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水千灵和白九天已经在等?。
见两个人都平安归来,羊不羊什么的也不管了,白九天感动得不住抹眼泪,水千灵赶紧将闲杂人等?遣散。
可不能让人发现?魔尊变成小羊羔了!要是有哪个嘴大的传扬出去,可是会死人的!
偷偷摸摸把人带回魔宫,跟了一路的白九天却?感觉,这?一人一羊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
一个脚步轻快,这?里好奇看看,那里好奇摸摸,倒挺乐呵的。
可被抱在怀里那个心情似乎不大好,板着一张羊脸,也不说话,也不动。
踏入辰宿殿,从这?里开始,周围便没有多余的人了,基本都是嘴严的信得过?的心腹,白九天伸出手?,准备把小羊抱走。
元神得回归本体,尊夫人形容狼狈,满头满脸的土,也得梳洗一番。
结果手?才伸到一半,小羊羔便傲娇一扬脑壳,从乔荞怀里挣脱,踱着优雅的小羊蹄哒哒哒踩在黑石地砖上,自己往内殿去了。
乔荞正在好奇参观他的寝殿,也没注意?他的异样,水千灵躬身作?了个请的手?势,乔荞点点头便跟她走了。
水千灵元神归位之后也没怎么休息,这?几天时间,在辰宿殿旁边建了个小行宫,加班加点弄的。想着假如人跟着来了,便能派上用场,没来的话,拆起来也方便,两头都不得罪。
行宫虽不如辰宿殿大气恢弘,但五脏俱全,内饰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好的东西。
反正只有是有关魔尊嫁娶生子类的开支,长老们都很舍得花钱。
要知道,上届魔尊申屠意?,便是没来得生子魔后便仙去了,魔尊终身未娶未育,不得已才在外面寻找继承人。
原本月淮风人族的身份是没资格继位的,但往事不多说,能有今天,当然?也是走过?一条漫长真香之路的。
现?如今,整个魔域最大的矛盾,便是魔尊娶妻之事。三百岁的年纪,对于人族来说已经不年轻了,老男人整天都在想着报仇报仇,如今大仇终于得报,还?拐了个老婆回家,自然?是不能马虎。
人族在魔域本来就不好找对象,那煞星脾气又狗,如今有人愿意?嫁给?他,跟他过?,那不得跟祖宗似的给?人供起来,千小心万呵护呀。
是以乔荞一走进沐浴的汤池,便被满眼的金银玉给?晃瞎了眼。外表看平平无奇小木屋,一进去,从房梁到地砖,没有一处不华贵。
具体都是些什么材料制成的,乔荞不知道,反正看起来不便宜,铺建汤池的玉石也是暖的,赤足踩在上面舒服极了。
几个漂亮的侍女即围上来,替她除去衣物,牵着她入了水池,动作?轻柔地给?她沐浴擦洗。
乔荞不太习惯被这?么伺候,被人碰到痒痒肉,咯咯咯笑。有眼尖的侍女给?她梳头的时候,就发现?她耳廓附近有血迹,表情顿时严肃。
叫了她几声,她没应,那侍女伸手?到她眼前晃,乔荞茫然?抬起头,才满不在乎摆摆手?,“啊,我听不见,耳朵给?震聋啦。”
一直守在旁边的水千灵当然?也听见了,她疾步上前,捧着她脑袋检查,发现?确实是听不见,耳朵受伤了。
这?可不是小事,估摸着尊上还?不知道呢,不然?怎么不叫魔医来诊治呢?
就在上界时对人家那宝贝劲,自己命都愿意?拿去冒险的宝贝劲,要是知道她受伤,那天都不得被他掀翻!
月淮风确实是不知道,问完那两句,见她不答应,以为?她反悔又不愿嫁了,生气了,这?会儿?换了原身,正搁屋里坐着生闷气呢。
当然?这?也怪不得乔荞,当时情况太过?紧急,从上界下来,到落地,中间不过?一刻钟。再说了,人家也是第一次聋,背后没长眼,听不见声音,反应迟钝,把这?事忘了,都是情有可原的。
水千灵安排了沐浴后请魔医来诊治,就火急火燎往辰宿殿赶,把白九天叫出来,白九天听完,一拍巴掌,“我就说,原来都是误会!”
