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靠演技宠冠六宫

作者:树十八

“军营。”

晏迟寒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姜瑜确实有一瞬间的犹豫,以卓放的资质,若加以培养,或许真能成为一位名将。

可进了军营就意味着要上战场,刀剑无眼,卓放本就孤苦无依,她更希望他能平安度过此生,享受一些普通人能有温暖。

晏迟寒看着她:“你不?同意?”

“我……我问问他,还?是看他自己的意思,如何?”姜瑜也没有答案。

晏迟寒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半晌后道:“好,我下次再问。”

他说完,走去了暖榻取来长巾。

姜瑜就见他拿着长巾覆到她头发上,不?轻不重地擦着。

“我几天未来,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姜瑜轻声反驳:“没有,我只是今天习武累了。”

“以后若是太累,就让绮香来帮你。”

“唔,再说吧。”

两个人细细碎碎地聊着,姜瑜原本越来越昏沉,但突然想到一事,猛地抬头看向晏迟寒:“等?等?,我刚刚问你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你把话题扯到了我和卓放练武,所以你是在吃醋?”

“不?对,你知道我练武是刚刚的事,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来的?”

她一连串话问完,就这么?直直看着他,晏迟寒下意识避了下眼。

姜瑜见他回避,挑眉:“你……是不是在我这?里放了眼线?”

“没有。”晏迟寒很快反驳,顿了顿,又开口,“但我有让司空在暗中保护你。”

“……这有区别吗?”

姜瑜现在可是后怕得很,不?由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晏迟寒手下的动作放缓,最后将长巾收起来,摸了摸她的发,道:“目的不?同,袖绿害你一事一直没查出幕后主使,我不?放心你身边没人。”

“其实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没有直接证据而已。”

自从袖绿被杀,除了外边见过晏无尘几次还有和江子岚制流魂散解药,姜瑜也没有太多秘密了,想来司空应该没有发现什么?。

她放松下来,自然也不?由想起了先前的事,再加上她现在和晏迟寒站在同一阵营,有些事也不?必都瞒着。

“谁?”

“你猜不?到?”姜瑜挑眉,他既然安排司空在自己身边,想来也是怀疑这?人就在后宫之中。

晏迟寒勾唇道:“真要一一猜过去自然能点中,你直说吧。”

“这?么?相信我?”

“我只相信你。”

晏迟寒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目光认真且沉静,像一汪平静温柔的池水。

姜瑜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对于她而言,最怕的就是被晏迟寒知道自己所有秘密,她面对他时不可避免地都带着点心虚,然而他却说他相信她,而且是只相信她。

姜瑜笑了下,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腰:“陛下这?么?信任我,那我也不?想给陛下添麻烦,那个幕后之人不会只害我一次,她若是再敢出手就会露出破绽。”

“你这?是要以身犯险?”

“陛下这?次不也是吗?”姜瑜从他身前抬眼看他,眼里带着点挑衅。

他这?才知道她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心里一软,低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这?么?久。”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瞒我,如果你真的信任我的话。”

晏迟寒没再解释,只轻轻嗯一声:“那我也可以这?么?要求你吗?”

姜瑜顿了顿,突然道:“以后我的事都不会瞒着你,但我有一件事暂时不能告诉你,可我能保证我不?会害你。”

晏迟寒等?的就是她这?么?一句保证,他一直清楚她心中有个秘密,这?也是他总是患得患失的原因。

两个人谈完话,各自做了保证,这?才躺到床上歇息。

晏迟寒抱着她,也没做什么?事,太久没有拥抱她,仅仅是身体相拥也已经足够满足。

姜瑜本就累得紧,这?一躺下来便昏昏欲睡,但在彻底睡去前她还是挣扎着问出一句:“你,什么?时候,回乾阳宫?”

模模糊糊的,停顿半天才说完整。

晏迟寒看她这迷糊的样子忍不?住发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角,回道:“我会等?你睡去再走,之后若有事,我会让司空转达给你。”

“……哦。”

姜瑜就这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天光大亮,临睡前最后一丝记忆就是晏迟寒说的“有事让司空转达”。

绮香走进来替她整理床铺,随口一句道:“娘娘昨晚是不是梦魇了,怎么两个枕头都乱糟糟的。”

姜瑜正要净脸,听到这话手不?由一抖,撇开眼道:“不?过就是梦里滚了两遭,没什么?。”

“哦哦,娘娘,今天还跟着卓放练暗器吗?”

