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轮的第五层早已被腰缠万贯的陆璟玉给包了下来。
不过是以他人的名义,并非陆璟玉的。
此时,一客房中暖色的灯光稍稍和缓了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坐在褚色软皮沙发上的男人手撑着额头,遮掩住了一双诡谲冰冷的眼睛。
泛着蜡光的红木长桌上堆满了各种?物件。用来照明的台灯被挤到角落,差一点就掉到桌子下面;写着潦草字迹的纸散落在桌面上,占了大半面积:再别说那些个钢笔啊,墨水啊,眼镜啊,礼帽压在纸上面,显得特别的凌乱。
有?人还在往上丢着纸张,争吵刚刚消停又开始了。
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突出。
奇怪的是,长桌上围着的人吵吵闹闹几句看到沙发上沉默得?青年男子时均下意识的放低了声调。
过了一会?,有?小厮端着热气腾腾的汤面和包子,饺子走了进来。
屋内大半人闻到食物的香气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瞧瞧,那托盘上还?撞着各种?配菜和辣酱。
原本就饥肠辘辘,现下更饿了。
小厮将一碗碗冒着热气的面条和包等放到了每个人的面前便退了出去。
上一刻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人,一下秒一个个大快朵颐,恨不得?把舌头都吸溜到肚子里。
他们容易吗?大半夜还?要饿着肚子工作,太难了。
陆璟玉一看猜到是尤姝的安排,烦躁的心情一下被抚顺。
摆在他跟前?的面条下面偷偷藏了鸡腿。他可是看到别人都只有肉沫加鸡蛋,不像他的这样“丰盛”。
独一份的优待让陆璟玉的心情更好了几分。
众人吃饱,舔了舔嘴角,没讨论明白的事也都能彼此说服对方了。
陆璟玉理了理微皱的西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走到长桌边,随意捡了个空座坐了下来。
众人见他过来了,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抒发着自己的意见和想法。
仔细些?听,才闹明白原来这些?人讨论的是舒家,宁家及褚家的事啊。
舒家的事相对来说要简单一些?。
现在袁苑已经很得?舒山水的喜爱,就在前几天袁苑刚刚被舒山水抬回家当了姨太太。
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舒山水哪有抵抗的余地。
听说舒山水这一举动气坏了原配太太。
舒山水早年潦倒,是靠着岳丈发家,后来又巴结上了褚家。现在舒山水不用靠着原配的娘家,自然敢把女人往家里领了。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福气能消受得?了了。
至于宁家则相对要复杂许多。宁家不是普通小门小户,在封城也算是豪门氏族。宁家旁支多,牵一发动全身。
这点倒不值得在场之人喋喋不休的争吵,让他们难以决策在于宁家曾与陆家有姻亲关系。
陆家的姑奶奶陆敏的前?夫是宁家已经早亡的大爷。
陆宁两家结过亲,根本不是秘密。
虽然经过那件事后,两家已经不走动了,但这些?年看在陆敏的面子上陆家私下对宁家照拂不少。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宁家一直替褚家做事。这就让他们很难不往深里想了,难不成当年两家联姻是一场阴谋?