……
沐浴后,侍女们为?她换了一身广袖浅粉素裙,外披白纱,并着腿坐在那,把手?腕伸出去给?魔医诊脉的样子,看起来乖巧又恬静。
月淮风得知消息火急火燎赶来,又不想在人前失了庄重,不然?回头肯定要被编排,故而驻步在窗边,微微皱着眉头看她。
耳朵倒不是很严重,可以恢复,不过?也需要时间。诊完,吩咐下面人熬药,水千灵瞥了一眼窗边那个人影,非常懂事将一众侍从遣走。
乔荞暂时失聪,人也变得迟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周围人已经走光了。
“水姐姐?”四处张望没看见一个人,便提着裙子跑出去,行动间,那层叠的裙摆荡开,如盛开的荆桃花。
跨出门槛没跑多远,撞上一个人,匆忙抬眼一瞟,见是个黑衣白发的陌生男人,道了声歉,躲开他就要走。
下一刻,手?臂被人一拽,跌入对方结实的怀抱。
熟悉木香,和拥抱时的力道,以及对他身上某些微小动作?的辨识,让她几乎在瞬间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月淮风?”她的脸被按在男人胸口,声音也闷闷的。
怀抱松开,乔荞抬起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指着他,“你!”她脸上表情先是震惊,又是疑惑,最后变为?一种?极难分辨的复杂神色,“你,怎么是个少年白啊。”
月淮风原本的样子倒是跟后来出现?的那具化身有三分相像,不过?本人终究是比化神更加精致,高鼻深目,脸型略削瘦,长睫浓密。
尤其是那双幽暗的眼睛,微微阖着眼帘自上而下凝望着她的时候,像期待被激起涟漪的深潭。只肖一眼,乔荞就知道是他。
只是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是个少年白啊。
乔荞拾起他散在肩头的一缕银白长发,拽了一根下来,就着亮仔仔细细看,发现?不是染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张了张嘴,想起她听不见,又什么都没说,轻轻牵了她的手?回辰宿殿。
“哦,不对。”乔荞自言自语:“你是老年白,呢朵跟我说过?,她有两百多岁,那你岂不是快三百岁了?啊,三百岁,真老啊。”那么老年白也说得过?去了。
月淮风:……
她自己听不见,说话的声音就变得格外大,尾音不住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常年冷寂的辰宿殿也因为?她的来到添了几分热闹。
月淮风牵着他径直入了寝殿,坐在床边,乔荞四处张望,“欸,这?不是跟掌中天里一样的布置吗。”
大床,层叠的白纱帐,长毛地毯,不过?比掌中天更大更宽敞。
像只好奇的小猫,这?里扒拉扒拉,那里扒拉,聋对她来说完全没有丝毫影响。
“红胖胖。”月淮风感到有些无力,扶着她肩膀把人固定在身边,“你听我说。”
乔荞注意?到他的口型,指指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要不你写字给?我看。”
不需要写字,月淮风拂开她细碎的刘海,捧着她的脸,垂首,与她额头贴额头。
“听见我说话了吗。”
他未启唇,但乔荞确实听见他的声音了,就像有人在她脑子里说话,她惊奇睁大眼睛,“听到了!怎么办到的!”
如今近的距离,可以感受到她皮肤的热度,血液的流速和心脏跳动的频率,还?有沐浴后残余的些微水汽、花香、吐息。混杂在一起,调和成诱他甘心沉沦迷醉的毒药。
明?明?有很多话想将,这?一刻,却?只想吻她。那唇近在咫尺,水润饱满,仅仅是看着,就可以想象到口允食时那香软的口感。
宽大的手?掌托住她的脸颊,五指深入长发,拇指指腹磨挲着柔软的耳垂,热度逐渐攀升。
他微微偏头,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和珍重,含住她的唇,厮磨缠绵。
这?个吻足够绵长,分离时,怀里的人已经有些微情动,眼神迷醉靠在他肩头,脸颊染上了一层桃粉。
缓缓吐出几口气,调整呼吸,额头重新贴上额头,月淮风说:“你,是不是对我,有点……”
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说句真心话,月淮风平日?里对自己的外形虽然?一直不怎么在意?,但男人的自信总是让他觉得,他长得还?算不错的。
尤其是眉眼,跟母亲颇为?相像,幼年时也常听人谈论起母亲的美貌,就算是现?在,人间界也偶有人提起,说可惜,可惜了那样的美人。
就算自己眼光不准,别人也不准吗?
当然?别人的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看法。
于是还?是厚着老脸问了。
“你,是不是对我,的样子,有点……”
“不,太满意?……”
“啊?”乔荞想了想,指尖勾住他一缕银发绕了个圈,“也不是不满意?,好看还?是好看的,只是听说,白头发是肾虚导致的,你肾不好的话,那我不是很受影响吗?”
