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是个很不经的逗的人,被展信佳接二连三的打趣了之后周颐后面的时间都不想再跟展信佳说一句话,无论展信佳怎么用手指头戳她腰上的软肉都没有反应。

哼,她才不要?理展信佳,一肚子坏水的,就喜欢抓着一些事一直逗她!

她俩到底谁是alpha谁是omega啊!?

周颐很不服。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周颐郁闷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好,就连耳根子也还是红着的,不过纵是如此她也没有放了学就自己先走的。

或许上次贾令雄的事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所以打那以后她每次放学都要等展信佳的。

今日也是如此,尽管展信佳捉弄了她,但她还是好脾气地跟往常一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在走廊外?面等着对方慢慢出来——至于为什么不和展信佳一起出教室?

归根结底的,估计还是周颐心里的那一点小不自在。

…那也太明显了吧?是个人就知道她们在早恋了。

咦惹。

表面还是挺避嫌的,装的也是像模像样,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不会被人给注意到了,这不,这回在等展信佳的时候周颐就被同学抓到打趣了。

其实这么久了,她跟展信佳天天坐在一起,两个人又整日里天天眉来眼去的,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大家心里都是明白的。

“咦周颐,你干嘛不直接和展信佳一道出来啊?还非得在走廊上面等,不觉得蚊子多吗?”晚自习人来人往的,有几个和周颐关系的不错的人抓着机会就在问她了。

“不觉得!”周颐绷着个脸,嘀嘀咕咕道:“…哼,你管我的啊,我又没有……”她本来是要说自己又没有非是在等展信佳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忽然想了起来自己现在和展信佳已经在交往了,再这么极力撇清关系的,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展信佳单相思呢。

不行不行,对展信佳的影响太不好了。

想到这里她又改了口,对同学道:“我这不是觉得教?室里热嘛,外?面呆着凉快。”

说着她还透过窗户看了眼还在和黄柯卿对题的展信佳,心里知道一时半会的展信佳还不会出来,于是便放心地和同学说道:“你们呢?不赶紧回宿舍还在这里玩。”

“我们也不急,一会儿还打算去食堂吃碗面呢。”

一同学道:“说起来你天天走读的还是要注意点安全啊,上次老班说的那失踪案还没有查出来呢。”

“啊就是,你也得好好护送展信佳到家啊。”

“——用得着你说?人家周颐肯定每天都像一个护花童子一样的把信佳好端端的送回去的,是吧周颐?”

周颐:“……”

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护花童不童子的?她今天的童子之身已经在学校的女A厕所里给交代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真是一件让人觉得伤心的事。

“你们知道什么啊,一天天的,就喜欢问东问西的。”周颐黑着脸道。

同学两个笑了起来,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于是挤眉弄眼的问她:“啊,你是不是和展信佳已经在一起了?”

“是在一起了吧?”一同学肯定道,“我那天都看见展信佳给你带饭了,啧啧,对你好的那样子啊,就差没有亲手喂你了。”

周颐被同学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才退下去的热度又上来了,她现在还在发热期,本来情绪就是不能有太大的起伏的,结果被同学当着面的这么一说,她整个人都不太自在了起来。

主要还是害羞。

唉,她这个alpha为什么偏偏生了一张薄脸皮啊?!

“要?…要你管啊。”周颐双手抱着胸,对同学哼哼唧唧道,“你们关心我们这个的还不如想想马上要?来的二?模考试吧。”

四月中马上就要到了,高考也只剩下五十来天了,二?模三模就在眼前。

说到学习同学们免不得又是一阵心慌,接着便说道了周颐之前考了八分的事,一同学问周颐是不是因为天天谈恋爱谈得忘乎所以了,还是天天就知道看女朋友忘了看书?

都考了个八分出来,真是不怕老?师把她皮扒了。

周颐也不好跟同学解释这个事,于是便只好拿着展信佳挡枪,半是幽怨半是认真道:“说的好像你们就不看展信佳了一样——她不好看吗。”

嗯…确实是在秀了。

同学受不了了,直接就走了,周颐见此也松了一口气,结果她一回头,忽然冷不丁的看见展信佳就站在她身后,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听了多少了。

周颐:“……”

她今天到底是什么好运气,也太背了点吧?

