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们所料,哪怕今天是个好日子,许深已经尽可能地平易近人,奈何还是气场太强,轻轻松松就完成游戏,闯了进来。

当房门打开,一直端端正正在床上坐好的江一许恰好微微抬头。

仿佛一道天光照进来。

惊为天人。

周围都是吸着冷气的惊叹,哪怕许深,此刻看着江一许也有几分惊艳。

只是江一许看着一身古典喜服的许深时,同样露出花痴的神色。怎么能有人这么帅啊!这么帅的男生竟然属于她!

她多么幸运啊。

“新郎新郎,新娘的鞋呢?”摄影师笑着提醒,仿佛重?新按下?播放键,新房内重?新热闹起来。

虽然林翎绞尽脑汁地藏好了鞋,还是被许深轻松找到,不但没难度,趣味性都没有,让摄影师大感遗憾。

许深半跪在江一许面前,手里拿着一对缀着明珠的翘头履给她穿上,周围都是欢呼,江一许已经脸红如霞,迟迟退不了?红晕。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许深满足了?他们的愿望,倾身吻着江一许。

就是…呃,亲一下?就亲一下?,怎么有点忘我了??

有人友善地提醒了?下?,这个吻才结束,周围更是一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声。

好在许深的冷酷是出了名的有效,但一个眼神过去也才堪堪止住,不然江一许怕是要羞得在房里窝一辈子了?。

重?新又补了?妆,一对新人来到客厅给长辈敬茶。

江一许亲生父母都已过世,养父养母又是那样,所以敬茶,分别敬给外婆和祝昌明。

外婆仍是无知无觉,喝的茶都是孟薇用勺子舀了?喂进嘴里。

倒是代为人父的祝昌明很是感慨,他一生未婚,无儿无女,老?了?老?了?,收了个可心的让人怜的学生,三年相处,是真把她当女儿了,这一刻把女儿嫁出去,老?父亲着实伤感,越看许深是越不顺眼,只觉他再?好,也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徒弟,奈何女大不中留,徒弟恨嫁得不得了?。

祝昌明喝了?茶,给了?红包,叹道,“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就希望你们两个,都不忘初心,不要忘了?自己的事业只一心扑在家庭上。对许深,你要时刻记着,那么多不得救治的病人在等着你研发出新药救命;对许许,你更不能忘了?,你肩负着把国画、把传统文化发扬光大的重?任,要让全世界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们传承几千年的艺术的伟大!”

许深“……”

江一许“……”

众人“……”

这新婚祝福可真太别具一格了。

从新房出来,到仪式现场,并不太远的距离,外面已经没多少人了,都在场内等?着新人。

而林翎她们也发现这一路过来其实没多少红色,景色怡然,在炎炎夏日令人神清气爽。

场内的布置也很像山海乐园里的部分设计,像一个遥远而神秘的东方国度,鸟语花香,梦幻又清新。

前?面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新人的婚纱照,不少都在山海乐园拍的,看起来跟现在的布置有些相似,但场景更多变,不仅美不胜收,更是趣味无限。

看的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山海乐园到底什么时候开园!

“完了?,我完了?。我以后都没法结婚了?。”林翎走在江一许身侧,低声地悲痛地说。

江一许抿着嘴偷偷乐,嘴角几乎没怎么动地小声说,“你放心,等?你结婚时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现场我都给你设计。”

那可太棒了?!

