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当后娘

作者:往来熙熙

码头抓鱼虾的事自从上次说了后便没了动静,她也没再提,队里不做有不做的原因,不是她说几句就能改变的。

“娘,我想跟大柱他去山上玩。”大生拉着狗蛋走到娘身边,开口说道。

“不要到山上,在山口下玩,中午吃完前回来。”沈美洁把洗干净的衣服晾在绳子上。

现在离吃饭还有一个多小时,她做好饭,大生他们正好回来吃饭。

大生见娘同意,赶紧拉着弟弟往门口跑,不然一会铁头该哭闹着要跟他们一起去,没几秒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铁头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哥哥不见了,一脸着急的转过头看着娘:“去。”边说边拉着娘的裤子,要她带着她一起去。

“下次去,娘带你做饭。”沈美洁把手里最后一件衣服晾在绳上,弯腰抱起闹着要出去的铁头,伸手带着人一起往厨房走。

铁头在娘怀里扭来扭去,他要跟哥哥们一起去玩。

“看,这是什么。”沈美洁单手抱着铁头,另一只手背大生从空间里换了颗奶糖,递到他面前。

铁头红着小眼看着眼前的东西,也不哼哼唧唧,小手拿过娘手里的糖往嘴里塞,吧嗒吧嗒的含着嘴里的糖。

沈美洁见他老实下来,准备中午的午饭。

现在粮食少,家家户户做的都少,时间一长都面黄肌瘦,她也不敢多做,大生他们吃的面色红润太招眼。

她煮了一锅洗碗,用上次发的玉米面摊了几个饼。

饭刚做好没多久,就听见院子有人喊她,走出房门一听是娟婶。

“婶,你喊我?”沈美洁隔着墙头喊道。

“忙啥呢?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回应。”吴娟说完觉得有些头晕,停下来缓了缓。

“刚坐好饭。”沈美洁听见娟婶的声音有些小,接着说道:“婶,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小。”

“早上活干的多,累的有些没力。”吴娟开口说道,她没说是饿的。

家里粮食不多,现在一天只吃两顿,早和晚,只有两个小的还是一天吃三顿。

沈美洁点了点头,没再接着追问,她还以为娟婶哪里不舒服。

“婶,你喊我有事?”她想到刚娟婶喊了她几声,应该是有事要说,不然不会一直喊她。

“刚队里来人说,后天队里要去海里网鱼,让大家早点去,到时候分鱼虾。”吴娟把刚来通知的消息跟美洁说声。

地动时队里的喇叭坏了一直没人修,人又多,队里便三家只通知一户,剩下的两家都让她来通知。

“队里让去分鱼虾?”沈美洁一听有些不敢相信,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队里竟然同意了。

这么多天没有动静,她还以为队里不会弄这事了。

“刚来说,别说是你不信,我当?时听了也反复问了几遍,我来这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队里开海。”吴娟听见美洁吃惊的声音不奇怪,因为她比她还吃惊。

她来基地快十年了,这是头一次,但转念一想,这一年多的粮食一天比一天少,这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队里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她说完,美洁那边没了声音,吴娟脸上浮现出笑意,知道美洁还没回过神?,一想到后天有鱼吃,她恨不得队里现在就出海弄鱼虾。

“娘,我们回来了。”大生一回来见娘抱着弟弟站在院子站着,开口喊道。

“去洗手,一会吃饭。”沈美洁见狗蛋和大生两只沾满泥的手,让他们赶紧去洗。

“美洁,孩子们回了先不说了,后个我叫你。”吴娟见大柱也回来了,对着墙那边的美洁说完去厨房给他倒水喝。

两人说完后,沈美洁抱着铁头往屋里走。

“娘,我饿了。”狗蛋先洗完手,冲出来朝着喊道。

“吃慢点,烫。”沈美洁把稀饭和饼一起端上来,几人坐下吃饭。

她吃了几口,余光见大生望着手里的饼不吃。

“怎么不吃?”沈美洁转身问着一边的大生。

“娘,我想把饼拿给大柱吃。”大生望着娘开口,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

沈美洁一听,刚要开口说道,就听见大生接着开口说道。

“我们玩的时候,我一直听大柱的肚子叫,他说一天只吃两顿,饿的时候就喝水,我想把手里的饼给大柱吃。”大生说完怕娘不同意。

沈美洁闻声赶紧开口问道:“你跟大生说了家里吃了什么吗?”

