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权势滔天占□□女,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刘怡一直以为他这是在为民除害,刘家简直就是朝廷的一个毒瘤。
“霸占?绿姬,你果然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儿。”张澄带有讽刺意味的故意问道。
霸占?绿姬被张澄讥讽的无地自容,当日她年少貌美与一个江湖侠士确实有过一段缘分,然而江湖人行迹不定根本给不了她安稳,甚至连带她走的勇气都没有。若不是那人的始乱终弃自己又如何能沦落到被送人的结果。
只是这样的话她现在不能说,尤其是不能当着刘悦的面说。这几天她从刘悦口中得知当年那个少侠也就是刘悦的生父如今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威名。而且看今天这种情势她想接着在丞相府安稳度日也已经是不能,她若是现在直接反驳除了会引起自己女儿的不悦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那人对刘悦说自己是被强娶的,那么自己当年就当是被人‘霸占’的吧。绿姬暗自想着,终于决定不再言语。那人既然已经来寻刘悦这个女儿,说不准也会看在刘悦的份上将自己也带走也不一定。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和刘悦母女二人能够将今天这个坎儿给过了才成。
“刘端,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刘悦见绿姬沉默更加笃定了心中所想,大声的朝着张澄骂了起来。“哼,就怕你这个狗官不敢杀我,你杀了我不仅明王府不会放过你,江湖上的人也不会放过你!”
她爹是武林盟主、她男朋友是世子,刘悦越想越有底气,面对张澄的时候更是气场全开。
“你虽骂本想为官不良,但本若本相若真杀了你们母女不就应了你所言?而且你们也不服。”张澄悠悠开口道,随后走到绿姬身边说道“不过既然刘悦的身世已经挑明,那么本相就不得不收回刘家女‘刘悦’这个身份。”
“老爷……”绿姬听到这句话心稍微沉了沉,虽然一早她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可是过了那么多年安稳日子的绿姬面对转瞬即逝的荣华富贵和茫茫然不可知的未来她依旧不能如刘悦那般波澜不惊。
对于张澄所言刘悦的情绪并没有多大的变动,在她看来丞相府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限制着她的自由,而且只要有一日在丞相府她就要顶着一个庶女的身份。这个起初不曾让她在意过的身份,后面让她觉得十分难受。
什么庶女按照礼数是嫡出子女的奴仆?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嫡出的子女都穿的流光溢彩,凭什么她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开店,可是一个月挣下的钱还买不了刘惜的一个簪子?(并不是说刘悦的在外面偷偷的做生意不挣钱,其实她已经很挣钱了。但是刘惜和刘悦的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的,刘悦说买不了的那个簪子,是个点翠簪,是先皇后在刘惜满月的时候赐下的。)
所以刘悦现在并不想待在刘府这个打击自己的地方,而且她还觉得自己的店铺现在生意很好会被人惦记上。
“来人,召集族中长辈,把族长请来!”张澄冷言道,随后朝着身边的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们立刻会意将刘悦母女给钳制住了。
“你们这群狗奴才、泥腿子,拿开你们的脏手,放开我!”被钳制住的刘悦大骂道。“哼!刘端,你果然不敢放我出府!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刘悦见自己被钳制住心中大骂这个狗官言而无信,刚刚不是说放自己走吗?到底还是舍不得,她可是要嫁到王府的人,刘家怎么舍得放下这个和皇家攀上关系的机会?