绮香这?话让姜瑜想起了晏迟寒的问题,她沉默了片刻道:“练吧,早膳后你让卓放早些来,我有事同他说。”

绮香点点头:“好。”

用过早膳后没多久,卓放就来了,他一身深色劲装,腰杆笔挺地走进殿来。

“属下给娘娘请安。”

姜瑜朝他点点头,道:“你过来坐一会儿吧。”

说着,她示意绮香带他落座。

卓放微微发愣,似乎意外今天这多出来的步骤,但还?是很听话地坐了过去。

“小放。”

姜瑜喊道:“这?段时间在承漪宫过得还?算习惯吗?”

她这话其实太平常,别人听来不过是一句很普通的关心,可卓放听了却直接僵住。

姜瑜看出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是我的话有哪里不?对吗?”

卓放摆在膝盖上的手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反而几次后才抬头回答:“娘娘有话便直接说吧。”

姜瑜还?是头一次听见他用这么?生硬的语气同自己说话,而且他显然是听出了自己关心背后的目的。

他时怎么猜到的?

直觉吗?

姜瑜只知道卓放孤苦,去似乎忘了他当然不是生下来就是如此,他也曾经有家人只不过他的那些家人一个个都在关心他过得好不好后抛弃了他。

不?管他怎么回答,好或是不好,习惯亦或是不习惯,他最后都会被人丢下。

他们会说,小放,谁谁谁那儿才最适合你,我们帮不?了你了。

“你,你猜到我想说的了?”姜瑜问。

卓放低下头没有再看她,道:“不?用猜,我习惯了。”

姜瑜心头一震,看着他一副失落但又不?敢生气难过的样子,突然有些后悔。

她应该知道的,对于卓放而言什么?最重要,从来不是什么?功名利禄,也不?是封候拜将,他只是求一个归宿和安稳。

她压根就不?用问那个问题,因为他肯定会选一个他自认为她看好的那个——入军营,可这个选择并不?是他真正的意愿。

姜瑜最后没有问出口,她笑道:“其实我也不?知你猜的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若你有哪里不?习惯的可以同绮香说,也好让她替你准备好。”

这?话一出,愣住的人变成了卓放,他呆呆地抬头,有些不?解地望着姜瑜:“什,什么??”

“我就是随口问问你最近的境况,哪里不?合适的话和绮香说。”

“你没在赶我走?!”卓放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

姜瑜摆摆手示意他坐下,道:“我本来也没想让你走,只是……总归现在我希望你留下就是了。”

卓放重新坐下,面上是难得的波动,就好像失望失落过后巨大的喜悦冲击而来,逼得他眼眶湿热,鼻尖发酸。

姜瑜看出他的泪意,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便道:“今天就先不?练了,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

卓放急了。

姜瑜赶紧开口补充:“我想偷个懒,你这?师父能准许吗?”

卓放面上微微发红,半晌憋出一句:“那娘娘好好休息。”

等?卓放离开,绮香问姜瑜:“娘娘,你今天原本是想让卓放离开吗?”

“不?是我想让他离开,只是想给他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

绮香奇道:“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起这?个?”

姜瑜不?知想到什么?,轻笑着:“一只醋坛子让我想起来的。”

“醋坛子?”绮香问道,“咱们屋里什么?时候有醋坛子了?”

姜瑜但笑不?语,又想到什么?,开口让绮香先出去。

等?到外殿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姜瑜才绕过屏风,往后窗的方向走去,她站在窗边,轻轻敲了敲窗沿。

三下一停顿,这?是晏迟寒告诉她召唤司空的方法。

果不?其然,当她刚敲完一遍,正准备第二次再敲时,房顶突然发出细微的声响,而后窗外显出一个人影。

姜瑜下意识往后一退,窗子一动一开,一个黑色身影从外头跳了出来。

“娘娘。”

司空恭敬行礼。

姜瑜看他一眼,说了句免礼而后好奇问道:“你平时就待在上头?”

