛角从上面掰下来?。
牛角很尖,足够插入人的体内。
“‘人面花蛊’在哪里?”茹愿抵在牛谷义的脖子上面,象征性的进行“逼问”。
牛谷义醒过来?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茹愿。
它的双目之中带着某种灰白枯寂的无神,好像已经对自己的结局早已接受地不做反抗。
但是出于剧情,它不能告诉茹愿。
“‘人面花蛊’制作的代价太大了。”它说。“我执着了20年,一无所获。你更?不可能,放弃吧。”
茹愿不能放弃,这?是人设背景里面告诉她最重要的支线。
“人面花蛊”是拯救茹愿本面临破产家?业的唯一可能性,她必须要得到。
牛谷义不肯告诉她,牛角插入了牛谷义的腹部。
弹幕里面看到躺在床上逐渐没了气息的NPC,又看着站在床边用床单内侧擦拭牛角上面血渍的茹愿。
——“啊!崽崽杀人啦!”
——“三?千世界里面的NPC不能称之为人了,成为NPC早晚都会知道自己将遇到的各种各样死因。”
——“所以这?局是乳糖拿到真凶本了吗?”
——“好吃鸡!好吃鸡!”
——“就?地取材杀人武器,果然?是你!”
茹愿把牛角放回原来?的位置,在牛角的缝隙里面还残留着一些血渍。
这?是杀人凶器的证据之一,为了不让死者第?一时间?被?发现,茹愿捡起被?扔到床底的被?褥盖在死者的身上。
因为伤口在腹部,所以被?褥遮挡住的时候很轻易就?能遮盖住。
乍得一看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虽然?找不到“人面花蛊”,但是却可以在游戏当中寻找。
身份卡上面有一句是连观众们都看不到的提示。
——【本次事件,你拿到了真凶身份。】
——【在你离开时,你的寇珠花发卡不小心掉落在案发现场,所以你必须要再去一次把发卡拿回来?。】
——【你的最终任务是在投凶环节之中,让其他玩家?之间?的任意一人以最高票当选为真凶。】
——【你的支线任务是,在游戏过程当中找到“人面花蛊”在什么地方并且想?尽办法拿到自己手中。此项非必须项,不完成不扣分,完成后获得500积分。】
500积分!
茹愿的眼睛都看直了。
如果最终能逃脱投票,再加上夺得“人面花蛊”的500积分,茹愿就?够10000积分兑换心愿了。
姐姐。
游戏。
茹愿攥紧衣角。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她全都要。
回到房间?内的时候,津戈撩还没有睡醒,茹愿躺在床上也?假装自己小憩了一会儿。
津戈撩睁眼的时候,茹愿也?跟着伸了个懒腰假装自己刚醒。
“啊,睡了一觉真舒服。”茹愿斜坐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一脸倦容的津戈撩,顺便调侃几句。“沙发睡的舒适吗?”
津戈撩闭了闭眸,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小孩,又看了一眼放在自己手边的水杯。
那个表情好像看出了什么又好像没看出什么。
茹愿见他起身好像要出去,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干嘛去?”
“出去洗一下脸,顺便看看牛谷义服药之后怎么样了。”
茹愿想?着自己掉落的发卡,跟在津戈撩身后:“我跟你一起去。”
按照剧本的设定,杀人的时候牛谷义挣扎拽掉了茹愿头?上的发卡,而茹愿必须要去把发卡再给拿回来?。
二人出门的时候,刚好到了晚上21点。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虚拟的夜间?天?空上面圆月皎白,许多璀璨的星光在上面溶粹成一道蓝色的星海。
茹愿很少见过三?千世界有这?样的夜空,在现实世界里更?是看不到这?么通透的天?空。
一时之间?,她心绪惆怅。
时间?刚好在21点,距离茹愿杀完人刚过去半个小时。
津戈撩看着她柔顺的长发被?月光下的风吹拂轻扬着,上面空无一物的装饰让她清秀的小脸比两年前少了一些稚气多了一点成熟。
“你在看什么?”他抬头?看向茹愿一直盯着的地方,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虚假的天?空。
茹愿长吁一口气:“你说现实世界里面,现在是几点了?”
“上午8点。”他说。
茹愿有些惊诧:“你怎么知道?”