“想走?也不能这么轻易的走?”张澄看着一脸孤傲的刘悦嗤笑道。
他今日将刘悦放走也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说法,虽说刘悦先前就没上过族谱,但好歹也在刘家做了那么多年的庶女,总归不能只凭自己一句话就不明不白的将人放走。
而此次召集族中长辈过来也就是想当众将这件事处理了,趁着如今太后还不曾给刘悦任何封号,趁着明王世子还不曾求皇上和太后赐婚。张澄可是从委托者的记忆里清楚的记得刘悦当年出嫁之前可是有县主的身份,若真要等到刘悦有县主的身份之后再戳穿就势必会伤及皇家颜面。
张澄派遣的人出门没多久族长等族中有身份的人便很快到达,张澄十分隐晦、无奈的表述了事情的经过。表示自己已经查明绿姬当年在被人送给自己之前就已经有孕,刘悦并非是自己亲女。而他本人也是偶然发觉二人的血不能相融才仔细盘问的,对此他深表惭愧。
族中众人听闻此事之后先是大惊,而后又用另外一种目光看着张澄。若是以前刘悦不曾入太后眼他们也不会太在意一个庶女的身世死活,大不了一碗汤药弄死、或者驱逐出府就是,可是现如今却已是不能。
而且族人们更加好奇张澄为什么不将错就错下去,若刘悦真嫁王府对刘家也有很多帮助。
张澄当然不会直言刘悦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让她顶着刘家女的身份不仅没有半点好处,而且十有七八会给刘家招来灭门之灾。
“今日请组长和诸位前来就是为做个见证。”张澄说道,让人戳破刘悦的手指取几滴血,随后张澄自己也戳破手指当着众人的面来一次滴血认亲。
为了此次的万物一失去,张澄本来就在水里动了手脚,两滴血是一定不会相融的,别说不是亲生,就算是亲生,张澄也不是委托者刘端,他狠得下心来保证万无一失。
族中诸人见此早面色都不好看,他们纷纷看向一旁面露凶光的刘悦。族长更是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句可惜!
“你这狗官,你根本就不用验,姑奶奶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女儿!”被众人围观,刘悦的心情自然不爽。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个不是刘家血脉却已经入了太后眼的女子。
“刘悦既非府中血脉,日后定然不能再用刘姓。”张澄道“我已经派遣管家去了趟京兆府衙门。刘悦不曾入刘家族谱,倒也省事。”
“就,就这么完了?”族长见当事的张澄竟然如此平静,似乎不相信这件事会这么轻拿轻放的结束。要知道任凭哪个男人被蒙骗着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也该恼火到不行吧?
“绿姬隐瞒有孕、混淆刘家血脉,当立即驱逐出府。”张澄道,“我刘家宽厚待人,就恢复其良籍,日后与刘家再无关联就是。”
张澄说完又长呼了一口气,很显然是被糟心事给缠的很无奈。族人又想起前些日子张澄病倒在皇宫的事,所以对于这件事上也不敢追究逼迫的太死。张澄现在虽然休沐在家,但却依旧身居相位是刘家的依仗,在没有新的能挑大梁的人出现之前他还不能倒下。
不过虽然张澄有言在先放绿姬母女走,但是绿姬混淆血脉的罪名却是落实了,对此族长当然有权利责罚。
绿姬被打了四十板子疼的奄奄一息,随后在刘悦的搀扶下从刘家的后门狼狈离开。刘悦倒是想从大门出去,可惜大门紧闭,又上次的事在前,又有绿姬奄奄一息,刘悦也只能咬牙从后门出去。
这次被赶出刘家,张澄并没有将她们母女剥的干净,只是绿姬这些年并不得宠,日常虽丰衣足食但能积攒下的并不多。反倒是刘悦走的时候带走了不少太后的赏赐。
对于此事张澄选择视而不见,反正他也不怕太后追究,再者张澄也不相信刘悦会不接着折腾。
然而在刘悦出府之后的半个月时间里刘悦确实不曾折腾,也没有主动去找还躲避着明王世子,刘悦要强,自然不想在生意不成时让人心上人看到她落魄的样子。
倒是明王世子遣人给刘悦送过几次东西,不过每次送东西的人说明意图的时候都只会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是府中根本就没有刘悦这个人。
这样的答复足够使得某人心乱如麻一心只觉得刘悦此时被刘家拿捏的死死的,而人心一乱,就会去想别的法子。比如,让太后给刘悦一个风光的身份好让刘家忌惮不敢再拿捏刘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