回回都被抓包的,嘤。

“…你好了?”周颐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的说道,“那我们走吧。”

说着就要往楼梯口的方向走了,结果没有想到的是展信佳却在后面悠悠地问道她:“所以你之前物理考八分是怪我长得好看?”

周颐身子一僵:“……”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

周颐肉眼可见的不太自在了起来,展信佳瞧了她一眼,不喜不笑道:“嗯,既然如此,那你这次要是考试及了格,就说明你不喜欢看我了。”

周颐一噎,小小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紧张地小手手都在扯着自己的衣角了。

展信佳见好就收,她可不想让周颐又像那会一样偷偷的生闷气,唔,长大了的周颐真的比起年少之时还要?害羞啊。

“走吧,回家。”展信佳道。

“好!”

少了展信佳的打趣,周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出了校门后便往展信佳回家的方向走去。

周颐推着自行车在走,而展信佳则走在人行道的内侧,气氛有点僵硬。

平日里没有什么瓜葛的时候两个人还要?或多或少的聊聊天,可是现在两人交往了反倒是有点客气了,路都走了一半了还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哪是想谈恋爱的啊。

周颐抓着小脑袋瓜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该说什么的好,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展信佳忽然开口道:“我准备五月初的时候做手术。”

周颐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五月初?”

她算了一下时间,“那你最?近岂不是就要?去医院了?”

心脏开腔手术要提前住半个月的院的。

展信佳点了下头,“嗯,应该是在二模之后。”

周颐听了后有点不太赞成,“都这样了还考什么试,身体要?紧。”

展信佳看了眼她,然后道:“燕大的自主招生考试在四月二?十一号。”

周颐惊了一下,脱口而出:“那不就只有十天不到了?!”

“对。”展信佳点头,她计划是先参加了二?模考试后再去邻省参加燕大的自主招生考试,然后再去手术。

这样的话她还可以帮周颐在复习一段时间,考试的时候周颐也不会那么的吃力。

但是在这个事情上她父亲宋仲先却持反对意见。

本来她手术的事是不会这么早的,因为就算是她想早的话那也会有的人跳出来说不愿意的,她早就见识过那些人的手段,明里暗里的,总是能如愿地把事给搅黄。

这一次她也以为会如此的。

但没有想到的是宋仲先忽然出现了。

上次的事之后宋仲先便一直很担忧,后来在回到京都之后的没多久就又返回了林城,同时还光明正大的与她见了面。

这是那么多年里展信佳第一次单独的与宋仲先见面。

宋仲先来得很突然,那天夜里展信佳都睡下了,结果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又被自己的保姆李阿姨给叫了起来,说是有人在客厅等她。

展信佳知道保姆是哪方的人,所以也差不多猜到来的人会是季凉——毕竟在这个时候,季凉还在演着那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受害者,还在仗着她的愧疚而欺骗着她。

季凉来找她,想必是来说上次贾令雄的事。

她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客厅里见到的人会是宋仲先。

她的父亲。

活着的宋仲先。

宋仲先看上去很年轻,也很英俊,眉目之间与她是大部分相似的,骤然见面,没有一丝准备的她站在客厅门口愣了好大半晌,她本来早已经习惯了喜怒不外?显的,可是在见到宋仲先的时候她还是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她对宋仲先的印象并不算好,最?开始的那一世她因为被季凉蒙骗,对于宋仲先的所有示好全都视而不见,甚至在后来宋仲先找到美国来见她的时候她都不愿意为他开门。

她把所有的怨恨都加在了宋仲先的身上,包括她与周颐的分开,也包括……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最?开始宋仲先来国外找到她的时候是她拿到怀孕报告的那天,应该是宋仲先的人知道了,所以第二?天宋仲先就出现了,然后在她公寓的门外好言的劝慰着她,说她还年轻,不值得为一个孩子搭上自己的一生。