林翎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别说结婚了?,她可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更可气的是,追她的也没有。

场内灯光一暗,音乐响起,婚礼马上开始。

祝昌明给江一许披上头纱,看了?她会儿,轻轻一叹。

她挽着他胳膊,静静地等候许深,等?候他们未来的时光。

她看着他渐渐走近,在司仪的引导下,祝昌明把她的手递到他手上。

这一整天她都一直很开心,很激动,很害羞,直到这一刻,他们双手相握,她忽然泪意翻涌。

她何其有幸,能遇上他。

江一许和许深都是内敛的人,不那么善于表达,婚礼的仪式设计也很简单,交换了戒指,新郎揭开新娘的头纱,轻轻相吻。

台上放着烟花,台下无数花朵盛放,惹来一阵又一阵的惊呼。

举行完仪式到晚宴开始,中间还有段时间,江一许的礼服已经尽量精简,还是挺繁重?的,尤其还有头顶的金冠,戴了这么久脖子都快断了,趁这段时间一对新人回新房换礼服。

这时倒没人跟着,脱礼服不难,晚宴穿的旗袍也不复杂,不需要人帮忙。

一对新人也累了,给他们休息会儿也好。

才进门,再?无外人,江一许维持了?一天的优雅瞬间全无,整个人都垮下来,撒娇式地抱怨,“许深,我好累呀,帮我把头冠取下?来吧。”

“嗯。”

许深帮她取下?金冠随手搁在入门玄幻处。

但除了头冠,所有窗帘都拉上了?。

屋里顿时变得很暗,但又还看得清。

江一许“???”

疑惑还没问出口,自己忽然就被打横抱起来,她下意识地环住许深的脖子,愣愣地看着他,感觉到他的步伐很是急促。

她心跳忽然变得很快,有点猜到了。

下?一秒,她倒进柔软的喜床上,他压在她身上,漆黑的眸仿佛燃着火,他声音暗哑,“抱歉,我等?不到晚上了?。”

不知何时,头顶也有了?投影。

明月初升,月光照过两座雪白的山峰,山底有溪流,红梅初绽。

(此处省略一万字)

溪流渐止,归于平静。

江一许脑海里一片空白,望着头顶的投影,迟迟回不了?神,不知怎的,耳边忽然想起林翎的话:大神那方面是不是也让人望尘莫及?

别人怎么样她不知道,是不是让人望尘莫及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再也不想要第二次了。

哪怕那是她最爱最爱的许深。

呜呜…

太太太……太累又太刺激了?!

太羞人了,她再也不要期待了?。

眼尾被轻轻地吻,有些湿,江一许有些反应过来了,微微偏头,对上许深噙着笑意的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伸手就把被子一拉蒙住头。

以往她很爱笑时的许深,但此刻他一笑,她就……腿肚子有些哆嗦。

怕他又让她这样那样。

虽然她是有些舞蹈基础,身体的柔韧度还行,但是,但是还是好累啊。

“不闷吗?”许深轻声道,把被子往下?拉露出她的脸,江一许哀怨地看他,“可不可以不要那个那个了??”

许深失笑,“你不是做过功课吗?”

“???”

他轻轻啄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也需要休息的。”

江一许长长地吐了?口气。

“去洗个澡。”许深说。

可是她好累。

但身上黏黏的确实不大舒服。

可她去洗澡了他怎么办?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你不洗吗?”

这原本只是寻常的关心,但问完看到他嘴角不同寻常地勾了勾,她终于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仿佛是在邀请。

“我,我不是,我自己,我先去洗了?。”她红着脸,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说着,就要从被子里爬出来,但被子一掀开才发现,他们现在是赤诚相待,她这么一掀,又把自己完全暴露出来了。

“!!!”

她慌乱地又把被子盖回去,已经羞得不敢看人。

“我去拿浴袍,你等?等?。”许深贴心道。

浴袍也是红色的。

江一许太害羞,只探出了点手指把浴袍勾进去,在被窝里穿好了?才出来。

“我去洗澡了。”她说。

可是,许深还是跟进去了。

江一许惊慌地看他,他淡定道,“我也要洗。快六点了,一起洗节约时间。”

“……”

她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脱浴袍,他手指一动,浴袍上松松系着的带子就解开了?,露出美妙风光。

江一许今天才知道那句广为流传的话真的是真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好的需要休息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慌,希望能顺利通过审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