之所以这么怀疑也是有缘由的。
当初宁家大爷死得?蹊跷,褚家在宁大爷出殡当日突然发难,打了陆家个措手不及。
巧合多了,还?赶着凑在一块,不是人为那陆家也未免太倒霉了。
陆家一家子死了大半,剩下的几人把彼此都看得?很重要。
陆敏和宁家大爷感情深厚,伉俪情深。要不然陆敏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守了活寡便不愿意再改嫁给其他人了。
陆璟玉料理宁家也要顾及陆敏的感受。
是以当年的事需要彻查清楚。
而手头上梁家拟得?这份名单便显得及其重要。
上头除却宁家,舒家,秦家,源城的黄家,董家等,其他的家族在这十几年陆续的衰败,剩余的族人早已经四离五散,不成气候了。
或许可以从这些?家族入手。
查归查,惩治宁家的事已需提上日程。
接下来的事让他们处理就好,既然吃了碗面,当有?力气干活了。
陆璟玉在几人错愕的目光中潇潇洒洒的推门离开了。
绵绵还?在等着他,实?在浪费了太长时间。
在陆璟玉这块顶重要的事,一旦和尤姝的事碰上,那都不叫事。
被陆璟玉惦记着的尤姝正靠在床上翻着话本子。
陆璟玉进屋时恰看到女孩儿纤细透着骨香的手指正捏着书角,低头一笑,眉梢全是妖娆风情。
摩挲书页的手被人握住,尤姝抬头看是陆璟玉,眼里藏不住的欢喜。她娇软的身体往大床里面挪:“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
动作自然,轻易让眼前的男人弯了弯嘴角。
见着模样俨然已经大好。陆璟玉摸了摸尤姝的脸颊,额头,确认温度已经正常陆璟玉总算是放了心,“我以为马上就能回来了,没想到还是耽误了一会?。”
一边说着,陆璟玉揽着尤姝的香肩坐在了她旁边。
双葵早已识相的站起身退了下去,去外间寻睡在小床的双芽。
“已经很快了。”
陆璟玉握着尤姝的手,尤姝瞄了他一眼,二人视线不期然对上。尤姝看到陆璟玉嘴角没擦干净的一节短短小小的面条笑着捂着嘴凑到他跟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笨。”说着,尤姝拿帕子擦着陆璟玉的嘴角。
他就是嘴边挂着面条一路走来找她的。
想到那个画面,尤姝就可乐的不行。
看她笑得?东倒西歪,陆璟玉搂着尤姝软软的腰,把人带到怀里鼻尖碰着她的琼鼻戏谑道:“皮痒痒了?”
尤姝把脏了的帕子扔给陆璟玉:“不理你了。”
说完,身子往被褥里面缩了缩,还?把虚盖在陆璟玉给被子给扯了过来,就差没蒙着头了。
她回忆起从前?陆璟玉说了这话,何止是给她一点点颜色瞧瞧。
倒也不至于打她。
就是,尤姝想到什么羞红了脸。这人太坏了,只会欺负她。
差些没把她折腾背过气。
她难得服软求饶都没有?用。
还?是趁这人没发病赶紧离他远点。
那时候他们两还?是纯洁的兄妹之情。当时她生?了病窝在床上怎么都不肯吃药,爹爹颜妈妈几人轮流劝,可她病的难受心情不好是以就更不想喝苦药。后来陆璟玉亲自来哄,她正憋着火一脚揣到陆璟玉的脸上。
当时他也是笑着问她是不是皮痒痒了。尤姝娇,脾气倔,插着腰又踹了陆璟玉的胸口一脚。不过白嫩嫩的小脚丫像钉在陆璟玉胸口怎么都收不回来。因为陆璟玉牢牢握着她的脚,也不嫌脏低头亲了一口,后来便一直挠她的脚心。
尤姝又痒又气,泪花掉了出来。陆璟玉最后咬了一口她的脚趾,问她还?肯不肯乖乖喝药。至那次尤姝就改了坏毛病,只有他们哄哄就能安安稳稳地把药给喝了。
陆璟玉看着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藏在被子里的人儿,还?挺莫名其妙。后来似也想起了这事,他倾身双臂撑在尤姝肩膀两侧,俊美的脸在尤姝眼眶中逐渐放大。
尤姝瞳孔放大,这人没事靠这么近做什么?难不成真要‘欺负’她。
她吓得?脚趾蜷曲在一块,迅速的抬起双脚把被子压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防止陆璟玉脑子突然抽风,抓她脚踝。
挠脚底实?在是太痒了啊。
严阵以待的防备样倒好似陆璟玉是什么毒蛇猛兽。
她精致的脸庞被被罩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双眼角都生的异常漂亮的汪汪水眸。
少女脸颊一抹桃红,媚眼含羞,卷翘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着,陆璟玉太阳穴突突直跳。
同样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偏偏他的绵绵凝脂玉肌,眼鼻唇无一处不生?的精致。
简直是索人性命勾人魂魂的妖精!
