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马这么一提醒,茹愿的视线从床上转移过去。
那两只“蟑螂”其中?一只已经死了,茹愿把圆珠笔从地上拔起来,捏着圆珠笔观察插-在笔杆上面的虫子。
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刚才?离得远,乍得一看很像蟑螂,但是仔细观察的时候却发现只是和蟑螂一样体积大小的虫子,颜色要比蟑螂浅很多呈现出蜜糖色调。
一只大、一只小。
大的那只被筷子插在地上,小的那只已经死了。
两只虫子各八条腿、三节身。
“好像是蛊虫。”小马盯着这两只小虫子,指着虫子身体上面的头?部。“蛊虫的头?部都要比身体大很多,因为要进食和储存营养。”
茹愿瞥了一眼小马,摘下?身份卡把这两只小虫拍下?来:“很懂嘛。”
“一般般懂、一般般懂。”小马嘿嘿一笑。“中?午去蛊厅的时候,研究了一下?下?。”
为什么牛二蛋的房间里会有蛊虫?
这两只蛊虫一大一小,小虫死亡之后,大虫明显有一种非常急促且不安的情绪,一直朝着小虫的方向蠕动?着。
茹愿捏着小虫,往左边挪的时候大虫也?跟着往左边挪,往右边挪的时候大虫也?跟着往右挪。
蛊虫之间彼此是有感应的,尤其是母虫和子虫。
茹愿飞速在脑海中?过着自己在蛊厅里看到的那些虫子标本,一个又一个,终于想起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两只小虫。
“这是听?话蛊。”茹愿蹲在虫边,抬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津戈撩。
津戈撩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自己这里,一门心思的在搜着牛二蛋那张破旧的木桌。
“听?话蛊”的功效茹愿还记得,将?子虫放置在人体内,拿到母虫可?以让身上拥有子虫的人对挟持着母虫的人言听?计从。
茹愿站在房间内,看着汢汢往下?掉的墙皮、看着根本没法睡人的床。
津戈撩正好走到了牛二蛋的衣柜,他拉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只有稀稀两两几件衣物,基本上都穿得很旧了,上面甚至还有很多补丁修过的痕迹。
“这个牛家的生活这么拮据吗?”小马咂舌。
茹愿朝隔壁五号房努努嘴:“你刚才?也?从案发现场过来了吧,你觉得牛谷义自己住的地方有这么破烂吗?”
小马摇摇头?。
茹愿收回了目光,正对上站在衣柜旁边的津戈撩。
二者?四目相对,不言而喻。
作?为牛谷义的儿子,牛二蛋的生活质量很差。
茹愿继续在床上搜着,在摇摇晃晃的床板缝隙里面摸出来一个很小的小册子。
她掀开册子的第一页,上面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字迹,甚至还有些拼音和圈圈的存在。
小马凑过来一看:“这写的啥啊?什么白O二两、O豆八两、O菜七两……”
“这说?明牛二蛋的文化水平也?不高,连一些最基本的字都不会写。”茹愿翻了几页,上面记录的几乎全部都是购买的菜品。
直到最后一页,才?稍微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这最近才?买过蔬菜啊。”她碎碎念道。
小马转过身来:“啊?什么才?买过菜?”
茹愿没理他,自顾自道:“最近才?买过菜为什么还要去挖野菜?”
或许菜不是最终目的,螃蟹肉才?是最终目的吧。
是什么让父亲亏待儿子?
是什么让儿子想尽办法让父亲过敏复发?