“……大多数时候。”

“那你能听见殿里人谈话吗?”

司空忙道:“陛下只命属下保护娘娘安危,属下不?会私自探听娘娘和人谈话。”

姜瑜点点头:“行吧,暂且相信你,今天把你喊出来是为了让你同陛下禀告一件事。”

“娘娘请吩咐。”司空躬身道。

“你只需同陛下说,卓放不去军营,至于别的事让他莫要多心。”

司空一愣,这?才知道原来刚才卓放来殿里就是因为这件事。

“属下明白,一定?如实转告。”

*

自那日夜里见过晏迟寒后,姜瑜又有好些日子没有再见到他,而后宫中之前还?算交好的叶曦月和青羽反目。

青羽因为要“照顾”晏迟寒很难出乾阳宫,而叶曦月作为一个想进去照顾晏迟寒的人自是无比嫉妒青羽。

此外,新科状元郎王若岐任工部官员,一时之间在工部混得风生水起。前朝后宫,各处都传着状元郎为人亲和,做事聪颖利落的美名。

谢芊云对这些消息自然有所耳闻,她和姜瑜在茶余饭后也有闲谈,提及那人时,语气清淡。

姜瑜知道她已经走出来,不?管心里是否还有那个人,但起码不?会再因为那个人一点半点的消息而牵动情绪。

这?夜,姜瑜躺在床上正准备歇下,忽听得屏风那边传来轻微响动声,她立刻睁大了眼,手又摸向枕边。

“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帐子外响起,姜瑜转头看去,一个模糊但仍然可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帐子的那一边。

姜瑜试探地开口:“陛下?”

帐子被一只手轻轻拨开,晏迟寒那张脸露了出来。

姜瑜立刻半跪在床上,起身帮忙将帷帐拉开,看着外头的人:“陛下怎么过来了?”

晏迟寒简单洗漱了下爬上床,挤着姜瑜将她捞进怀里,声音略微沙哑道:“有些累,想来看看你。”

这?段时间,皇帝久不?露面,朝中多有风言风语,这?虽是晏迟寒的计划一部分,但舆论压力总是不能轻易计量的。

尤其,晏无尘可是有不?少男主光环,兵部工部甚至皇宫之中都有他的人,说起来姜瑜也是一位。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姜瑜想要分摊一点什么?,她多少知道一点原著,虽然现在剧情早就拐出了不?知多远。

晏迟寒却是直接摇摇头:“你不?能牵涉进来,这?是我的底线。”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姜瑜初初听到只觉得感动,可这次却莫名察觉到一丝一样。

如果只是担心她出事,大可以派人保护她,为什么?他每次用的都是“牵涉”这?样的字眼,就好像要把她从这?整个计划里剔除。

难道晏迟寒其实早就知道自己身份,所以才会刻意疏远自己,让晏无尘放弃自己。

毕竟一枚棋子的下场,短暂得可以预见。

姜瑜一直是把脸埋在晏迟寒胸口,思绪到这里,心头顿觉一惊。可很快,她又反驳自己,若他真的已经知道自己身份,那为什么?上次她说自己有秘密时表情如此淡定??

两个人互相喜欢,如果她知道对方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就算不?生气也不?可能做到毫无波澜才对。

姜瑜认定晏迟寒还?未知晓,暗自松口气后,道:“我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会以身犯险。”

晏迟寒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重重地吻住她,翻身压上去。

两个人分开太久,姜瑜有些不?适,晏迟寒动作放缓,在她耳边道了一句话。

他说:“阿瑜,给我生个孩子吧。”

姜瑜下意识嗯了声,然而下一瞬,她就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猛地清醒过来。

晏迟寒突然被一把推开,面上爱意未消,担忧道:“怎么了,弄疼了吗?”

姜瑜出现一瞬间的耳鸣,她没太听清他的话,只能依稀辨别出他的神情——担忧关心还?有爱。

她看了不?止一次,所以她也交了心,回以相应的感情,可如今她沉醉其中的到底是不是属于她的!?