现在缺粮食,他们一天一顿三餐还是照常吃,有一部分粮食是她从空间里换的,之前她们吃的面条就是她从空间里换的,但队里已经快半年没有发过白面,大生他们要是说了出去,到时候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大生不知道娘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开口说道:“没有。”

大生话一说完,她松了一口气,没说好。

“娘,我可以把这个给大柱吃吗?”大生见娘不说话,又开口问了一遍。

“可以。”沈美洁笑着说道。

玉米面是队上发的,给了不显眼。

大生见娘答应,本来挤在一起的脸,瞬间笑开,拿着手里的饼就要下去。

她见大生现在就要给大柱,她赶紧拉住。

“娘?”大生见娘拉着自己不让他走,疑惑的望着娘。

“等下午你和大柱一起玩的时候给大柱。”

大生不明白娘的话,为什么现在不能给大柱。

“你现在给大柱,娟奶奶不会要。”沈美洁开口解释,说完又接着开口:“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她现在跟大生解释,娟婶不好意思要,大生也不能理解。

大生似懂非懂的点头,坐在板凳上接着吃饭。

饭后,沈美洁收拾碗筷,洗干净后,走到大生他们的房间。

三人躺在床上,你动动我,我动动你。

“娘。”三人见到她,参差不齐的喊着她。

沈美洁走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拍着铁头的背把人哄睡着。

“大生,狗蛋,娘和你们商量一件事。”沈美洁对着床上老实躺着的两人开口说道。

大生和狗蛋一起点头。

“以后家里吃的什么东西,不要跟别人说,别人问也不能说。”沈美洁开口说道,这个她一直没有忘了跟大生他们说这点,幸好今天大生他们给她提了醒。

“大柱也不能说吗?”大生一脸不解的问道。

“不能,谁也不能说。”沈美洁对着大生摇了摇头。

“娘,为什么不能说。”狗蛋等娘说完,开口问道。

“说了别人知道,我们以后也要饿肚子了。”她没有解释其中的那些复杂原因,说了他们不懂,她也不能说。

狗蛋一听说了要吃不饱,小眼睁的铮圆,赶紧摇头,他们一定不跟人说,谁问他们都不说。

大生见他们紧张的样子,揉了揉他们的头。

“娘,我不说,能吃肉吗?”狗蛋见娘揉他的头,红着脸说道。

听见狗蛋要吃肉,肉她不敢拿出来,现在家家户户缺粮食缺的厉害,肉一烧,香味飘很远,不能做。

“没有肉,后天我们吃鱼肉好不好。”后天队里让他们去抓鱼,到时候大伙肯定要改善伙食,一起吃鱼,不显眼。

狗蛋听见前半句的没有肉,还没来得及失落就听见下面的吃鱼肉,立即开心的点头,他要吃鱼肉。

她见两人一听吃鱼肉激动的样子,笑着把被子给两人拉好:“睡吧。”

几人孩子中午都有睡午觉的习惯,要是不睡,一下午都没有精神。

大生他们睡着后,她轻轻的关上门,坐在板凳上望着院子里发呆,自从学校停课,上午她把活都做了,下午便闲了下来没事可做。

她抬头看着一天,熬过这剩下的一年多,他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捋着时间线,想到后面动荡的十年,只要她不接着去当老师,动荡就波及不到他们,唯一麻烦的事就是孩子们上学是一个难题。

她在心里把自然灾害后的事大致过了一遍,等学校恢复上课她就去辞职,这事越早越好。

晚上赵源一回来,就见她坐在板凳上埋头写着东西。

“写什么呢?”赵源走到柜子面前一边拿着衣服,一边问道。

“给娘他们写信,昨天他们来信了,问我们缺不缺粮食,缺的话家里有,给我们寄来。”沈美洁写完最后一个字回道。

沈母这次写信是问他们现在怎么样,粮食还够不够,不够他们寄过来,他们那边没有地震,上次沈东利来带回去的钱,全部都拿出来买了粮食,家里的粮食多。

赵源一听眉头一挑,没说话。

沈美洁合上钢笔,一抬头就见赵源那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别说是他了,她见信里写着要给他们寄粮食,她也是满脸的吃惊。

她没想到沈母会这样说,她刚接到信的时候,还以为沈母是会问他们要粮食。

但是转念一想,沈母他们粮食够吃,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饿死,怎么说原主也是她的孩子。

“让娘他们不用担心,后天队里下海,鱼虾能撑一段时间。”赵源关上柜门开口说道。

沈美洁见他提鱼虾,把写好的信放进信封,赶紧开口问道:“队里不是不同意下海吗?怎么现在又同意了。”

她今天听娟婶说的,越想越好奇,难道是赵源劝着队里的原因?