茹愿把小本子放回去,伸手晃了晃有些摇晃的床板,听?到床底下?好像有什么“咕噜”的声音。
她低头?看了一眼,床底有一个黑色的小瓷罐,盖子被扔到一旁。
“这什么东西啊?这么臭。”小马看着茹愿从床底里面端出来的那只瓷罐,皱着眉头?。“像屎粑粑的味道一样。”
茹愿闻不到,但是从小马的面部表情能感觉到自己手里捧着的这个东西似乎确实很臭。
罐子里面有一些粘稠的东西,随着茹愿摇晃罐子而跟着浮动?。
液体有些浑浊发黄,里面还有很多悬浮的小颗粒,看起来很像虫子的分泌物。
应该是放蛊虫用的容器吧。
津戈撩那边也?没什么收获,等到搜证的时间快结束的时候,茹愿眼睛一瞥,瞧见衣柜旁边挂着一个日?历。
日?历上面还有一些用红色笔做出来的特殊痕迹。
津戈撩瞧她走过来的方向就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便?扬声直接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茹愿:“每过一个几天就会有一个圈圈,有的隔几个星期、有的隔几个月。这些圈圈我刚才?看了,没有什么固定的惯性。”
茹愿点点头?,谢过津戈撩的分享。
但是出于好奇心,还是凑过去翻看了一眼。
这一翻不要紧,茹愿忽然感觉这个日?历和自己的时间线对上了。
整个日?历挂表有一定的厚度,一页代表着一年,细细数一数,竟然有10年左右了。
每一张上面、每一个月份上的某一天都有一个小小的圈圈,不知道在记录着什么。
但是茹愿好像知道,为什么要在上面画着圈圈。
在过去的20年间,牛谷义其实有多次给茹愿带来他实验的“人面花蛊”成虫,但是服用过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返老还童,反而因为食物中?毒进了医院。
为此,茹愿还赔了不少的钱。
而挂历表上面圈出来的这些日?子,全部都是牛谷义去找她给她送“人面花蛊”的时间。
为什么牛二蛋要记录下?来这些日?子呢?
难道他知道牛谷义和茹愿的交易吗?
看到日?历的女孩脸上表情十?分复杂。
而她的所有表情也?全部都落入了旁边的津戈撩眼中?,但是津戈撩并没有说?什么。
三十?分钟的搜证时间到了。
三个人也?从四号房的房间里走出来。
他们在回廊的尽头?分道扬镳,小马继续秉持着把自己爱豆扒光的原则去了津戈撩和茹愿的房间,而津戈撩对另一对小情侣很感兴趣,转道去了三号房。
茹愿走到后厨门口,观察着厨房和自己19点左右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区别。
在瞥见放在门口的垃圾桶时,茹愿发现了不对劲。
垃圾袋里面多了一些厨余垃圾,基本都是一些烂菜叶子。
说?明在19点到案发的21点期间,有人来过后厨收拾过这里。
茹愿蹲在垃圾桶旁边,把垃圾桶整个儿倒过来。
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多余的残渣碎末。
案台上面还有没有包完的包子馅,茹愿随便?拿了一根筷子在里面搅了搅,里面确实有一些白色肉馅。
从肉质来看,完全不像是牛二蛋说?的鸡肉。
茹愿目光转移到旁边的洗手台上。
洗手台是很老旧的那种砖石,水龙头?也?只是用一根水管扯着,拧不紧的水流从里面滴答滴答的流淌出来,把石头?表面冲洗的光滑而又细腻。
石砖的缝隙里面有一些堆积在里面的残渣和淤泥,茹愿用指甲把里面的东西抠出来之后,隐约好像看到了一些红色的壳状物体。
看起来很像螃蟹壳。
茹愿不仅感慨,津戈撩这个人还是厉害啊,光靠吃就能吃出味道来。
那螃蟹壳上面好像还有点别的东西。
茹愿眯着眼睛,端详着被自己抠出来的壳。
每一块螃蟹壳上面都有一些血渍,顺着这些血渍,茹愿看到了冲水管的瓷片下?面也?是血迹斑斑。
这是谁的血?
牛二蛋的吗?
