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湘的剧情再次出现?了偏差,也出现?了明确的、指向性?的任务,为了能够自?由自?在的活下?去,阿湘不得不选择谋划,甚至不惜出卖色相,想要依靠兰姐的大学同?学跳出这个大山深处的火坑。
虽说,许知?音的这个任务切入点有点偏,但对于?兰姐那边来说就非常经典了。
已是深夜。
村长家的小院里,借住在这的五个男生围坐在一起,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说道,“我想大家应该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吧,领的任务都是和主线有关的,剧情明显是围绕着‘兰姐带着大学同?学回村旅游’开始的,今后还会经历很多事情,30天之内都不能离开这里,我们还是坦诚合作比较好吧?”
剧情里虽然有ooc的限制,但只要不做出明显的违反剧情的出格行为,随便说些什?么只会被判定5-15分?不等的ooc值。
这么说的眼镜男明显是个老?手,因为一段话被扣了11点的ooc值,依旧面不改色、老?神在在的坐在桌边,指尖轻扣着桌面,态度很是悠闲。
但能拿到圣引的,不是财力?不菲,就是实力?强劲,哪个不是老?戏骨。
面对眼镜男的试探,众人都面不改色,只有靠在窗边留着长发的男人笑了一声,接下?了他的话,“这种话问‘男主’比较好吧,我相信大家的剧情介绍不会有太多偏差,我们这群人里,男主明显是领头人。不论怎么样,不应该围绕着男主的剧情来吗,说不定还会有男主光环啊。”
长发男很是鸡贼,他看似是将话题引到了男主身上,其实是在隐晦的提出“剧情偏差”,想通过男主,尝试了解每个人手里领到的剧情,试探别人的情报。
大家似乎都有此?意,把目光放到了男主身上。
男主,当然是剧情里绝对主角“兰姐”林兰的男朋友,陈风含。
每个人的任务视角里,兰姐的这个男朋友都不一般,可以说是浓墨重彩般的描写了。
剧情里,男主陈风含不仅是个超级富二代,还温柔绅士,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家教,身上总是带着点儿书卷气,本身长得就俊美,抿唇一笑的时候还带着点少年感。
应该说,陈风含因为智商奇高,曾跳过三次级,他比林兰小四岁,今年才19岁,但身上却带着点儿老?学究般的成熟。
最主要的是,他对林兰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一心一意的对她好,甚至还会给她准备很多惊喜,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男友,班里大部?分?的女孩都喜欢他,但更?多还是感觉陈风含就像天上明月,遥不可及。
坐在床尾的男人身材修长,精致的眉目中明显还带着少年的稚气,面对大家的注视也是不卑不亢,合上书页轻轻一笑,“说笑了,这个剧情本身就没?有男主一说,主线剧情也不是我开启的。我知?道你?们明天晚上会玩通灵游戏,剧情里我是没?有参加——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来。”
他笑得温柔有礼,不紧不慢。
见鬼了,众人心里都升起一个想法——陈风含这个角色,好像是为这个任务者量身定做的一样。
“剧本竟在我身边。”长发男嘟囔道。
话题果然引到了所有人手中的剧情上,但被陈风含这么一说,又觉得索然无?味。
是的,任务者们也很无?语。
一群毕业大学生,放假之后不好好在家待着,或者出去实个习啥的,再不济你?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嘛,闲的没?事干来荒村旅游干什?么?
最主要的是,他们还在这小破村中玩什?么招鬼游戏,这么作死一看就是鬼片标配的开局,他们这群任务者的下?场在剧情里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一开始剧情不会给我们太多提示,走?一步看一步吧,”又一个人说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剧情,先下?一个问题是,我们还不知?道到时候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等着我们。”
眼镜男说,“招灵游戏会让我们每个人都触犯‘诅咒禁忌’,这是不可避免的,主要在于?找出鬼出现?的规律,还有逃脱猎杀时刻的办法,”他摘下?眼镜擦了擦,接着说道,“想要找出猎杀时刻的漏洞,必须要我们齐心协力?。其他任务者的切入点是什?么我不知?道,也很难猜到,但我们是主角团,换句话说,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是吗,风含?”说着,他紧紧的盯着微笑着听他们说话的男主。
剧情里,他们和陈风含的关系很好,基本都叫他风含。
陈风含轻笑,“当然,我们立场一致,本来就没?有冲突。”
大家商量了一下?明天的招灵游戏,之后一夜无?话。
阿湘的哥哥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没?有回家,不过听大娘说,她哥哥本来就是个小混混,经常去镇上的赌场,一去就是好几天,现?在没?回来也是正常的。
又是一天平静的过去。
第二天,许知?音是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吵醒的,虽然她本来睡得就不熟,但凌晨三点左右,正是人精神比较萎靡的时候,那时候天还很黑,外面黑沉沉的。
她猛地清醒,一下?子坐起来。
那尖叫声经久不散,她披上外套出去看了一眼,以这里的地势,自?然看到整个村子灯火通明,这本就不大的村庄几乎都被吵起来了。
大娘脸色很差,脸上煞白,在门口来回踱步,喃喃说道,“坏了,坏了。”
“大娘,发生什?么事了?”许知?音给门开了一道缝,脆声声的问。
大娘见了她,定了定神才说道,“前几天,老?李家的孩子生了病,一直不见好,老?李就给托人请了先生来,说是中了邪,今天应该是做了法事……造孽啊,真是造孽!”