这?种?想法,一旦起了个头,根本停不下来,“啊,我明?白了。是不是你本身就不太行,所以才会用化身啊!”化身确实强壮,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想了想,觉得这?样说不太好,又拍拍他的肩安慰:“没关系,你别难过?,我不会嫌弃你的,毕竟还?有化身嘛,你再多炼几具,不同类型的换着来,嘿嘿。”
月淮风缓缓地放开她,准过?身去,两手?搁在膝头。乔荞歪头看他,“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
得,生气了。
乔荞爬过?去,坐在他腿上,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晃:“我错了。”她把额头贴上去,试着像他那样用心声对话,“我错了。”
他垂下眼帘,微微偏过?头去,故意?不说话,看她怎么办。
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老狗还?是一副便秘表情,跟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乔荞歪头看了他一会儿?,心说真是蹬鼻子上脸,干脆晾他一晾。
她没吭声,从他身上下来,准备走了。还?没走出半步,小手?指就被勾住了,还?轻轻晃了晃,倔强又矜持地挽留。
乔荞回头,他尽量让自己的口型清晰,“再哄哄。”
乔荞不确定,“再哄哄?”
他点头,“再哄哄。”
“不哄了。”乔荞摇头,“你太难哄了,我要找男宠去,他们肯定比你听话比你乖,肾也好。”
她总是有轻易把人惹怒的本事,月淮风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就把人拽进怀里,对上她狡黠又得逞的笑,怒气又化为?无奈。
这?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白九天把熬好的药送来了。
“先喝药!”乔荞趁机逃了。
托盘里一碗浓稠黑苦的药汁,旁边还?贴心放了漱口的水和饴糖,乔荞面不改色喝完,飞快漱了口,正要捡糖来吃,放糖的小瓷碟被月淮风先一步抢走。
他护着糖碟,抬头望了一眼白九天,白九天假装没看见,躬身行了个礼,委婉表达了长老们想见一见乔荞的乞求。
月淮风非常爽快:“不见。”
白九天头垂得更低,“只是问个好。”
月淮风:“你真是越来越没眼力见了。”
白九天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很讨人嫌,但长老们的话,他不敢不从啊,毕竟是收了钱了。虽然?事先说过?,见不到也不会退钱,但长老们还?是要求他‘尽力一试’。
现?在,白九天认为?自己已经尽力,收了碗碟,麻溜撤了,还?贴心把大门关严实。
人刚一走,月淮风就变了脸,笑眯眯把糖喂到她嘴边,乔荞张嘴接,他手?飞快撤走,自己吃了,还?故意?嚼得咔吧响。
“你好贱啊。”乔荞忍不住骂。
他身子一挺,手?握住她的腰,乔荞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他想干什么!用嘴喂糖也太俗太恶心了吧!
她立即扯着脖子大喊:“娘亲!月淮风欺负我!”
“蹭——”一声,斩仙出鞘,飞驰而来,剑尖直指月淮风。
他挥手?拨开,长剑调转了个方向,朝着他屁股狠抽了一下,乔荞捂嘴大笑。
两人一剑在屋子里追逐打闹,玩了一会儿?,乔荞撑着后腰打了个哈欠,“想睡觉。”
从在幻境里开始,就一直没怎么休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月淮风看出她精神不济,才一直忍着,不然?早就使出教训她的一百零八种?方式了。
给?她脱了鞋子,除去外衣,拖着她脊背放倒在床上,掖好被子,等?到人熟睡后轻轻吻过?她唇角,起身出去。
议事厅里白九天正在被诸位长老炮轰。
大长老扯着他袖子,“人呢?你不是尽力一试吗?”
二长老揪着他的衣领,“拿钱不办事!你干什么吃的!”
三长老拽他的头发,“还?钱!还?钱!”
水千灵拔出雪萃,“放开我相公!”
……
好好的议事大厅,场面乱得堪比泼妇骂街,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鬼哭狼嚎。
“闭嘴!”
人未到,声先至,接着大门被一脚踹开,发出砰一声巨响。
众人回头一看,忙松开白九天,各就各位站好。
每月例会,都是月淮风最痛苦的时刻,以前还?能用报仇当借口,现?在他在上界成亲之事已经被传扬出去。不管是真成亲还?是假成亲,都不会被轻易放过?,这?帮长老一定会逼着他生孩子的!
人家才刚刚有老婆,二人世?界都没好好过?几天,家里那个还?天天惦记着他曾许诺下的一百零八个男宠,生屁生。
他装作?无事发生,缓步行至上座,摆出开会时惯常用的‘思考者’姿势,拳头抵着眉心,照常询问八界十城近来大事。
大长老挥袖,“这?个你不用操心,既然?已经成亲,那就抓紧定下继承人吧。”
月淮风:??