“你刚刚……喊我什么??”姜瑜感觉自己喉咙发紧,抬起的眼有些支撑不?住地垂下。

晏迟寒听到问话,心头刷的一凉,他喊的是阿瑜……

姜瑜将他此刻的神情变化默认为心虚紧张,她替他回答:“你刚刚喊我……阿羽,是吗?”

阿羽……

晏迟寒这?才知道她是听错了,可就算如此,他也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要么?承认自己喊错,要么?承认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皇帝。

这?两个选择,他都无法预估姜瑜的反应。

承认自己喊错,这?是对两个人一直以来的感情的推翻与否认。承认自己不?是真正的皇帝,而是她少时的那个晏哥哥,那他们这段感情会不?会就此结束?

晏哥哥和爱人是不同的,他想当后者,而且承认自己不?是原来的皇帝,是不是意味着他承认了这?么?久以来的隐瞒。

晏迟寒的沉默变相地让姜瑜以为他默认了答案。

心,往下沉,一直往下沉,直到“咚”一声响,恐惧害怕还?有伤心失望……甚至嫉妒填充了整个左胸口。

“你先走吧,我,我有点累了。”姜瑜着急地说着,拉扯自己微微凌乱的衣衫裹着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她承认,她懦弱了,她不想冷硬地对他,就好像自己多么?在意一样。

原著不?就是这样吗,晏迟寒为了沈安羽不惜以江山为赌注和晏无尘争斗。这?样偏执的爱怎么可能因为她的出现而轻易改变。

他或许对自己有过好感,然而那只是沈安羽不在时的替代品。

姜瑜掩在被子下的手狠狠地捏紧,指甲抵着掌心,刺痛能让她冷静清醒。

晏迟寒在黑暗中坐着,双眼一直未从姜瑜身上移开,一贯做事冷静有主张,行动力极强的他突然不知该怎么做了。

听从心,抱住她,还?是听从理?智,借此暂时远离她?

或许今天的误会只是一个契机,前朝局势风云诡谲,他虽然做足了准备但难免疏漏,他不?想敌人再拿姜瑜当棋子。

“……朕,先离开,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这?是晏迟寒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姜瑜闭上眼,将被子盖过脑袋。

第二天,毫无意外的,她又红肿了眼。

绮香看了吓一大跳,忙问姜瑜是怎么了。姜瑜不?想让她担心,只说做了噩梦吓哭了。

卓放站在一旁偷偷地看她,见她笑着的嘴脸僵硬地不肯落下。

明明不想笑,为什么?要伪装,连绮香都不能完全信任吗?

姜瑜不?知道这?儿有个小屁孩东想西想,胡扯了一堆恐怖元素向绮香解释自己的梦。小姑娘吓得直往她身边凑,连连喊道:“娘娘娘娘,别说了,别说了!”

姜瑜被她这?依赖的模样逗笑了,轻轻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哦哦,没事啊,都是假的,而且是我的梦嘛。”

到最后,连姜瑜自己都疑惑了,不?是她心情不?好吗,怎么还?是她在安慰人?

接下来两天,姜瑜一直郁郁不?乐,绮香察觉到了还?真以为她被那噩梦所扰,整天整天地围在她身边说些搞笑的事。

姜瑜虽然还是郁闷,但脸上还?是会下意识地笑笑。

晏迟寒没有再来,姜瑜也说不清自己失落还是都在自己意料之中。

五天后,王台原称晏迟寒病愈,元英宣皇帝圣旨,召朝中重臣赴宴。

这?次宴会后妃无一人参与,除了一个住在宫中却还没册封的青羽。

消息传来时,姜瑜正在扶雨宫谢芊云的寝殿喝茶。

“叶曦月恐怕又要闹了。”谢芊云无奈叹道。

姜瑜摸了一把瓜子,嗑出一颗,道:“叶曦月这?是疯魔了吗,这?种场合都想要争。”

“被压着这?么?久,难免气急。”

姜瑜笑笑不?说话,在她看来青羽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而叶曦月……也不?知她为何如此执着,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何必为此一再折磨自己。

她这几天就明显好了许多,夜里睡得香了,白日里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神,就是绮香最近沉迷厨房,总是做出好些可口的零嘴,害得她肚子涨了一圈。

朝中设宴这晚,姜瑜照旧早早歇下,睡得迷糊之际,外头突然灯火通明,绮香的声音冲破睡意传进她的耳朵——

“娘娘,陛下,陛下他……”

姜瑜模模糊糊地听不太清,坐起身看向来人:“怎么了?”