津戈撩微微颔首,月光在他的睫毛上镀上一层清浅的碎光。
他没有回答,但是茹愿心里清楚。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他就?一直掐算着虚拟世界的时间?和现实世界的时间?。
游戏过程当中,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21点15分。
津戈撩和茹愿走到五号房,看到了虚掩的门。
门,缓缓拉开之后。
瘫躺在床上的尸体就?像一幅画卷,慢慢映入二人眼帘之中。
牛谷义的嘴巴大张着,里面塞满了石头?。
石头?好像有自己的生命力似的,还在从它嘴巴里一粒一粒地涨出来?。
肚子里面似乎也?有虫子在蠕动,那蠕动的速度和吐石头?的速度几乎一般无二,连带着牛谷义正胸膛插-着的一把剪刀把儿也?跟着抖动。
怎么回事?!
那把插在胸口的剪刀是哪儿来?的?
真凶茹愿有些发怔,继而好像反应过来?似的,象征性地对津戈撩说:“死人了,要不要把他们都喊过来??”
津戈撩点点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在他转身的瞬间?,茹愿飞速跑到死者的身边,把自己的珠花从死者的掌心里薅出来?。
珠花上面的碎钻少了一颗,不知道掉到了那里。
茹愿心下了然?,肯定是掉在了这?个房间?不知道哪一处,最后很有可能会变成她的证据之一。
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事情了,她把珠花别到自己的发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等着其他人过来?。
所有人都聚集起来?之后,牛谷义肚子里的石头?吐得也?差不多了。
床边散了一地的石头?碎块。
巧的是,每一块石头?都是六边形的。
茹愿心下了然?,这?是石头?蛊。
每一个人的身份卡上面弹出了剧情点推进的信息。
——【3000年10月0日晚21点15分,众人发现牛谷义在自己房间?内死亡,口吐石块、穿肠肚烂、腹部插着一把剪刀。】
——【因本次事件有蛊虫作祟,故而暂且无法判断死者的真是死因。】
——【本次事件有两轮搜证、三?次公开讨论、一次搜身环节。每轮搜身共有3小时时间?,每位玩家?拥有10行动点。可搜证地点:】
——【后厨、一号房、二号房、三?号房、四号房、五号房、尸体、回廊和枯井、蛊厅。】
看到这?里,小马有些欣喜:“嗨呀?这?次搜证区域这?么少,初始行动点给这?么多啊?”
当然?不可能。
四星本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每个搜证区域仅有30分钟搜证时间?,在同一区域呆超过30分钟则会额外扣除1行动点。】
茹愿看到这?一条的时候,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她搜证向来?是喜欢细水流长,一点一点的细致到细微末处。
半个小时那里够。
这?就?变相相当于一个搜证区域需要扣除2行动点。
——【本次事件,每位玩家?仅有1条秘密,挖掘出秘密仅能获得1行动点。】
好嘛,获取行动点的渠道也?给缩了。
小马很想?收回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
——【请所有人到达枯井的折叠桌处,进行第?一轮的公开聊天?,讲述自己的时间?线和梳理人物关?系。】
整体来?说,前期的节奏都差不多。
小马跟在茹愿身后,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牙姐,你这?个卡子真好看。”
“是吧。”茹愿伸手摸了一下,想?撩一下头?发却摸到了发卡上的碎钻。
“我之前给呦呦也?买过一个,但是没你这?个好看。”
“等你回去了,给你的呦呦买一车都行。”茹愿随口说道。
小马嘿嘿一笑:“那是。”他眼睛一瞥,瞥见亮莹莹地发卡上好像缺了一块,探着头?往茹愿的身边凑。“哎?牙姐,你这?个好像少了个啥……”
茹愿心一惊,这?老?小子平时傻不愣登的,怎么这?会儿观察力这?么敏锐了。
她一巴掌拍飞小马凑过来?的脸:“看个锤子,莫挨老?子。”
小马不知道茹愿为什么忽然?生气,以为是跟津戈撩闹变扭了,坐位置的时候把茹愿旁边的凳子留给了津戈撩。
这?是第?一次来?到露天?圆桌厅,一群人坐在折叠凳上,头?顶着浩瀚星辰。
所有人的脸色都在月光下面变得格外惨白。
不知道为什么,茹愿总觉得坐在对面的牛二蛋气色看起来?好像好多了。
之前黑黢黢的就?像是一个煤炭似的,两只?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
现在感觉就?像是久病许久的人,忽然?大病初愈之后的容光焕发。
自我介绍自然?要先从死者最亲近的人开始。
牛二蛋先开口:“我今年18岁,是死者牛谷义的儿子。我一出生就?在阴茅村生活,在这?里生活了18年。”
18岁,他出生的时候刚好距离20年前屠村事件过去了两年。
除了津戈撩和小马是茹愿认识的之外,安然?然?和她的男朋友都是艺术学院出身,毕业后自己开了很多的画展。这?次来?阴茅村,是打?着写生的名义而来?。
所有人都介绍完自己之后,开始议论今天?的案发过程。
“这?一看就?是和蛊虫有关?的。”乔克里缩了一下脖子,警惕性的看着在座的各位。“正常人谁会往外面吐石头?啊。”
中午的时候,牛谷义带着所有人去参观了蛊厅,认识了蛊虫的一些功能。
牛二蛋愣了一下,意识到乔克里好像说的是自己:“啥意思啊?你们不会以为是我下的蛊吧?”