她以为是宋仲先是来羞辱她的,可后来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真的不适合怀孕,宋仲先不想因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孙女而失去自己的女儿,所以他那个时候冒着和季家决裂的态度来了她身边,就怕她想不开,要?把自己年轻的生命断送了。

宋仲先当时说了很多的话,他太久没有当过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知道对着展信佳的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只知道笨拙的安慰对方,更向她承诺着关于联姻的事他不会再过问了,只要她喜欢,和谁在一起都可以。

宋仲先说得那么言辞诚恳,可惜那个时候她满心都是对宋仲先的怨恨,怨恨若不是因为宋仲先逼她去京都,若不是逼她联姻,若不是拿周颐来要挟她,她和周颐或许也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来,所以她拒绝了见宋仲先,还说了很诛心的话逼宋仲先走。

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不过总体就是说她没有父亲,也不会认他这个父亲的。

听完她说的话后宋仲先果然走了,她以为宋仲先是羞愧难当才走的,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自己是真的伤了宋仲先的心。

因为从头到尾,宋仲先都不知道她和周颐的事。

甚至包括考大学的事他也不知道,他还天真的以为展信佳就如季凉所说的那样,是想与他离得近一点才会来到京都的。

季凉在中间做了很多的手脚,从小到大,她对宋仲先的所有印象都是被季凉所灌输的。

至于联姻,则更为荒谬。

那是旁人找来的,是很有地位,说是结婚后愿意支持她回到宋家,宋仲先关心则乱,想着至少让展信佳见上对方一面也好,至于是否愿意结婚,全看展信佳的意思。

他一直都是很尊重?展信佳的,知道也明白自己是没有那个资格在展信佳面前摆父亲的款的,所以他最?大的想法就是只想让展信佳开心。

可惜他所有的愿景都没有实现,最?后展信佳还去往了国外。

宁死也不见他。

他们父女俩本该有个很好地结尾的,只是宋仲先太不自信,而她又太过怨恨,以至于他们错过了那么多年。

时光冉冉,重?回年少,这一世的很多事都发生了改变,宋仲先不再在面对她的时候那么唯唯诺诺的,她也没有先前的那么冷漠和诸多怨恨。

在客厅父女第一次相见,宋仲先甚至还笑着跟她问好:“你还记得我吗?”

宋仲先问她。

展信佳愣了半晌,最?后还是红了眼眶道:“记得…”

她张了张口,想叫一声宋仲先“父亲”的,可是过去了那么多年,她最想称对方父亲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骤然相逢,她怎么也叫不出那两个字。

宋仲先不在意展信佳对他的称呼,还说如果展信佳不习惯的话叫他名字也是可以的。

展信佳摇了下头,不愿意直呼宋仲先的名讳。

宋仲先见此也就不再说,他这次来主要?还是因为展信佳的身体,他可以接受自己十多年不与女儿见面,但是他无法接受女儿病入膏肓的事实,他顾不得要?去思考那么多的万全之策,匆匆地应付完季家还有宋家的然之后他就又回到了林城,然后提出要带展信佳去医院好好的检查一下的事。

展信佳同意了,因为她对她自己现在的身体了解的并不多,好像从记事开始她就总在吃药,乱七八糟的什么药都有,分化后吃得要?就更多了,甚至有的时候精神还恍惚。

她当然是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托了季凉的福,她重活一世后终于发现了自己吃的药物里大多都是含有对腺体有损伤的东西,当然更多的是使人精神失常的。

季凉想让她傻想让她疯,更想让她成废物。

只可惜最?开始的她并没有看穿这些计谋,还傻傻的把季凉当做最?亲近的人。

她并不是不坚强也不是想不开的人,可偏偏在最开始的那一世里她却得了抑郁症,后面越治越坏,最?后还落了个自戕而亡的结局。

重?生后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出来这一切都是季凉干的好事,最?有意思的是她的那个姐姐,也就是宋溪让居然也是omega。

一个omega,却装了那么多年的beta。

她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宋溪让要?装beta,难道就是为了不与人联姻吗?