把这些东西拍下?来后,茹愿在旁边的食材框里看到了丰盈的食材,里面不乏有很多囤积的素菜。
这一点也?说?明了牛二蛋外?出摘野菜只是一个说?辞,他真正想要找的肯定不是野菜,而是螃蟹肉。
牛二蛋的想法估计也?很简单,想要让自己的父亲过敏而亡,但是没想到津戈撩的身上有过敏药给死者?服用。
一般这种情况下?,牛二蛋想要杀掉牛谷义的话肯定会就地取材、临时起意。
就像茹愿一样,临时选择了牛角杀人。
不过动?机呢?
单纯地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对他不好吗?
旁边烧火的灶台还是很老旧的那种,需要自己砍柴、烧火。
灶台旁边有一个折叠椅,椅子上面盖着几个软褥,椅子上面有很严重的使用痕迹。
从磨损程度上面来看,茹愿隐约能看到一个大男孩冬天的时候坐在这个地方,炜着火炉取暖的样子。
外?面雪花飘扬,而他缩成一团,恨不得让自己整个人都嵌在火堆里。
很是可?怜。
茹愿掀开折叠椅上的毛毯,在灶台旁边的墙上有一些儿童气的火柴人画。
放眼望去,全是一大一小的两个火柴人在一起手拉手,小的那个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打的那个还画着两个很简陋的麻花辫,一看就是女性。
弹幕里面被这个搞笑的画风逗乐,满屏都是白色的“哈哈哈”。
——“这个画的不会是二蛋的妈妈吧?”
——“我怎么觉得像是二蛋的女朋友呢?”
——“不是说?他一出生之后就在阴茅村呆着吗?哪儿来的女朋友。”
——“牛二蛋不是没见过自己妈妈吗?怎么知道自己妈妈是麻花辫啊?”
不仅是麻花辫。
在每一个女性角色的下?巴处,都有一粒小小的黑痣。
牛二蛋对自己的母亲肯定是有印象的。
茹愿忽然想起乔克里在看到那只绣着“巧”字香囊时的反应,根据年纪来推算,乔克里比牛二蛋大了22岁,难保不会有什么别的关系。
正好在后厨搜证的时间也?快到了,茹愿动?身去三号房。
津戈撩也?搜地差不多,茹愿到门口的时候他也?刚好从里面出来。
女孩笑容灿烂地看着他,歪着脑袋,弯起来的眼睛里面融入了浩瀚星空:“共享一下?线索?”
津戈撩点点头?,朝着五号房走去。
案发现场已经腾空了,之前在这里搜证的玩家现在因为到时而赶往另一个搜证地点。
茹愿选择了案发现场,津戈撩选择了尸体。
两个人在窄小的空间里进行着各自的搜证。
知道自己是真凶之后,茹愿就对尸体的死因就没有这么感兴趣了。
反而是人物之间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更让她好奇。
牛二蛋为什么非要杀掉自己的父亲不可??
“下?午你睡觉了吗?”津戈撩站在尸体的床边,目光落在血呼啦啦的尸体上,但是却在和茹愿说?着话。
茹愿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自己给他下?了安眠药的事,义正言辞的回答:“睡了一会儿,咋了?”
“你没有出去吗?”
“没有!”
