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这是?我?觉得还不错的几个本子,你看看。”高歌说?着,递过?来两个厚厚的本子。
温念接过?。
“其中有一个有可能帮你冲上凌峰影后,只不过?——”高歌犹豫了一下,无奈道:“你自?己看吧。”
?
温念奇怪,怎么回事?,一个剧本还支支吾吾的。
她大致翻了一遍几个剧本,一眼就看出高歌说?有望帮她夺下凌峰影后的剧本是?哪个,只不过?——
这本子太□□了,亲密戏太多,床戏都?有好几场。
这……
温念也?有些犹豫。
她确实很想拿到凌峰影后,但是?傅宴听怎么办?
他已经很支持她的事?业,这种片子别说?是?他,她自?己演的都?不安心。
高歌看出温念情绪,也?不劝她,她年纪还小,未来有的是?机会,不一定非这次不可,如果因为这和?傅宴听有了嫌隙就不好了。
“你自?己决定吧,我?知道上次凌峰影后很遗憾,但咱们可以慢慢来,好剧本多的是?。”
“我?本来不想把这个本子给你看,但本子确实是?好本子,你自?己选择吧,别后悔就行。”
“我?知道了高姐。”温念有点乱,顿了顿,“我?考虑一下,尽快给你答复。”
“嗯。”
……
温念回家,心事?重重。
傅宴听还没回来,她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等他,考虑着要不要和?傅宴听说?这事?儿。
这几年她也?没停着,演了很多好片子,在保证成片的质量后尽量减少亲密戏的拍摄。
只不过?能拿凌峰影后的剧本可遇不可求,有时候其实看一眼就知道有没有可能。
她今年二十九,明年三十,她真的很想在而立之?前?完成自?己的这一阶段的目标。
凌峰是?终点,更是?起点。
温念纠结着,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八点多,她想了想,随手把剧本放在茶几上,起身去厨房弄了点简单的夜宵。
等她把东西端上桌的时候,傅宴听也?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她假装无事?地问道。
“嗯,”傅宴听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回来坐到餐桌前?,看她忙活轻笑着调侃道:“今天怎么吃夜宵了?不用保持身材了?”
“给你吃的,又不是?我?吃的。”温念娇瞪了他一眼。
“嗯?”傅宴听动作?一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哼,某人厨艺了不得,练了一溜十三朝没有成效,所以呢——”
温念在他对面坐下,“我?不得不无事?献殷勤。”
“……”傅宴听被她噎了一下。
做饭这个事?儿,真是?邪乎。
温念做饭看起来简单,却好吃,起码能吃。他做饭,无论多么精心准备,看多少遍教程,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入不了口。
“是?,”被她说?的没脾气,一边慢条斯理地吃饭一边和?她讨饶,“是?,是?我?不争气,辛苦了夫人。”
温念托着脑袋看他,满心满眼的幸福,“这还差不多。”
吃了饭,傅宴听把东西好,出来时温念已经进了浴室洗漱,他往浴室那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等她。
注意到茶几上的剧本,随手拿起来翻了翻,笑意散去,脸色深沉,指尖在太阳穴上摁了两下。
还真是?——
非奸即盗。
……
“我?洗完了,你去嘛?”温念披着浴袍出来,手上拿着毛巾一下一下地擦着头发。
傅宴听没说?话,只默不作?声地起身走?了。
“……”温念什么也?没问,站在原地,瞄了眼茶几上的剧本,就知道他看到了。
一会,傅宴听又回到客厅,手里拿着吹风机,扣着温念的手腕把她拉到旁边的椅子上。
“干嘛?”温念故意拖着尾音撒娇。
“你故意的。”傅宴听声音很沉。
“……”温念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确实是?故意的。
傅宴听见状叹了口气,指尖缕出她一小撮头发,温柔细致地帮她吹干。
两个人都?莫不出声,气氛没来由的有些尴尬。
“真的很想演么?”傅宴听关了吹风机,蹲在她面前?叹了口气道。
“嗯。”温念点头。
真的很想演。
“不是?因为这个本子,只是?因为,我?想——”
“我?知道,一直想拿凌峰影后。”
傅宴听打断她的话,嘴角勉强撑出的笑意有些苦涩。
这是?她的梦想,他应该支持的。
可是?怎么支持?
他连她在别人面前?穿的稍微清凉一点都?接受不了……
二十六场吻戏,四场床戏。
这让他怎么支持她呢?
他会疯的,会嫉妒的疯的。
可以不演么?
他很想这么问她,或者是?求她,可是?怎么办……
“你想演,就演吧……”
他说?出这句话,似是?用了全部的力气,身上的矜贵和?骄傲的气势一下荡然无存。
温念也?被他这句话镇住了。
呆愣了半分钟。
他怎么会让她想演就演呢?