赵源把衣服搭在手上,见她一脸好奇的样子,嘴角上扬,没有开口说话,直接出去洗澡。

沈美洁:“.....”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刚刚的淡淡一笑,他笑是什么意思?她有点摸不到头脑。

一直到赵源洗好她都没想明白,见他进来上床坐好,身子朝着他靠过去,两手搂着他的腰。

“赵源。”沈美洁伸手按住他要拿书的手。

赵源低头望着她,嗯了一声,尾音上扬,等着他的下文。

“书好看吗”她接着问道。

赵源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我和书谁好看?”沈美洁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怎么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瞬间尴尬的不行,但话已经说出口,便等着赵源的话。

等了会也没听见赵源的声音,她瞪了赵源一眼,刚要转身腰被他捏住,往上一举,低头吻住她的唇。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很好的给了她答案。

事后,她累的不想动,刚要闭眼就听见他的说话声。

“后面上面的粮食会越来越少,你空间的东西不要往外拿。”

沈美洁胡乱的点头,她困的眼皮直打架,想赶紧睡觉。

赵源见她困的睁不开眼,等明天再说。

下海的那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身边的赵源还在睡,她手撑着床看着赵源,这张脸看了两年了,还是看不腻,她低头亲了他一口,她的唇刚落在赵源脸上,就见他睁开眼。

沈美洁被他出其不意的睁眼,吓了一跳,赶紧往后一缩。

“我.....”她开口才说了一个字,整个人就被他压在身下.......

结束后,她伸手挠了他一下,气急败坏的说道:“今天还要去码头。”

他这一闹,时间都不早了,她的两条腿还抖着。

赵源被她挠也不气,把人圈在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肚子上的软肉。

“还早,在睡会。”外面天刚亮,还能再睡会。

沈美洁伸手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捏,他捏的她很痒。

“你赶紧起来做饭去。”沈美洁把他手拿开,拿了他又放上来,来回几次,她才知道他是故意的,没好气的说道。

赵源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笑着抵着她的额头亲了亲她的鼻尖,掀开被子起身。

赵源一起身,她也跟着起来穿衣服。

今天抓鱼虾,娟婶估计过会就要来喊他们。

几人坐在板凳上吃着早饭。

“海边风大,穿后天,带着孩子离远点。”赵源见孩子们和她都有些激动,不放心的叮嘱道。

“我知道,你放心。”这点他不用担心,她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

“你今天去吗?”沈美洁问道。

“不去。”赵源放下手里的筷子,下海是轮着来,还没到他们。

怪不得,要是去的话他应该也不会放心她和孩子。

“美洁,好了吗?”吴娟站在院子里喊着美洁。

“好了,马上来。”她听见娟婶的话,走到院子里赶紧回道。

“你把碗筷收好放在锅里,我回来刷,我带孩子们先走了,娟婶在等着。”她话一说完,一边的大生和狗蛋蹭的一下往院门口跑。

一边的铁头见哥哥们走了,着急的拉着娘的要走。

沈美洁弯腰抱起铁头,跟上大生他们,留下赵源一个人。

“温静不去码头?”沈美洁没见到温静的人影,问着一边的娟婶。

“她在家照顾两个小的,这两小的长牙了,最近闹的厉害。”吴娟说到这就头疼。

孩子长牙爱哭不说,爱咬人,温静被咬的出血,想了不少法子那两个孩子都爱咬。

沈美洁一听孩子长牙,她没有带过那么小的孩子,这一时间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让孩子不闹。

“走吧。”吴娟又说了两句,想到一会就要开始的下海,拿起篮子,准备出发。

“婶等我会,我回去拿个篮子。”沈美洁见娟婶拿着篮子,才想取来她什么都没带,一会分鱼,她没东西装。

她一说完就往会跑。

赵源正在收拾碗筷,刚要进厨房,就见沈美洁打开门冲进院子拿起篮子。

“我回来拿个篮子。”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赵源:“......”

几人来到海边的时候,码头边已经站了不少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大生和狗蛋一见码头,想要挤到前面去看,刚走两步就被往后拉。

“前面风大,在后面看。”沈美洁将两人拉到身边,不许他们走远,今天码头人多,在前面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挤到海里。

“我不冷。”大生对着娘摇头,他还热呢。

“不冷也不能起去。”沈美洁直接拒绝大生的请求。

大生见娘不让她去,站在一边不说话。

“等分鱼的时候,轮到我们,我们就在前面了。”沈美洁见大生不开心开口安慰道。

“可我看不见,我想看叔叔们打鱼虾。”大生落寞的说道。

沈美洁望了一眼堵在他们前面的人,这些人堵在他们面前,他们的确是什么也看不见。

“等叔叔们来了,我们看一会就回来。”沈美洁不忍心拒绝大生想看打鱼的画面,他长这么大应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型的捕鱼。