直到后来她与宋溪让见了面,宋溪让扯开自己的衣领让她看她那光洁如初的颈部。

那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腺体存在的痕迹。

但是宋溪让却道:“你知道吗?在我十三岁的那一年,我曾有过腺体的,和你一样。”

宋溪让的表情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样的,只记得那双刀眼如利剑,刺得她有些踌躇,当时的宋溪让所展现出来后完全不是她平日里所表露出来的那么温良柔弱。

“可惜,我只是一个B级的omega。”宋溪让道,“B级的omega,出现在了季家与宋家。”

展信佳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宋溪让那么的不甘是因为什么了。

她们同为一人之女,可偏偏一个是ss级omega,强大到令人生畏,而另外一个却只是一个B级的omega,平庸的甚至有些可怜。

季凉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多说展信佳便是知道的,所以当宋溪让说出她的腺体是被季凉活生生的摘走了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在想,一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摘除自己赖以生存的腺体,该会是有多痛。

而那一年,宋溪让才十三岁。

季凉用了最?先进的医疗技术抹平了宋溪让身上所有的伤口,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宋溪让再也不会有发热期,要?也遇不到一个属于她的alpha以外。

宋家不能出现一个B级的omega,准确的说该是野心勃勃,一直想要吞并宋家的季凉,她不允许自己唯一的一个孩子是一个平庸的omega,所以她残忍地让宋溪让成为一个没有分化的beta——没了腺体的omega,本来就只是一个没用的beta。

“你是在同情我吗?”宋溪让捏着她的脸,问她,“觉得我很可怜?”

展信佳没有说话,宋溪让又道:“我也曾觉得我可怜过了,但是只有弱者才可以自怜自艾,我,不可以。”

回忆的最?后是宋溪让那刺眼的笑,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

同上一世不同,这一世宋仲先在说起展信佳的病情的时候并没有说到要活体移植的事,那么残忍的手段兴许是他不耻后,他本就没有那样的想法,又或许是他还不愿意告诉展信佳,想让展信佳平静地接受。

当然更有可能是宋仲先有了其他的办法。

去往京都的路上展信佳有说起自己读大学的事,尽管她不会再如从前那样任人摆布,还是想对宋仲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宋仲先听后没有阻拦什么,还说燕大是个不错的学校,并道:“我以前认识的一位很厉害的学妹就是燕大出来的,她是个生物医料的天才。”

宋仲先曾在燕大当过交换生,说来也是好笑,宋家的掌门人,原来最开始的梦想是当一位牙医,并不是做董事长,更不是做财阀。

展信佳对于这个父亲感情非常的复杂,她知道宋仲先并不是想她死的,甚至除了周颐以外,宋仲先可以说是唯一一个想要她长长久久活着的人,但出于对季凉的忌惮,展信佳还不是那么的信任宋仲先,直到宋仲先主动的对展信佳说起了周颐的事。

“你的那位同学。”宋仲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说展信佳的女朋友好呢还是说朋友的好,最?后还是笼统的称呼周颐为展信佳的同学,“叫周颐的,她…你了解的多吗?”

展信佳几乎是在听到周颐名字的一瞬间心中的警铃便拉响了,她十分警惕的看着宋仲先,问:“你要?如何?”

宋仲先愣了一瞬间,大约是没有想到展信佳会这么在意周颐,更没有想到自己会让展信佳误会他会伤害周颐,接着便道:“不,我没有恶意。”

“相反,我很支持你们在一起。”宋仲先把曾给周颐看过的文件给了展信佳看,其实上一世的时候展信佳便看过这份文件的,也知道里面的内容,但是面对宋仲先,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看了一遍。

“什么意思?”展信佳看完后问他。

宋仲先道:“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周颐陪着你进手术室会比较好一点,正如文件上所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展信佳抿着唇拒绝了,“不要?。”

她很认真的警告宋仲先,“她不是我的‘医药箱’,我不会用她的信息素救自己的。”

