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浔洗完澡出来后感到房间比之前暖和多了,定眼瞧了下才发现祁余开了中央空调。
哼,那家伙冬天的时候是最不喜欢吹空调的,觉得闷,金贵的要死要活,但现在却闷不作声的为了她开了,其中深意赵南浔不是想不明白。
出来后没有在卧室见到祁余,赵南浔觉得有点奇怪,结果走出去之后才看见祁余正在在门口跟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在说什么,赵南浔看了一下,发现对方是之前在冰岛的时候祁余跟着的保镖,心下便不再觉得奇怪,转身拿了干净的毛巾去浴室里面擦头发去了,擦到一半的时候祁余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一脸拽拽的把手里提着的几个大小不一的浅黄色袋子递给了她,冷冰冰硬邦邦的对她道:“换上。”
这么多年了,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在哪个地方哪个场所,祁余说话总是那么冰冰凉凉的,一点也不可爱。
赵南浔没有伸手去接,只歪着头去看,她身上还围着浴巾,香肩半露的好不迷人。
“什么?”赵南浔见祁余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于是只好开口问。
“……”
不知道为什么祁余跟她呆在一个空间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不耐烦地感觉在里面,好像恨不得立马让赵南浔消失一样,跟赵南浔说话的时候都不看赵南浔一眼的,只把脑袋别了过去又冷又别扭道:“——衣服。”
衣服?
给她拿衣服干什么?
赵南浔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也不好驳了祁余的面子,故而只好伸手拿过来看了一下,嚯,真有不少东西,各式各样的,保暖衣毛衣羽绒服,内衣内裤袜子什么的一应俱全。
…搞什么。
“我有衣服啊。”赵南浔有点奇怪道,“你给我买这多干什么?”
“让你换上就换上。”刚洗完澡的浴室有点闷,祁余呆在里面呼吸之间总是会闻到赵南浔身上传过来的味道,心里就跟丢进了油锅一样,怎么都不是总滋味,“你的品味太土了。”
她颇感烦躁,总觉得自己这样和赵南浔太过亲密了。
闻言,赵南浔原本还有些微笑的脸上一下顿住了:“……你再说一遍?”
居然说她土!?
她堂堂一个妙龄美少女,出门在外谁不夸她一声好看?祁余倒好,直接就说她土。
呵呵。
赵南浔真想一脚踹死她。
…其实这也不能怪祁余说话不好听,因为祁余是真的觉得赵南浔的品味很有问题的,不说别的,赵南浔怎么的也是有一个混过娱乐圈的妈妈在的,结果赵南浔每回的穿衣打扮都是走得农民工风,衣服就没有买过合适的码子一样,穿上去总是大了几码。
最气人的还是她对颜色的搭配一点也不敏感,要不是因为她那张脸长得好看的话,就上次她来见祁余的时候穿的那荧光色的裤子……按着祁余的脾气,绝对是连门都不会让她进的。
亮色荧光色配了件红色羽绒服,场面极度辣眼睛,以至于让素来不信鬼神的祁余都连着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今天赵南浔倒是没有穿的那么惊悚,但是按着祁余挑剔的眼光来看的话依旧是很不满意的。
祁余很少管赵南浔的事,但是这回惦念着自己是带赵南浔出去吃饭,真算起来的话赵南浔丢的可是她的脸,嗯…祁余在心里再次给自己强调一遍道,她只是不想让赵南浔给她丢脸,别的什么意思都没有。
什么意思都没有!
她是觉得自己什么意思都没有的,但是赵南浔却听着很不舒服,以至于她那么好一个脾气的人都忍不住在那里阴阳怪气道,“小老板这是在嫌弃我?”
赵南浔模样是很好看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边各一个小酒窝,甚是可爱,可今天她心情不好,说话含沙射影,面部表情更是皮笑肉不笑的,她洗了头,又用毛巾擦拭了一番,可头发还没有吹干,刘海贴在头皮上从祁余那一米八五的角度看过去的话,不知道怎么的总有种怪异的惊悚感。
祁余:“……”
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于是祁余道:“对,你太土了。”
赵南浔:“……”
赵南浔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变了颜色,一把把毛巾摔在了洗漱台上,冷笑道:“那我马上就走,不碍你的眼了。”
祁余听不出来赵南浔话里的气愤,居然还在那认认真真的说道:“一会就要出去吃饭了。”
听上去她好像还听不满意赵南浔说要走的样子,“什么事那么急?”
赵南浔:“……”
我看着你我就着急,懂?
赵南浔生闷气了,结果祁余那钢铁直女心下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又觉得此刻自己离开的话好像不太妥当,于是只好耐着脾气站在她身前大半晌。
有一阵时间没和赵南浔见面了,没见面的时候,夜里她总是会梦见赵南浔在她面前放肆的模样,惹得她没有一晚上是睡得安稳的。
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见面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赵南浔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可当真的见了面的时候,她却又忍不住的想依着赵南浔。
…烦人。
二人就站在浴室里各自生闷气,赵南浔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跟祁余这个人真的是对牛弹琴,正想着,她却听见祁余忽然开口道:“你不吹头发吗?”
