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胁,唐梦欣知道自己是不会死的,但是却还是闭上了嘴。
不知为何,现在这个霸道的秦时给了她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不惧任何人,但是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边有些胆战心惊,生怕他会因为某件事情而迁怒于自己。
但是过多的是察觉到了他脸上的那一抹寂寞吧。
葛子姗看着秦时唐梦欣离开的身影,她一把拉住了叶南景。
叶南景皱着眉头回过头:“干什么?”
“别去追了,就让他们两个人去吧,毕竟他们两个人才是夫妻,你算什么?”
这么一句实话,瞬间便让叶南景安静了下来。
叶北辰眺望着两个人的背影,他手掌微微捏紧又松开,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今日我们三个人居然全部都成为了东洲最具影响力的人,或许当年那件事情我们两个人做的就不是对的。”
葛子姗半眯着眸子,点了点头。
韩月拿着唐梦欣的背包,便一同追的出去,可是并没有看到唐梦欣的身影,她便在原地跺了跺脚。
她再一次跟丢了自家的总裁。
坐在车子上,唐梦欣罕见的安静了下来,她一直紧紧的盯着秦时那张阴沉的可怕的脸颊。
这是她第一次从他的脸上读出来了愤怒与害怕,似乎还带着一丝隐忍与隐藏很好的悲切。
想想每一个人身上都是有故事的,唐梦欣倒是也乖巧地陪在他的身边。
秦时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医院里,拉着安静的不同寻常的唐梦欣便闯了进去。
唐梦欣此刻很安静,她坐在凳子上等待着医生为自己涂抹碘伏与冰敷,过程很乏味也很疼,但是她却一直忍着不出声。
额头布满了汗水,一只手掌紧紧的捏成了一个小拳头。
疼的她咬牙切齿,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秦时看在眼里没有说话,却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小拳头。
唐梦欣也不客气,把汗水全部擦在了他的手上,便瞥了他一眼。
秦时无视掉她这眼神,突然脸色涨红。
额头青筋涌动,他垂下了头,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唐梦欣。
面对秦时的这个眼神,唐梦欣想笑又不敢笑,憋着的感觉让她差点憋出内伤,她抿着嘴,额头的汗水往下流淌。
秦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浑身紧绷,因为唐梦欣捏的自己实在是太疼了。
在医生松手的那一刻,唐梦欣的手也随之松开,秦时猛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他甩了甩,有些艰难地眯起了半只眼睛。
吹着吹自己的手掌,回过头对着唐梦欣刚要恶狠狠的斥责,却突然看到她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他又忍了下来。
唐梦欣抽噎了一下,她手臂疼得还是有些麻木,就用另一只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露出了一抹由心底而发的笑容:“谢谢你啊。”
抱得美人一笑,这倒是秦时没有预料到的,瞬间心里的雾霾便一扫而光,倒也不错。
“没事。”
举起手掌,却猛地看到自己手掌那已经青了的一个大大的手爪印。
可以预料得到,刚才唐梦欣到底使用了多大的力气,似乎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吧?
医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棉球,对这两个人说:“这只手臂幸好摔的不是很重,不然的话就会骨折了,回去好好休养,切不可用这只手干一些重活,还有啊,回去之后用冷水和温水交替热敷,冷敷半个小时,持续一个月,这里是一些要去抓了吃下去,内外一起疗养。”
唐梦欣点了点头,她站起身来,微微鞠了一躬:“谢谢你啊,医生,或许我这个病例是最好玩的了吧?摔跤还把自己的半身给摔麻了。”
医生看着她微微摇摇头:“那你还真猜错了,我这里还接到过另外一期比较特殊的案子,睡觉把自己的下巴给睡脱臼了的,你们看到过吗?”
听到这个案例,两个人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秦时心里倒也没有那么大的怨念了,他对这医生感谢了一声便带着唐梦欣离开。
走在街道上,秦时指着身后的车子说:“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坐车离开?”
唐梦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用另外的一只好的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今天你应该很担心我吧?”
秦时听到这句话,他莫名的安静了下来,似乎刚才的幽怨又再次被这句话给引了出来。
任谁听到了自己的老婆被小混混给挑衅了,都会生气的吧?
如果丈夫不生气的话,那就代表着他是真的不喜欢她了。
“你猜我生不生气?”
唐梦欣还真不想去猜这个问题,于是她用另外一只手伸了个懒腰:“管他呢?现在我好了,不就是最好的事情了吗?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死的。”
听到这亦有所指的话,秦时感觉无比的无奈:“你知道我为了调查你的事情,到底有多去艰难吗?下一次你敢不敢在挂断我电话的时候,把你的定位给说明一下?”
“说出来了那就不叫惊喜了,再者说了,如果今天我把定位告诉你了的话,我还收不到这样大的惊喜呢。”
唐梦欣说完便站定了脚步,她回过头看着面前的秦时,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温柔。
今天这件事情确实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没有想到秦时居然真的会来找自己,而且还是在她并没有把自己的位置说明出来的情况下,这到底是多少女人的梦想?那么浪漫,又那么的普通,可是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的感动。
秦时瞥了一眼隔壁的建筑,脸庞微微红润,幸好现在是晚上,并看不到他脸上的变化。
唐梦欣踉踉跄跄的往家里走:“你去开车吧,我在这里等你,之后你把我送回家,你也回你的家吧。”
“你不和我一起回家吗?我们家佣人已经做好了粥。”
“不要了,我只想现在好好的回家睡一觉,做一个好梦。
唐梦欣说完便扭过了头,在路灯下她的身影显得无限的落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