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安心收下,不过这个最好是放回盒子里。”

镇定自若接过手木.仓,霍鑫泓确认过里面没有“装货”,暗地松一口气,煞有介事拿起木盒里面的庄园钥匙:

“这座庄园我也没去过,哪天你可以带我去看看。”

“容我考虑一下,如今我可是有钱人了。”

双手环住霍鑫泓,今淼像只偷腥的猫一样凑上前飞快在他嘴角啄了啄,眼珠一转:

“还记得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吗?”

“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记得。”

顺势在沙发上往后躺,霍鑫泓搂住调皮的小猫,哑声问:

“知道,那叫鲁伯特之泪,是你亲手做的对吗,要告诉我为什么送这个?”

“不要。”

得意看着他诧异的样子,像只扑了空的大狗,今淼噗嗤一声笑出来,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子,眉眼弯弯,嘴角上翘:

“如果你能自己猜出来,我就告诉你我喜欢哪种玩具。”

霍鑫泓:!!!

由于O’Sullivan小姐在背后出力,加上为阻止霍氏的对手也想趁机下场分一杯羹,霍鑫泓认为时机成熟,让人安排发布会,正式对外宣布就任新公司的总裁。

“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在海滨酒店,晚上我定了游轮上的晚餐。”

前一天晚上临睡前,霍鑫泓抱着今淼,坏心眼地咬了咬他的耳垂:

“还有定情信物的答案,所以你可以准备好。”

“知道了,总裁。”

耳朵红得跟血玉一样,今淼舒服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揶揄道:

“你在发布会时可别老开小差想这些有的没的。”

霍鑫泓不落下风:“怎么了?总算进入贤内助角色,开始操心老攻的事业?”

“哼。”

新公司中挖来不少原本在霍氏的中层,他们清一色是业务能力强、经验丰富的精英,但由于霍氏经营偏保守,很多有潜力的项目被迫关闭,才让他们破釜沈舟跳槽。

这次尽数被霍鑫泓纳入旗下,不但待遇提高,公司氛围还比死气沉沉的霍氏有所好转,很快又带动更多人才投入新公司。

“……除去传统经营范围外,我们将顺应时代趋势,开发VR服务,实现多元化发展……”

在热烈的掌声中,霍鑫泓微微向到场媒体点头示意,耐心逐一解答公司相关的问题后,主持人正准备结束发布会,不料一名后排记者突然站起身扬声质问:

“霍先生,听闻令尊令堂正陷入离婚官司当中,您在这期间大肆挖走霍氏中高层,是不是太过不留情面?还有,您前夫今先生的公司破产,霍氏对其坐视不理,难道在商言商,六亲不认,这就是您的理念?”

面对显然挑衅的问题,霍鑫泓抬手阻止要上前赶人的保安,好整以暇重新走向发言台:

“商场无父子,相信大家都听过这句话,众所周知,霍氏连它的前总经理也留不住,中高层流失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对此不自我反省,而将箭头指向外部,实属管理无能。”

会场中鸦雀无声,他冰蓝的双眸波澜不惊,沉声道:

“此外,今家破产是由于其违规经营,理应受到惩罚;如果我出手干预,你们会不会又认为霍家是只手遮天?而关于人才流动,我听过一句古话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从结果上来看,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表情严肃说完上面的话,霍鑫泓顿了顿,考虑片刻后,补充道:

“最后想澄清一点,鄙人没有前夫,与今先生婚姻状况稳定,不劳各位关心。”

此前到场大多数记者都以为发布会将近尾声,可他这句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会场忍不住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争先恐后举起手……

可霍鑫泓无意再对外泄露任何今淼的信息,没有接受任何体温,他在发表一段礼貌的致辞后,向程煜打了个眼色。

这可苦了被留在现场的程煜,因老板在保镖的护送下从私人通道离开,他作为收尾的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甚至连公司内部员工都跑来跟他打听“老板娘”的事。

因一心想着回家圆房,霍鑫泓匆匆坐上车,没料到路上接到骆斌的电话:

“老板,刚接到消息,欧锐从霍氏辞职了。另外,关于他的身世,我们刚查清,不知道你需不需要和老爷商量。”

“和爷爷商量?”

万般不情愿,霍鑫泓不得不边发讯息让今淼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边查看骆斌发过来的资料:

欧锐与欧雪莹并非亲兄妹,两人从同一个孤儿院被欧家收养,视如己出;直到五年后,欧夫人怀孕,生下欧家幼子。然而欧家在八年前发生火灾,欧氏夫妇及年仅十三岁的儿子丧生,留下研究生刚毕业的欧雪莹,以及比她小两岁的欧锐。

值得注意的是,欧锐在父母去世后,以做义工的名义访问了很多养老院。最后一间是在乡下,未知原因,一个月后他中止了义工活动;而他离开养老院翌日,一位女护工被发现在家中自杀,这位护工名叫陈亦;无独有偶,二十年前,她恰好曾在霍家当过霍啸云私人护士。

随后,欧锐在隔年以优秀的成绩加入霍氏实习生计划,毕业后即进入霍氏,因能力突出被霍啸云看重,一路扶摇直上。

看到这里,霍鑫泓心里已有隐约猜想,出现在最后一页的DNA鉴定报告证实了他的想法。

“欧锐是霍逸海的孩子?那他是你哥哥?”

见霍鑫泓回家时脸色阴沉,今淼细问下,才知道骆斌查到的事,犹豫问:

“说起来,我一直很在意,上次我们的车出事,他在那里出现会不会不是巧合?”