管天管地的,居然还管她吹不吹头发了。
赵南浔当场就恶声道:“要你管?!”
“……”
祁余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头也是不高兴地皱了起来,赵南浔看了一眼觉得心里挺没有底的,反思起了祁余这才回来的第一天的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凶了点?要是祁余那狗脾气上来了直接掉头就回冰岛的自己是要挽留呢还是不挽留呢?
啊啊啊啊…为什么祁余这个家伙总是这么不解风情啊?!
正想着,她就冷不丁的听见了祁余在那一板一眼说道:“我帮你吹。”
赵南浔一怔,一下抬起头来不敢相信似的看着祁余:“……你帮我?”
真的假的???
要知道祁余这家伙打小就是娇生惯养的,洁癖重的要死,若非有必要她真的不会去触碰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了,哪怕就是上床的时候她也是绷着一张脸躺在那里,不发一言的,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身子两侧,一副随便你怎么搞,反正我就是不为所动的模样,上床都尚且如此,更何况还是给人吹头发这么十分亲密的事。
祁余看上去好像也挺不爽的,一张漂亮的脸蛋拉的老长,眉眼都是带着冰的,差点就让赵南浔以为对方只是逗她玩的了,但没想到的是祁余还是绷着个脸在那点头道:“嗯。”
说完后祁余就转身去拿了吹风机过来,插好,然后居高临下的对着赵南浔冷哼道:“——转过去。”
赵南浔:“……”
这还能不能温柔点了?
算了算了,怎么的祁余这回这么主动的自己还是不要太计较细枝末梢的比较好。
赵南浔转过了身,身后的吹风机响了,下一秒赵南浔就感觉到祁余那只节骨分明纤细又修长的手穿过了她的发间,暖风拂过耳尖,四周的时光也慢了下来。
赵南浔享受着祁余对她的服务,可能是风太暖和了,又可能是气氛太融洽了,赵南浔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旧事。
她们认识的确实很多年了,但这么多年她们两个人很少会有这么温情的时刻,不对,该是从来没有这么温情的时刻才对,两个人虽然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但是祁余小的时候就是出了名了臭屁,最烦的就是像赵南浔这种黏人精,惹急过之后祁余甚至还离家出走过,就为了能把赵南浔躲开。
以前不懂事,赵南浔不是没有怀疑过祁余是不是真的很讨厌自己,但是后来慢慢长大了,她才发现祁余那家伙真的是很嘴硬的一个人,上学的时候祁余是从来都不肯多看赵南浔一眼的,但是只要赵南浔和别的朋友走在一起,又或者是做了什么不经意间的亲密行为,祁余就总会用那双冻眼冷冷的瞧着她松手为止。
“所以对这种人啊你就不要显得那么在意。”关南衣那神棍当时对赵南浔悉心教导道,“因为你越是在意就越显得是爱惨了她。”
年少无知的赵南浔听不太懂:“这样不好嘛?”
年轻的时候爱一个人总是喜欢爱的轰轰烈烈坦坦荡荡,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拉倒吧,你要是让别的人知道了你喜欢祁余,估计那家伙会直接买个宇宙飞船躲到外太空去吧?”关南衣鄙视的说道,“她那种人心里要是没有过那道坎的话你怎么步步紧逼都是没有用的。”
赵南浔好像懂了点,但是又好像不是特别懂:“所以我应该怎么样?”
“多学习。”关南衣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在自己的书架上找了半天,然后拿了本旧书出来丢给了赵南浔,“拿回家去看透看懂。”
赵南浔接过来一看,书名是《如何当一个渣女》。
赵南浔:“……”
赵南浔:“???”
“居然还有这种书的嘛!”赵南浔震惊道,“而且我才多大啊你就让我看这种书?!”
关南衣哼笑道:“你可以不看啊,除非你不想追到祁余了。”
赵南浔:“……”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今天就是想任性一下推一下新书呢,欢迎大家点进我的专栏里面收藏我的新书,我已经存稿了4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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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痣说她对我志在必得ABO》
周颐结婚四年有妻有女,家庭和睦,妻妻恩爱,但在一个普通的午后她重回到了十八岁高三那一年,再次见到了曾让她魂牵梦绕的初恋对象。
那是她从不肯渲泄于人的秘密,也是她心头抹不净的一枚朱砂痣。
年少时的离别太匆匆,还没有来得及告白,那一年毕业之后她与展信佳分道扬镳,再未相见,后来与妻子结婚,婚后听妻子说起家庭往事时才惊觉曾经的初恋是妻子异母的妹妹。
不是没放下,也不是对妻子不忠,只是知道初恋亡故后周颐还是呆坐了一天,展信佳那么好那么闪耀却死的那么突然,客死异乡,最后还是她这个陌生的姐嫂去接回了她的骨灰亲手葬下。
碑前青草沥沥,雨声滂沱。
周颐望着那张黑白照沉默良久后轻轻道,下辈子你要过得很快乐才是。
展信佳记下了,然后在一个午后让她再度回到了她的身边。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弃你了。”十八岁的展信佳抓住了她的手,笃定道,“我对你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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