宋仲先什么打算她还算明白,摆明了就是拿周颐当个医疗包,宋溪让曾经就那么做过,但她不会。

周颐是人,不是物品。

“你先不要?忙着拒绝,我没有恶意的…”宋仲先摇头,“她的信息素很特别,条件允许的话提取适量的信息素对她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那也不行。”展信佳还是拒绝了,她自觉自己的身体还没有遭到那个地步,她不想让周颐为她冒险。

宋仲先见此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太坚持自己的观点,但对于展信佳动手术日期的事他却比较固执,他认为展信佳没必要?去参加学校的考试,包括燕大的自主招生考试与高考。

展信佳喜欢燕大的话他可以为展信佳安排的很妥贴,手术后他想让展信佳去往南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说是休养,其实便是变相的一种保护。

但展信佳还是拒绝了,尤其是要去参加高考的事,一度让宋仲先很是不解:“你都已经要去参加燕大的自主招生考试了又何必再去考高考?”

展信佳张了张口,还是道:“我陪周颐。”

那是她第一次对宋仲先说起自己关于对周颐的在意,宋仲先愣了半秒,最?后还是妥协了。

“——你应该听你爸爸的话!”展信佳在跟周颐说起这个事的时候周颐一下就变得很激动了,“手术后参加那么多的考试,你会遭不住的!”

唠唠叨叨的像个小老?太太一样:“你怎么这个样子啊,一点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展信佳看着面前像是只被谁踩了一脚的猫一样的alpha,有点无奈道:“我没有那么脆弱的。”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还是偷偷的开心。

“可是……”周颐还欲说什么,展信佳真是怕了周颐碎碎念的时候,于是便没多想,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捂住了周颐的嘴巴,望着头,对那个高个子的女alpha有些服软道,“我答应你,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可以吗?”

“不要?再说我啦。”

“……”

周颐眨眨眼,感受着自己唇边的有些凉意的掌心,呆住了,脑子里面疯狂的在发射弹幕: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展信佳怎么现在老喜欢这么动不动的就对她动手动嘴的啊!

就仗着自己是个omega欺负人吗!?

啊啊啊啊啊啊…她手好软好香好凉快……

周颐的目光分外?露骨,直勾勾地瞧着对方,在她这样的目光之下,那个罪魁祸首的omega大约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动作不太好,于是有些讪讪的松开了周颐,垂了下去,嘟囔道:“你少说两句吧。”

她不太自在的伸手勾了一下散落在自己脸颊旁边的碎发,将其别在了耳后。

温婉斯文的让人心动。

周颐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那本来贴得好好的抑制贴此刻好像又没有什么作用了,她忽然浑身开始热的厉害。

从头直到脚的,都是渴得慌。

啊……好想喝水,好想咬个什么东西啊。

展信佳好可爱好软啊…她信息素好好闻哦,甜甜的,像夏天里刚刚摘出来的新鲜莲子,尝上一口便会爱不释手。

就在她正在想入非非之际,展信佳忽然“嗯?”了一声,然后有些疑惑地低头用手指着她的下身,问:“她好像站起来了。”

周颐:“……”

周颐:“!!!!!!”

展信佳眨了下眼,不太明白:“你们alpha都这么容易冲动的吗?”

周颐脸瞬间爆红,恨不得当场自尽,下意识地弓起了身用手捂着自己尴尬的地方,结结巴巴道:“我…那个……就…今天是意外,一会就好了!”

该死的!

那个校医给的抑制剂到底有没有用啊!!!

太尴尬了吧!她又当着展信佳的面变奇怪了……呜呜呜呜呜,她要不还是死了干净吧,一了百了!

闻言,展信佳似乎是有点惊讶,然后问了一个非常让她想含羞欲愤的问题:“‘一会就好’?书上不是说你们可以坚持的很久吗?周颐——还是说,你不太行?”

和上一世一样,展信佳依旧拿着这个问题问住了她。

周颐:“……”

我就是再行的被你这么一问我也软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我尽量把感情戏和剧情写在一起,这样的话你们看着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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