陆璟玉自问他自制力过人,说是铜墙铁壁都不为过,可是面对绵绵时他自诩强大的心性都如同泥沙堆的墙,一推就倒。
他捏着尤姝小巧的下巴,拇指轻轻抚弄着细腻的肌肤。
在女孩惊呼声还?来及不喊出时已经被身上的男人牢牢封住了水润嫣红的唇。
一声声娇吟从尤姝嘴角溢出,又很快变成了啧啧的绕舌亲吻声。
陆璟玉先开始还?有?耐性愿意陪尤姝耗着,她不张嘴陆璟玉便依着她,只是轻轻啄着尤姝水嫩的唇肉。
直到他往下一瞥看到少女衣领贝壳小扣开了露出深深的沟沿及大片软软嫩嫩的雪白,陆璟玉只觉浑身血气上涌,他撬开少女樱唇,急切勾住了她的粉舌。好似从来没抱过女人,碰过小嘴的愣头青。
尤姝原本还有?力气推着陆璟玉的肩膀,细白的双腿一下下的踢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后来便抵挡不住,尤姝开始哼哼唧唧的求饶,换来对方更猛烈的索吻。
她一双雪白的手腕无力垂在床面上又被陆璟玉握着推举到了头顶。
陆璟玉温柔的抚着尤姝的脸颊,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如果不是尤姝还?没学会?如何自如换气,陆璟玉是怎么都舍不得?停下来。
就算是天天都在一起,他却觉得?饿怎么亲近都不够。
尤姝软着小腰红着小脸趴在陆璟玉胸膛。
她撅着花瓣唇,不满的看着陆璟玉:“陆璟玉,你太过分了......”
陆璟玉盯着那红艳艳的唇,眼中欲念更浓,他紧紧抱着怀中的少女重新亲了上去。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少女精致的锁骨......
尤姝脸红了又红,想起刚才种?种?忍不住发泄的朝陆璟玉丢枕头。
他怎么能这么坏。
“让你欺负人!陆璟玉你快给我走,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想看到你。”尤姝把脑袋埋在枕头里,羞得?不行。
她哪里是气陆璟玉。
分明是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定。陆璟玉勾勾手指头撩拨几下她就不能自己。想起刚才,她试着回应陆璟玉。结果他越发过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而她居然沉溺其中竟然没有?推开陆璟玉。
似乎早就预料到尤姝时候回翻脸不认人。陆璟玉揭开被子拍着尤姝的脊背:“绵绵,听话。别躲在被子里面了,待会?憋得?难受。”
滚烫的手指触摸在肌肤上,阵阵颤栗卷土而来,尤姝娇叱抗拒道:“陆璟玉,快走开啊。别碰我,痒,痒。”
“嗯?不碰你,不欺负你了,快出来。”
他的绵绵简直是绝世瑰宝。
玉雕的人儿,柔软似水,恨不得?把她嵌入他的骨血之中。
尤姝不理他,留给陆璟玉后脑勺。
让他往死里折腾她,没个几天,不,十几天她绝不和陆璟玉说话。
尤姝这誓言才刚下没多久,便破了功。
陆璟玉把她整个人连着卷在身上的杯子都抱了起来,给她一遍遍唱着歌。
夜漫漫,情不断。
尤姝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午后了。
不怪尤姝起得这样晚。
她落水后睡了许久才醒来。醒了之后人很是精神。又和陆璟玉闹了半夜,到天蒙蒙亮才睡下。
也不晓得?陆璟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今天天气显然比昨天还?要好。
烈日当空,房间内暖浓浓。尤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把乌黑的头发拢在一侧,食指替代梳子慢慢的梳理着瀑布长发。
双葵和双芽听到动静领着两个小丫鬟进来伺候尤姝梳洗。
尤姝身体已经全好了,便不愿意让双葵为自己擦洗。丫鬟见此,便到淋浴室替尤姝放洗澡水。
这回出来,颜妈妈等人给尤姝备了许多东西。
连洗澡沐浴用的花瓣精油等都给带了过来。
等尤姝洗了个香喷喷的澡,用了饭就听到门外蓝海琼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