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对我有非分之想

作者:灯笼红染

酒窖里,叶澜双在灯下闲读。

桌上摆满各种美食,今天是他跟聂欢成亲一周年的特殊时日,遂特地?下厨做了桌饭菜,只等?聂欢前来,给他惊喜。

然而时间一点点流失,那人?却迟迟不出现,这?可是以?往他每天必须来的地?方。这?让叶澜双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便往楼梯口看?去。

等?待良久,好不容易听到脚步声,嘴角刚挂上笑,却听一句:“聂兄,翠云坊里面的姑娘如?何??”

聂欢:“个个肤白貌美,人?间尤物。”

他常在叶澜双的酒肆混,结实了不少人?,别人?问,但他又不好说自己没去过,毕竟男人?的面子大于天,遂随口搪塞道。

酒友不信,“当真?你该不会是没去过诓骗我罢?我可是听说了,你家那位管得严……”

“哈,他管我?我管他还差不多。谁说我没去过?今天我就陪你去一程又何?妨?”,聂欢甩手,为了该死的面子,领先出门?。

“聂欢,你果真……果真不怕?”,酒友提醒道。

“怕他做什么?男人?就得调/教,放心,家里我说了算,他事事听我的!”,聂欢吹着牛,满脸知足。

去翠云坊听了半日曲子,弹得那叫一个苦涩无味,他趴桌上睡了半天,醒来时方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一拍自己脑门?,拔腿就跑。

“聂兄,聂兄不是不怕吗?跑什么跑……”

还不跑,不跑等?死啊。

傍晚时分,他聂欢急急忙忙冲到酒窖,里面光影微暗,叶澜双静静坐在那里,面前的饭菜整整齐齐摆着,早也冷透。

他也不看?他,从始至终一句话不说。聂欢心虚,浑身一哆嗦,从脚冷到头?。

他忙过去,蹲身趴在叶澜双腿上,仰头?语气柔和?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厢不语。

“要不我去热热饭菜,我们吃饭?”

叶澜双只是静静望着他,还是没有只言片语。

聂欢索性跨坐在他腿上,推了推他,“喂,生气了?”

那厢听罢,悠悠然抬眸,问:“去哪儿了?”

“跟朋友约了酒,但我没喝,不信你闻闻,是不是嘴里一点酒气都没有。”,于是趁机亲了他一口。

被亲的人?不为所动,沙哑地?说道:“你是不是怨我……怨我将你捆绑在身旁?”

聂欢笑不出来了,因为叶澜双要哭了,他慌道:“怎么会这?样想?你懂我的,双,我愿意被你捆绑,我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都成亲一年了,你还不信我?”

“你去了何?处?”,他继续问。

“额……去了……好吧说实话我去了翠云坊,但我发誓我眼睛从没往那些姑娘脸上瞥过一眼,他们弹的曲子难听死了,不及你是万分之一,一去我便睡着了。真的!”,聂欢说着,打了个发誓的手势。

叶澜双满眼哀伤,“你到底还是觉得无味了,否则怎么会……”

见他侧头?不看?自己,脸庞有泪,聂欢懵了,恨不得打死自己,要什么狗屁面子,面子能吃吗?现在把人?气成这?样,活该啊聂欢!

他强行把他的头?掰过来,心疼道:“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再也不要什么面子了。你别这?样,我给你变个戏法……脱衣舞怎么样?”

叶澜双瞳孔微张,没说话。

聂欢起身……昏暗的酒窖里,长袍一件件退到脚跟处……

他一步步走?进,直勾勾看?着叶盟主?,直看?进他眼底里去。叶澜双敲桌子的手顿住,呼吸骤然紊乱起来。

见他定力已乱,聂欢就着酒壶惯了口酒,仰头?时酒水漏了出来,顺着他健硕的臂膀一路往下流……

光从侧面透过来,诱得人?心里发麻。叶澜双早也方寸大乱,在酒水顺着对方身上淌时,他纵步起身,猛地?将人?抱到酿酒台上,就着聂欢手里的壶喝了一口,低头?渡进他嘴里……

不给那厢有任何?反抗机会,他埋头?顺着酒水流淌之地?,一路吃得干干净净。

聂欢为了让叶澜双分心,搬石头?砸自己脚,效果十分不错,不过后果相当严重!!!叶澜双连帮他解衣宽带的力气都省了。

“欢,你总能有办法让我……对你无可奈何?……别动!”