大生使劲的点了点头,拉着娘的衣摆,站在一边等着打鱼的人来。

“你真是疼孩子。”吴娟在一边看了全过程,笑着开口说道。

“我这不好。”沈美洁听见娟婶的话,不好意思的开口。

她没生过孩子,也是第一次养孩子,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孩子们想做的事,她不想拦着,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孩子觉得好就好。”吴娟伸手拍了拍美洁的肩膀,后娘不好做,那个度是最难拿捏。

自己亲身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美洁要是这样对大生他们,孩子该心里不开心了。

沈美洁刚想开口说话,就见大生晃着她的手,激动的开口:“叔叔他们来了。”

沈美洁顺着是视线看过去,发现走来十几个穿着军装的人,手里拿着渔网,走到码头边,分批上了四?张船上个。

“娘,我们到前面去。”大生拉着娘的手要往前挤。

“婶,你去前面吗?”她让大生等等,问着一边的娟婶。

“一起去前面看看。”吴娟说完,跟在美洁身后,往前挤。

他们走到码头的最前面,视线一下开阔起来,四?张船开动,开了十几米远,撒开手里的渔网,船接着往前开,转了又一会才停下,一拉,人群中传来惊呼。

渔网里全是鱼虾,大半个渔网装的满满的。

“娘,你快看,好多鱼。”大生手拽着娘的衣服,转过身不敢相信的让娘看。

沈美洁望着渔网中的鱼,是挺多的,这海里多年没有捕捞过,鱼虾丰富,要是每次都按照这样的话,基地里接下来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四?张船上的渔网,每张鱼网一提里面都是鱼和虾,还有螃蟹,个头都很大。

鱼船打捞了一上午,四?张船上装的满满的,岸上的人全部自发的帮忙把鱼虾从船上抬下来。

抬好后,十几个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接下来的分配任务。

鱼过称,按照每人的人头,一算下来,每家分了四?十五斤的鱼虾。

沈美洁一个篮子不够,先和娟婶装了一篮回去,又来装的第二篮。

鱼虾全部运回去,她的两只手又酸又疼。

“娘,它跑了。”狗蛋啊的叫了一声躲在娘的身后。

沈美洁伸手把大螃蟹拿进篮子里,让它跑不了。

大生和狗蛋蹲在地上望着篮子里的鱼虾咽了咽口水。

“晚上我就吃。”沈美洁见他们咽口水的样子,有些心疼,伸手提着一篮子的鱼到井边处理。

这些鱼打理好要全部腌上,或者烟熏,只有这样,鱼才能长久的保存。

她一直忙活到天黑,才把两篮子的鱼虾弄干净。

赵源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腥味,一大三小坐在院子里围着篮子里的鱼虾。

“回来了?”沈美洁见赵源回来,有气无?力的喊道。

“都弄好了?”赵源走上前一看,见篮子里的鱼全部打理干净。

她嗯了一声,开口道:“一会你生柴把这鱼熏熏。”

她本来是打算用盐腌起来,但是家里的盐不够,她要是从空间拿出来用,太显眼,腌鱼需要不停的晒,被人要是看见了,不好解释。

她见赵源答应,从篮子里拿了两条大鱼放在一边,把虾和蟹全部挑了出来,今晚上他们先把虾吃完,明天吃鱼。

两人分工,她回屋烧着她的海鲜,赵源点柴后熏鱼。

一直弄到八点几人才吃上饭。

今晚的饭菜,是这一年来吃的最丰盛的一次,铁头不懂,伸手抓着螃蟹不放,嘴里呜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看着手里的螃蟹。

沈美洁看着铁头跟螃蟹对视,忍着笑先给大生他们夹了菜,让他们先吃,伸手拿着虾剥了皮,塞到铁头嘴里喂着他吃。

饭桌上没人说话,安静的吃着饭吃。

她给铁头喂了几只虾便没再喂,铁头还小,虾寒性大,吃多了不好。

一边的大生和狗蛋她也没让吃太多,明天在接着吃。

饭后,她带着孩子们洗澡,哄着睡着,赵源还在院子里熏着鱼,她走到他身边坐下,望着挂了一排的熏的黑不溜秋的鱼。

“赵源,你说我们像不像这些熏鱼?”沈美洁望着这些鱼有感而发,被生活熏的黑不溜秋的。

赵源:“........”

作者有话要说:熏鱼我不太懂,写的不对的地方请指教,我们那边全部是用盐腌起来太阳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