“谁说不是呢?你从小长在阴茅村,阴茅村之前又是这?么厉害的蛊虫之村,你难道能不会点这?方面的东西吗?”乔克里笑道。“我也?就?是猜测一下,你别这?么认真。”
牛二蛋的脸上浮现起一丝不悦:“之前阴茅村确实是蛊虫之村,但是20年前被?灭村之后,之前会制蛊的人都没了。”
“什么?20年前被?灭村?”小马忽然?尖着嗓子质问,其他人也?纷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茹愿怔了一下,啥意思?其他人都不知道20年前被?灭村的事情?
牛二蛋说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从记事开始,整个村子就?只?有我和我爸两个人。偶尔会有一些旅客过来?,参观旅游。”
“你爸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安然?然?追问道。
牛二蛋点了点头?:“对,它在这?个地方呆了很久。”
“你之前说,你出生之后你母亲就?去世了对吧?”茹愿提醒道。“你母亲的墓地在哪里?”
牛二蛋摇头?:“不知道,我爹就?是告诉我,我娘死了。”
“那你母亲留给你的,除了你腰间?的那个香包就?没有别的了吗?”茹愿朝着那只?绣着“巧”字的香包努努嘴。
牛二蛋点头?:“对。”
茹愿打?量着这?个院子,每一个瓷砖都有一种年代感:“这?个院子年代挺久的吧?”
“反正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了。”牛二蛋又道。
茹愿嗅到小马的气息逐渐开始不对劲起来?,她看向坐在津戈撩旁边的小马。
小马的目光一直盯着院子里面的那口枯井。
茹愿从来?没见过小马有那种眼神,就?像是一个屠夫盯着气喘吁吁的肉猪,眼睛里面参杂着复杂的浓郁质感。
“小马。”她轻声唤着。
小马一怔,继而笑嘻嘻问茹愿:“牙姐?咋的啦?”
“你今天?下午17点左右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干嘛去了?”
小马揉揉鼻子,笑容真诚:“出去转了一圈,就?转了十分钟,还被?你看到了。”
茹愿不仅看到了,还看到小马鼓鼓囊囊的口袋此时此刻已经瘪了下去。
“你是几点见到的铁马?”牛二蛋忽然?抓住重心,跟茹愿聊了起来?。
茹愿想?了想?:“在我见到你之后没两分钟。”
“我16点的时候去摘野菜,17点的时候回来?,16点15的时候我见到铁马蹲在路边你不知道在做什么。”牛二蛋瞥着小马,似乎在等他在回答。
小马随便说了句:“就?出去闲逛啊,好不容易能来?到外面休息就?看看风景啊。”
事实肯定不是如此,但是没有人找到什么证据也?没有办法来?逼小马承认。
牛二蛋眼睛眨了眨,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在20年前阴茅村被?灭村之前,我听?说村子里面有两个最厉害的蛊师,被?称之为‘南马北牛’,意思是南村的马姓人家?和北村的牛姓人家?。这?二人技术不分上下,一直暗中较劲。”
“等等,这?个‘北牛’说的不会就?是牛谷义吧?”乔克里回味了过来?。
牛二蛋点点头?。
众人皆惊。
当年阴茅村几百口人一户未留,单单留下了牛谷义一人。
为什么呢?