耳边传来这?句警告性的话,一股凉意浸透肌肤,聂欢艰难地?侧头?看?去,光照射着对方健硕的剪影,高高抬起酒杯,正对着那珠娇艳欲滴的彼岸花倒酒……

叶澜双埋头?,将那些酒吃得干干净净,如?此重复数次,直至他大醉,聂欢都没挣脱“禁锢”。那种明明能逃却不想逃,逃了也会被抓回来的互动,屡试不爽。

因为酒的原因,叶盟主?满脸通红,眸中闪泪,他说:“你……不爱我了?”

也就是这?厮做得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聂欢虐待他。表情温顺如?猫,行动却猛如?虎!

“我爱……很爱……”

聂欢断断续续回着话,因为叶某人?每次说话,总是伴随着点别的动作,这?让他大脑严重受到干扰。

叶澜双两手撑在地?上,青筋暴起,他抬手扶着酒缸时,没太控制好几度,那酒缸“砰”一声炸得四分五裂。

两人?全?身都是酒,登时飘香四溢,诺大响动,聂欢倒是惊了一下,可叶澜双全?然不当回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风从地?板缝里灌进来,烛影被吹得打了几下闪,复又亮起来,聂欢从叶澜双那两汪深不见底的碧蓝里,看?见自己沉醉不知归路的模样……

若不是这?些年已经?习惯,他打死也不会相信,一个红着脸,流着泪的人?……能发出如?此惊人?的力度,在这?方面,他聂欢永远是叶澜双的手下败将,他心悦诚服!他愿意永远跟他沉沦到底。

阿福闻声赶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将一开?门?,只是一眼就红着脸退去……这?样的场景,下人?们不是头?一次撞见,但这?次绝对是最激烈的……也不知盟主?吃了什么药,他夫人?这?次恐怕又要走?不了路了。

啧啧,年轻气盛,年轻气盛……

从傍晚一直到午夜,酒窖里的灯灭了息,息了灭……聂欢什么时候被抱上床的他记不得了,醒来时叶澜双依旧很火热,烈酒的作用下,他浑身烫得像快烙铁。

他说:“欢,这?才是第一年,我要你……生生世?世?。”

聂欢闷哼了一声,喘气道:“好,可是……今天就放过我了行不行?”

叶盟主?拦腰把他紧紧抱住……他一字一顿道:“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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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佛说:“你有姻缘线。”

湛寂:”剪了。”

【1】萧静好十岁被扔在佛寺,方丈怜其可怜,将她交给二十二岁的佛僧抚养。

佛僧法号湛寂。

她第一次见他,那人看似在静静地敲木鱼,抬眸时却满眼犀利,胜似魔罗。

他冰凉一句:“积善行德不是来者不拒,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萧静好无处可去,只得硬着头皮唤他:“师父。”

湛寂豪无掩饰的抵触全堆在眼角眉梢,此人不喜小孩,尤其是女孩!

【2】寒冬里古寺彻骨冰凉,年幼的她缩在薄被下瑟瑟发抖。不知是不是佛祖显灵,那人竟推门而入给她加了床棉被。

他说:“冷为何不说?哑巴?”,语气责备又严厉。

谁敢?她满腹委屈。

【3】之后十年,湛寂佛僧奇迹般地给她授课,带她游历山川,看遍人世繁华冷暖。转眼女孩出落大方,亭亭玉立,少女心事微妙,越发不敢直视师父的眼睛。

湛寂眯眼问她:“作何逃避,我会吃人?”

萧静好沉默良久,终是垂眸一句:“你是师父……”

【4】后来,她自集市带回一位小郎君,对湛寂说:“师父,弟子……想跟他下山。”

湛寂静默的眼中血丝遍布,面如寒霜,他一步步逼进,接近无声:“过去这十多年……我对你的好都喂狗了么?”

她退无可退,仰头对上那双血红眸子,“师父哪里话,你亲手剪断姻缘线时,可曾想过谁的相思喂了狗?”

“……”

●最狂野的和尚vs最记仇的徒弟

●师徒养成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