女孩回答的速度非常快,仿佛早就知道他要这么问似的。
津戈撩没有回头?,他看到死者?的下?肢血肉模糊。
肚脐上面好像有某种东西的撕裂伤,但是肠子却从死者?的肛-门处喷涌出来。
胸膛处还插-着一只尖锐的剪刀,刀柄完全没入死者?的心脏处。
“没有挣扎的痕迹,对方一击致命。”津戈撩的手轻轻摸了一下?没入剪刀的旁边肌肤,观察整个伤口的痕迹。
茹愿心道,当然没有挣扎的痕迹了。
在她用牛角插-死牛谷义的时候,牛谷义的身上还没有这把剪刀。
插剪刀的人应该是在她来之后完成的这个动?作?,因为茹愿离开前把被子盖在死者?的身上,造成死者?身上没有别的伤痕迹象。
恐怕这个插剪刀的人还会误以为自己是真凶,这下?好了,茹愿可?以把锅完全甩给插剪刀的人了。
而且在死者?尸体插了牛角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血肉模糊起来。
死者?的五脏六腑几乎全部都暴露在外?面,血呼啦啦的一团看起来就像是被剁碎的肉馅一样。
“这是穿肠蛊。”津戈撩看着死者?被血染红的下?肢,又看了一眼死者?嘴巴里面的石头?。“还有石头?蛊。”
有两个人给死者?下?了蛊,还有一个人在死者?的胸膛上插了一把剪刀。
穿肠蛊的作?用正好损坏了牛角造成的伤口。
这也?太幸运了吧。
都不用茹愿自己去处理伤口,牛角造成的创伤就这么自己消失在了一团血肉模糊之中?。
津戈撩搜着尸体,茹愿专心致志的在房间里大搜特搜。
她有一个支线任务,就是找到“人面花蛊”。
整个房间里面都充满着叮叮咣咣的翻找声,津戈撩的耳膜都被那拆家式的搜索声吸引过去。
他看到缩在地板上,整个人都快要缩到墙角里的茹愿,眉心拧起了一个小小的纹路。
她平时搜证的时候没有这么强的破坏力。
这是在干什么……
蛊虫一般都会放在瓷罐里面,“人面花蛊”的母虫制作?不易,肯定会放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
但是牛谷义自己居住的地方空间区域并不大,和客人们居住的环境差不多,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简易的书?桌。
桌面被翻得有些凌乱,木制的桌子上已经有了一些腐朽的裂纹。
上面摆放着一只锈迹斑斑的电风扇,按下?开关之后风速非常微弱而且噪音很大,似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了。
风扇旁边摆放着一只青花瓷杯,还有一架双反相机。
正对着桌子的还有一张阴茅村的地图。
地图的右下?角写着2978年新订。
这是22年前的图纸,那个时候阴茅村还没有被屠村。
从地图上面来看,密密麻麻的一堆坐标,每一个坐标就代表着一户人家。
粗粗数一数,少说?也?有三四百个坐标了。
茹愿趴在上面,看着上方一处印着牛头?的区域,这应该是当年的牛家。
而下?方有一个印着马头?的区域,就是当年的马家。
桌子上摆放着两排书?籍,都被之前来搜证的玩家翻过了。
茹愿也?不想浪费时间,有人搜过了一会儿肯定会在圆桌厅上面说?的,她低头?看了一眼上锁的抽屉,伸手拉了一下?没拉开。低头?一瞧,居然带有一个四位数的密码锁。
这之前的玩家没有找到密码么?
茹愿眼睛飞速转了一圈,看了一下?自己四周的可?视距离。
应该不在桌子上,否则那些人不会找不到。
正对着书?桌的有一个四格架子,最下?面一层有一排化学塑料试剂瓶,还有一些插在里面的滴管。
茹愿看着那些瓶子,每一个瓶子都不格光,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但是打开罐子的时候隐约能瞧见里面应该是一些化学液体。
柜子上面还立着一根绳子,绳子上用木夹别着几张空白的照片。
什么意思啊?
“这些试剂里面应该有显影水,用滴管滴在照片上面就能看到东西了。”
津戈撩背朝着茹愿,声音轻轻浅浅地飘过来。
茹愿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从来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干什么、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注意这自己。
这人后脑勺是长了眼睛吗?