牛二蛋想?了想?,回忆着自己老?爹跟他说的那些事情:“我爹说,20年前阴茅村的所有人都被?‘枯萎蛊’荼毒,‘枯萎蛊’是一个非常狠毒的蛊,根本没有任何的解蛊方式。”
“但是你爹不一样。”茹愿适时地开口。“你爹是当年‘南马北牛’之一,所以他知道解蛊方式。”
牛二蛋点头?:“对,只?有我爹一个人活了下来?。”
如果要是按照这?样说的话。
20年前的屠村事件和牛谷义无关??
除了牛二蛋和小马出去过之外,还有乔克里。
“我们吃完饭的时候回屋休息,我男朋友也?出去了一会儿。”安然?然?把话题拉到了乔克里的身上。“18点40你出去干嘛了?”
“也?随便转了转。”乔克里说着,眼角瞧着坐在旁边的小马。
两个随便转转的人包含心事,公聊时间?结束,开始进入第?一轮搜证。
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先去看看尸体和案发现场,五号房里面瞬间?聚集了三?个人员,茹愿只?能退而求其次去选择别的区域搜证。
五号房旁边就?是四号房,牛二蛋的房间?。
茹愿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人,津戈撩也?在里面。
二人打?了一个照面,津戈撩朝旁边靠门的地方示意了一下:“咱俩一人半边区,节省时间?。”
茹愿点点头?:“好。”
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超出了还要再扣行动点。
茹愿飞速打?量了一下整个空间?区域的环境,墙上的窗户是破碎的,用胶布随便贴在上面,隐约还有风从外面吹进来?。
如果到了冬天?的话,一定非常冷吧。
房间?的空间?很狭小,墙壁上都是潮气而引发出来?的一些霉菌和掉落的墙皮。
床上的褥子已经潮得拧在了一起,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有陈旧的黄沁浮现在上面。
见茹愿的目光停留在床上,津戈撩一边在衣柜里翻找着,一边跟茹愿讲述着自己发现的东西:“这?个床上的被?褥应该从来?没有晒过、也?没有洗过,更?没有更?换过。”
“看出来?了。”茹愿捏着被?角,扑面而来?的脏兮兮已经能让人想?像得到牛二蛋晚上住宿的环境是什么样子了。
里面的棉絮都已经成坨坨状,别说最基本的保暖,就?连干净也?算不上。
恐怕还不如穿着衣服睡,更?让人觉得暖和。
牛谷义不像是这?么贫穷的人,这?20年来?茹愿给他砸了几千万,它不可能这?么穷。
“牛谷义的经济状况应该是很好的,从我们房间?的住所就?能看得出来?。”津戈撩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着。“我们房间?所有陈列的东西都是很好的,干净整洁。不管是牛谷义打?扫的还是牛二蛋打?扫的,都说明这?父子俩有一个人是有基本的清理能力的。”
所以,牛二蛋的生活环境这?么差。
很难让人置信。
小马也?不想?在五号房那边跟那群人一起挤一个小空间?,作为一个电灯泡最起码的礼貌就?是要跟在牙姐和金神的身边。
“牙姐,我来?啦!”
他跑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踢翻摆在门口的一个瓷缸。
缸里面钻出来?两只?巨大的黑蟑螂,不知道在里面被?困了多久,出来?的时候像饿疯了一样到处乱窜。
小马特别受不了这?种蛇虫鼠蚁的东西,吓得吱哇乱叫。
嗖嗖——两声破空之声。
那两只?乱跑乱窜的蟑螂一只?被?圆珠笔插在脑袋上流出黄白色的虫液、一只?被?折断的筷子插中后腿,前肢还在空中挣扎乱动着。
那只?圆珠笔是茹愿扔掷过去的,另一只?筷子不用想?,肯定是房间?里另一个人的杰作。
这?被?死死钉在地上的两只?蟑螂和小马一样懵逼,小马赞叹地抬头?看着茹愿:“不得了,你俩都会内功。”
“扔飞镖嘛,我们武术馆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之一,我第?一次拿笔不是写字,就?是扔着玩。”茹愿晃了晃手腕,看着自己插-死的那只?蟑螂和另一只?被?筷子插中但还活着的蟑螂,心下暗道。
从这?也?能看出来?,在某种情境下的一种心态。
恶魔还是那个恶魔。
从来?没有变过。
小马惋惜地看了一眼那两只?“蟑螂”,蹲在旁边为这?两只?可怜的小“NPC”悼念了半天?,忽然?抬头?看了一眼茹愿:“牙姐,这?俩虫子好像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