“你——”
她真的想假装看不出他的勉强,他的不愿。
……
凌晨一点,公司楼下的停车场空荡荡的,轻微的响动就惊起一片昏黄的灯光,傅宴听走?下电梯,看着停车场里那辆孤零零的SUV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走?过?去开了车门,从里面翻出皱皱巴巴,不知压了多久的香烟点了一根。
他斜倚在车旁,两条长?腿叠在一起,鼻息间腾起一缕浅浅的烟雾,四散开来,映着那轮廓深邃疏淡的五官染上了淡淡的愁容,最后又消失不见。
几分钟后,傅宴听将烟头在垃圾桶上摁灭,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路疾驰回到家里。
凌晨十二点多,他轻手轻脚走?进客厅,漆黑一片。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多少天这个点回家了。
往常这个时候,温念已经睡下,她是?演员,很重视睡觉和?皮肤保养。
傅宴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抿了抿唇,随手将西装外套挂在外面,换了拖鞋走?进卧室,开了一盏门口的小灯,想拿睡衣去客房洗澡再回来。
可当他开了小灯往床边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平时总嚷嚷着早睡的美容的温念,正瞪着一双水润清透的桃花眼看着他。
傅宴听一愣,呆立两秒,柔声道:“怎么没睡?”
他说?着,迈开长?腿走?过?来,冷白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指尖微动,松了两粒扣在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藏在下面凹着一个小窝,性?感到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锁骨。
温念眯了眯眼睛,目光追着他的修长?的手指,落在那片干净白皙的锁骨上收不回来,直到他走?到床边,微附身看她,帮她拉了拉滑在肩头的薄被。
“这两天公司很忙?”温念闷闷的,暗着眸子。
“有点。”傅宴听轻声道。
“你抽烟了?”温念又问。
“只抽了一根。”傅宴听弯腰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道:“乖,好好睡觉,我?去洗个澡就回来。”
说?完就要拿着睡衣走?出去。
“傅宴听。”温念声音冷肃,还有点莫名的委屈。
傅宴听立马顿住脚步,在老宅她从来不喊他傅宴听,只喊他沈宴。
“怎么了?”他折身走?过?去,将睡衣放到一边,坐在床头看她。
“我?拍那部戏,你真的不介意么?”
“不介意。”傅宴听顿了顿,言不由衷道:“那是?你的工作?。”
“你撒谎!”温念娇斥,扑上来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一手勾上他的脖子一手拽着他松垮的领带。
“你不介意为什么这两天回来这么晚?你不介意为什么我?没说?哪部戏你就知道了?”
两人鼻尖贴着鼻尖,温念身上是?香甜的蜜桃味,直往傅宴听鼻子里钻。
傅宴听眼神突然变得又暗又沉,他伸手揽住温念纤细的腰肢,紧了紧。
声音哑的不像话。
“那么,我?说?我?介意又能怎么样呢?你的梦想就是?——”
“我?推了。”
“什么?”
“那部戏,我?推了。”
“温念。”傅宴听突然将温念整个人抱进怀里,呼吸粗重起来,眼神盯着温念好像燃着一团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当然知道。”温念窝在傅宴听怀里,听着他强有力心跳,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的选择这么正确过?。
“为什么?”
“因为你啊。”温念扬头,对上傅宴听的眼神,清透的眸子逐渐迷离。
“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付出,退让。我?爱你,所以我?愿意顾忌你的想法,你的心情,你的开心你的不开心。”
“可是?错过?了这部戏,你——”
“没关系。”温念调整了姿势,跨坐在傅宴听身上,与他面对面,湿软的唇沿着他耳廓游走?。
“遇见你之?前?,我?的梦想只有我?,遇见你之?后,我?的梦想还有你,我?不想我?完成梦想时,你不开心。”
“傅宴听。”她唤他。
“嗯?”
“以后,把你的介意都?说?给我?听。”
“好。”傅宴听把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里,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温念被他弄的痒,娇笑着捧着他的脑袋:“你知不知道你吃醋时的表现有多明显?”
“不知道。”
“像一头暴躁的老虎,靠近你就要吃人那种。”她努了努鼻子。
“只有你能靠近我?。”他道。
“所以你要吃了我?么?”
“迫不及待。”
“可是?你还没洗澡。”温念假装嫌弃。
“一起洗。”傅宴听说?完,一把抱起温念往浴室走?,劲瘦的手臂托着温念的腿窝和?后背,掌心烫的人心慌意乱。
“沈宴!”温念挣扎,“你放我?下来!”
“怎么可能,”傅宴听心情愉悦,手臂揽得更紧了些,“我?刚才看到你色眯眯看着我?。”
“……”温念:“我?哪有。”
“你有。”傅宴听弯腰,小心翼翼将温念放进浴缸里,回身关门。
男人长?眸漫不经心勾着她,漂亮剔透的指尖一颗颗挑开未解开的扣子,动作?慢条斯理,像故意诱惑她,每个动作?都?充斥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情/欲。
“傅宴听……”
温念觉得自?己被迷了心窍,“你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