原书中对欧锐的描写仅一句带过,这人在霍氏每况愈下时,果断离职,带着霍氏大部分中坚加入欧雪莹的公司,迅速取代了霍氏在市场中的霸主地位。

搂住今淼的胳膊,霍鑫泓与他的想法差不多,还有一点令人耿耿于怀:

欧家失火,欧锐生母自杀,这里面巧合是不是太多了?

当霍鑫泓还在思考对策,程煜的电话再度进来:

“老板,欧锐联系我,表示希望加入我们公司。”

霍鑫泓稍一思索:“告诉他我很高兴,并将在明天亲自与他见面。”

嘱咐程煜和骆斌做好准备,霍鑫泓回过头,满眼抱歉看向身旁的今淼:

“对不起,今晚的晚饭大概得在家吃。”

“没关系,”

眼下谁还有空理会这个,今淼哭笑不得,与他十指紧扣,故作轻松道:

“我知道你往后肯定会补回来,不说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欧锐?”

“分情况,如果我的意外跟他无关,那么我会征询他本人的意见,包括是否想回到霍家。”

回来的路上早理清思路,霍鑫泓眸光冷峻,平静解释:

“从种种迹象看来,每次动手的都是欧雪莹,要证实欧锐毫不知情,怕是相当难。”

还有一点,他不愿告诉今淼,经查证,二十多年前霍逸海在帝都求学,从时间上来看,欧锐更可能是他的叔叔,而非兄弟。

不过,这点说不定值得利用。

“虽然赶不上游轮上的晚餐,但大概来得及一起到楼顶晒月光。”

忙完时间已不早,霍鑫泓走下楼时恰好看见今淼在沙发上逗泓宝宝玩,便向那人伸出手:

“愿意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吗?”

点漆双眸中清波流转,今淼玫瑰色的嘴唇轻轻勾起,眉眼盈盈:

“既然霍总都开口了,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时值初秋,刚搬到半山独栋没几天,今淼还没认真观赏过新房子的夜景。

两人牵着手往楼顶走,打开门那刻,今淼登时眼前一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霍鑫泓让人在天台准备了一个小烤火炉,旁边还摆好一张贵妃榻,榻旁的小矮桌上放着冰桶和酒杯,桶里是今淼最喜欢的加拿大白冰酒。

舒服在贵妃上躺下,今淼轻轻挨在霍鑫泓肩上,抬眼出神看向碧澄澄的天空:

“月光真漂亮。”

这是一个晴朗的晚上,四周静悄悄,皎洁的月光均匀倾泻,勾勒出墙边微微摇晃的树影。

霍鑫泓低下头,心中一动,银白的光辉洒在今淼脸上,依稀看出他眸中一点少年气。

“喝一杯吧。”

递给今淼一杯,霍鑫泓自己也低头抿了一口酒,冰凉微甜的酒液沿着舌尖滑入咽喉,在口中留下清新的果香;放下酒杯,他清了清嗓子,浑厚的声线一如夜空般深沉:

“不知道你的想法,我的理解是这样,鲁伯特之泪的特性之一,便是头部坚硬得能承受子弹的打击,尾巴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静谧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霍鑫泓不自觉握紧今淼的手,抓住的是他放在心上的宝物:

“这代表我的心,你就是我的弱点,这个答案可以吗?”

这大概是两人认识以来,霍鑫泓说过最肉麻的情话,今淼垂下头,忍不住偷笑,又听他追问:

“怎么?”

“很满意。”

不知不觉已默默喝下两瓶,今淼再次一口闷下杯里的酒,双手环住他,主动贴上他的唇,溢出的酒液从两人嘴角滑下,晶莹剔透。

微醺的乌眸在月光下潋滟动人,今淼醉眼迷蒙,两颊染上半粉的红晕,喃喃开口:

“好像在做梦。”

他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时不时挠过霍鑫泓的脸,痒痒的;瓷白的肌肤因酒醉似是绽开了两朵芙蓉,软嫩滑腻,加上甜腻的酒香,像是诱人的花酿。

“淼淼,先别喝那么多。”

顺着他的背,霍鑫泓看出他似是有点紧张,小声哄道:

“你还没告诉我,喜欢哪个玩具?”

“都喜欢。”

脑袋因酒意迷迷糊糊,今淼不知为何突然猛咬了他的唇一口,边嘟囔边扯他的衣领:

“好热,你不热吗?”

“那我们下去,房里有空调。”

当机立断抱起开始胡搅蛮缠的小猫,霍鑫泓感觉到怀里人双手紧紧拽住他的衬衣,无奈摇头:

“别怕,不会吃掉你的。”

“我不信。”

被放在柔软的被褥上,今淼越发不安分,手上一用力,把霍鑫泓拉得跌在他身上,委屈昂起头,不满道:

“记得你还没求婚。”

“我会一步步来的,你乖点好不好?”

一手握住他的手,霍鑫泓一手伸向床头柜……

浑身乏力,但似乎没想象中疲倦,今淼悄悄睁开眼,两人都没有穿睡衣,还有某个地方尴尬的酸软,难道……

“早。”

心跳狂乱不已,他一抬眼,便对上霍鑫泓不怀好意的目光:

“昨晚舒服吗?”

脑海里一片空白,今淼往被子里缩了缩,却在眼角余光瞄到床头柜上的东西时、全身僵硬:

原本放在抽屉里一排崭新的“玩具”,现在全拆封了,莫非?!

作者有话要说:今淼:你?!

霍鑫泓:所谓酒后吐真言,淼淼诚实面对自己。不要紧张,这只是开胃菜

(还有一到两章就结局,不能写的内容也会最晚在周四发出,之后还有两个番外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