思绪飞回来,茹愿看着面前这十?几个瓶子里面的东西,开始犯愁。
没有任何标注声明,光看颜色的话是不可?能分清楚到底是什么液体的。
除非,能通过味道分别。
“显影水无色无味。”津戈撩走过来,看着这些被装在瓶瓶罐罐里的液体,一个一个掀开盖子放在鼻尖轻嗅。
茹愿看着他垂眸时,清浅的灯光落在他睫毛末端上,投射出略灰的浅影。
他闻一个,放下?去一个。
茹愿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知道自己想什么。
自己嗅觉的事情好像已经被发现了,不仅仅是在三千世界里见到,甚至应该在更早。
早在两年前,她轰炸厨房差点让煤气烧死自己的时候,津戈撩就应该是知道了。
当时在武术馆的医务室里,茹愿涂抹好擦伤的膏药出门的时候就听?到姐姐和津戈撩在外?面的谈话。
津戈撩问姐姐,她是不是嗅觉和常人不一样。
姐姐一直都知道嗅觉是茹愿心头?不能触碰的一根刺,肯定也?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知道自己和常人的不同,所以否决了津戈撩的疑问,口口声声称茹愿很正常,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虽然当时的津戈撩好像是信了,但是现如今再看。
似乎完全不信。
“是这个。”津戈撩捏着一只长颈瓶,递给茹愿。
茹愿接下?来的时候,抬头?瞥了一眼津戈撩的眼神,却只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淡淡松香气味、浑然天成一般的让人心情舒畅。
他什么都没问,却好像什么都了然于心。
茹愿什么都没有回答,也?好像说?尽了千言万语。
二人就这么彼此看着,目光对视上的时候,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迷途中?的自己。
一眼之间,时光尽散。
她比两年前沉稳了许多,他比两年前陌生了许多。
“谢谢。”茹愿声音低弱的说?道。
这简单的两个字并不只是在感谢津戈撩帮了自己这个忙,而是在感谢这个男人维护了自己那一点点的自尊。
显影水滴在那五张相纸上。
相纸里面的内容随着显影水的浸泡而逐渐显露出来。
每一张相纸上面,都有一些纸张的碎片。
那些碎片上面零零散散记录着一些字迹,瞧起来好像没什么联系,但实际上还是有一些关系的。
【饲养程度:极难。】
【RH阴性血,女性。】
【每日?,十?滴血供养】
【10年成虫。】
【成功几率,十?分之一。】
这几个字通过茹愿的身份卡实时直播在三千平台里面,又到了观众们最喜欢的看词组句时间。
所有人议论纷纷,但是只有一个“红色白云”图案的用户所发弹幕被诸多观众们点赞。
——“这应该是‘人面花蛊’的颜值配方,大概意思是‘人面花蛊的饲养程度极难,需要RH阴性血的女子,取其血液每日?十?滴供养虫卵。‘人面花蛊’成虫时间需10年左右,成功几率只有十?分之一。’”
其他观众们觉得这个见解非常精辟,开启了跟风模式。
——“哎,大佬又来啦?大佬好像很喜欢看乳糖的直播间哎?每次都能在这里遇见你。”
——“大佬多说?几句呗?上次你跟我们分享的那个‘武术馆孙女坠楼事件’还没说?完呢!”
——“对啊对啊,吊死我了,我好想知道那个坠楼身亡的女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红雪杀手’。”
——“如果?‘红雪杀手’还活着的话,它这一年怎么不继续作?案啊?”
——“‘红雪杀手’真的是个女人吗?好好奇。”
但是不管观众们怎么呼唤,这位神秘的用户就像它忽然出现一样,再一次忽然消失。
它的见解和茹愿一样,虽然纸张上面没有明确说?明这是什么蛊虫的研制方法,但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人面花蛊”的了。
但这只是培植虫卵的方式,不能制作?母虫。
如今有现成的母虫在,自然要先把母虫找出来。
只是茹愿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是,上面明确说?了10年成虫。
按理来说?这20年间牛谷义至少也?研发出两批“人面花蛊”了,成功率即使是十?分之一,怎么着也?有一只成功的子虫了吧。
可?为什么一只都没有呢?
难道是“人面花蛊”的制作?方法不够齐全?中?间的步骤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