绮香急切地开口:“陛下在宴会上突然倒下,口吐鲜血,至今昏迷未醒!”

*

姜瑜对自己怎么来乾阳宫的已经没有太多记忆,好像从听到晏迟寒消息时她就是恍恍惚惚的,到了他寝殿外她才发现,后宫几人都来了。

谢芊云,叶曦月还?有一些说得上说不上名字的,总之都来了。

“你没事吧?”谢芊云看出姜瑜状态不?好,暗中扶着她。

“没事,他怎么样了?”

这?个“他”自然指殿内躺着的那人。

谢芊云皱眉摇摇头,轻声道:“太医院的都来了,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江太医来了吗?”

姜瑜只能怀疑是被人下毒,而江子岚对毒药解药似乎还挺了解的。

谢芊云点点头:“都进去了。”

姜瑜松了口气,她下意识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叶曦月站在最前头,似是想人清楚如今后宫中地位最高身份最好的人是她。

姜瑜淡淡撇开眼,突然她瞪着眼又扫了一圈,回头问谢芊云:“青羽呢,她不是一直在宴会上,怎么不?见她?”

她一急便忘了压低声音,话音刚落,最前头的叶曦月转过脸,怒道:“漪妃,陛下寝宫面前不?得放肆,那罪女的名字更不配出现在这里。”

罪女?

姜瑜以眼神询问谢芊云,想问她是否清楚这?件事,后者眨眨眼示意清楚。

姜瑜这?才朝叶曦月点了个头,什么?话也没接。叶曦月见她没有顶嘴,难得舒适地轻哼一声,傲慢地转过头。

见状,姜瑜立刻问谢芊云:“什么?情况?”

“青羽已经被抓,据说是她给陛下下的毒药。”谢芊云用极轻的声音回答着。

宴会当众下毒,这?青羽难道真如晏迟寒所说,蠢笨但大胆。

一刻钟后,紧闭的寝殿大门终于缓缓开启。

叶曦月站在最前头,立刻上前一步问道:“元内侍,请问陛下如何了?”

出来的正是元英,以及他身后跟着的四五个太医。

“娘娘,陛下还?需要时间治疗,还?请娘娘先回寝宫歇息吧。”

众人等了那么久,自然不愿意听到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姜瑜眉头深深皱起,她刚刚看了眼,江子岚和王台原都没出来。

而这?背后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晏迟寒的病不?算太严重,他们两个人足以应付,要么?就是晏迟寒的病太严重,旁的太医只会干扰他们诊断。

姜瑜在心里暗暗祈祷是前者。

出来的太医很快离开,元英也很快回去了寝殿,顺手还?带上了门。

寝殿外没有一个嫔妃离开,有的面有忧色,有的冷冷淡淡。

姜瑜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口越来越空。

晏迟寒,这?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吧,是吗?

你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呢,不?可能。

一众人从黑夜站到白天,这?下连气势最强的叶曦月都没有力气再维持自己的地位,堪堪由婢女扶着。

很快,平日早朝的时间又迅速过去,合着的门终于又有了动静。

还?是元英,以及江子岚和王台原。

“太医,陛下如何了?”叶曦月站在台阶下抬头问道。

王台原和江子岚对视一眼,才沉声开口:“陛下心脉暂稳。”

话到此处停下,颇有些意犹未尽。

叶曦月顿了下,道:“那你这?意思是陛下无大碍了?”

“臣还无法保证。”王台原缓缓施礼,脚下似乎因一夜未眠微微踉跄了下。

江子岚和元英立刻扶稳住他,元英赶紧喊来一旁内侍:“快,带二位太医去偏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