二长老推开他,“胡说八道什么,八字还?没一撇立什么继承人。”
三长老说:“怎么能叫八字没有一撇呢?”他伸出手?,竖起两根食指,并拢,“照我看,有两撇。”
四长老附和:“对,都是一家人了,还?等?什么?赶紧办婚礼昭告天下吧,魔域也很久没有值得庆祝的事了。如今尊上大仇得报,还?拐,啊不,娶了美娇娘你回家,自然?是要好好操办一番的。”
拐这?个词虽然?让他很不舒服,但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拐来的,看来娶老婆也没有多难嘛。
四个老头一唱一和,接着就自顾自商议起婚礼的细节来了,仿佛他们这?一生都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长老们议得热火朝天,上座的人完全被当作?不存在。
好吧,月淮风满不在乎耸耸肩,反正也不需要他了,回家陪老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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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大婚的日?子定了下来,乔荞的耳朵在各种?灵丹妙药以及月淮风的‘精心’调理之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当然?这?期间,他也在不遗余力地向她证明?,他的肾很好,绝好。
只是乔荞还?是有一点耳背,总让他在情不自禁、爱到浓时表白心意?受阻。
这?日?午后,吃过?饭,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月淮风坐在书桌边翻阅公文,乔荞趴在窗边看雨。
院子里种?了几丛凤尾竹,旁边是一棵她来之后才从别处移植来的荆桃花。树有些灵性了,老枝遒劲,花朵繁多,常开不谢。
花与竹沐浴在清清浅浅的小雨里,青石砖上,残红颓绿,鸟避檐下,细雨点水。
一册阅毕,月淮风抬起头来,乔荞似有所感回头看他,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没说话,又转头看向窗外的雨幕。
在上界时,基本都是艳阳天,从来没有下过?雨,更难得有这?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不需要算计,不需要提心吊胆的闲暇时刻。
历经过?真正的苦难,再寻常不过?的雨天也显得尤为?珍贵。
他低头继续,打开手?边一册,发现?是大婚当日?的流程,要求他们寅时二刻起床,梳洗打扮,卯时开始焚香祭天,辰时二刻乘花车绕城□□……
等?等?!月淮风又从头开始看,寅时二刻起床,寅时,五更天,天还?没亮就要起!鬼才起得来!那时候他还?在辛苦地耕耘呢!
看到末尾,月淮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居然?要求子时以后才可以入洞房!这?都是什么破规矩!
他用力将册子往桌上一掷,怒道:“简直混账!”
乔荞回头,眨巴眨巴眼睛:“什么,你要睡觉?你看累啦。”
月淮风摇头,“是长老们欺人太甚。”
乔荞歪头,“他们想要你去挑粪?”
月淮风大声说:“典礼太过?冗长。”
乔荞恍然?大悟:“平日?以下犯上?”
耳背不是病,病起来真要命。
月淮风起身,提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跟她贴额头。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很想吻她。想就做,不需要克制,唇齿交接的一瞬间,适才的烦恼顿时一扫而空。
两个人坐在窗边,沐着雨后清凉的风,在潮湿清新的草木泥土气息中接吻。
半晌恋恋不舍分离,他抵着她额头说:“我们跑吧。”
乔荞顿时一脸喜色,“不用跟你成亲啦!”
他忍不住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但因为?必须得抵着额头才能说话,也不好发火,只能说:“不,我们自己拜天地,不带他们。”
乔荞挑眉,“怎么说?”
月淮风右手?一伸,大红封皮的小册子飞入他手?中,乔荞接过?扫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寅时起床!人干事?”
对啊,就是说啊!
乔荞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脑门,“逃婚吧!”
月淮风握住她的手?:“一起!”
半月后,大婚当日?,四位长老带着几十名侍女风风火火闯入辰宿殿,撩开纱帐,只看见被捆成粽子的白九天和水千灵,床榻边还?贴心放了两张化形符。
符咒旁边两张宣纸,一张写:就拜托二位替我们成亲了,他日?归来必有重谢!
另一张写:么么哒~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写《徒弟夜夜想孝敬我》#师尊身娇体柔易推倒#
走起~~
文案在专栏第一个,爹咪们快去收藏,开文早知道啊~
预计在五月下旬或许六月初旬开文。攒点存稿就开,相信咕咕的速度吧。
后期开文可能会被编辑叫改文名,有可能叫《徒弟天天想孝敬我》或者其他,文案可能也会有部分删减(懂的都懂),但正文不会受影响。
到时候找不到文的话,就认准那个像夜店灯牌一样的封面吧,封面不会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