“那刚刚……”
许知?音还没?说完,就见黑沉的小路上,一盏灯摇摇晃晃的接近,大娘她丈夫脚步有些虚浮的抹黑回来,神色有些呆愣迷茫,似乎被什?么事震得失去了语言般。
大娘连忙迎了上去。
昨天许知?音也算是与大娘推心置腹的畅谈了一番,知?道大娘与她丈夫是村子里为数不多没?出去打工的人。
大娘的儿子年幼时死在一次泥石流中,她丈夫父母去世的早,她也不怎么与娘家联系,这么多年也没?再怀上孩子,就一直凑合着过日子,想着这辈子就这样了。
小两口日子虽然清苦了点,但自?给自?足,也算是幸福美满。
村子里大多都是老?弱妇孺,平时出了什?么事,也会让大娘丈夫去给帮个忙。
天色太黑,大娘丈夫没?有发现?阿湘在听,或许知?道,但顾不得了。
“疯了,真是疯了,”他咽了一口唾沫说道,“那两个道士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非说小翠是恶灵附了身,竟用了那么个法子驱邪!”
“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办法,怎么也不至于?……”
“他们……他们把小翠……”
大娘丈夫贴身小声说了几句话,大娘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接过来的油灯手一颤掉到了地上。
许知?音第二天正午就知?道了这件事,因为目击者实在是太多了,影响恶劣,村里已经传开了,许知?音上午去河边洗衣服,随随便便听了几耳朵就拼凑出了事情的始末。
小翠死了。
被放在木桶里活活蒸死。
她不停的惨叫,哀求,但两个做法事的道士说那惨叫是邪灵发出来的,木桶下?的火越烧越旺,16岁的花季少女就这样挣扎不断,凄厉的叫着,木桶上的水汽不断蒸腾,她的叫声也越来越微弱……
很快,村长赶到场,强行终止了法事,可那时候小翠已经失去了呼吸。
据村子里的传言说,小翠死状恐怖,全身乌青,按照往常,尸体应该是通红发胀,但小翠身上的水汽好像都被蒸发了般,放出来的时候身体紧紧的蜷缩着,不论怎么都没?有办法摆正。
她整张脸扭曲的不成人样子,双眸上翻,只剩下?了充血的眼白,看到都感觉不寒而栗。
还有人说,因为尸首过于?狰狞,普通的棺椁根本装不下?小翠的尸体,只能请了刘家人来做棺材,现?在刘老?大还在商量这件事呢,至于?两个道士,竟然留下?了一句“小翠早就被邪灵附身,无?药可救,只能靠杀死她的办法来驱邪,不然大家都要遭殃”蒙混过关了,甚至,现?在还在李家好吃好喝的供着。
“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我一定要去报警,这该死的地方怎么没?有信号?”
许知?音洗衣服的手微微一顿。
因为,她的剧情更?新了。
旁白:
阿湘满脸忧思,小翠的遭遇更?是让她恐慌不已,前几天,她还和自?己说想要嫁去市里,满眼的光芒……没?想到好端端的姑娘就已这样的方式死去了!
想到自?己,阿湘不由悲从中来,黯然伤神。
突然,岸边的对话吸引了她全部?的心神——
“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我一定要去报警,这该死的地方怎么没?有信号?”
嗯?
她微微转头,可能是命中注定的对视,岸上的青年满脸愤慨,但在看到阿湘时有片刻的失神。
许知?音回过头去,岸边果然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瘦削,长相清秀的青年。
看到许知?音的面容,他实打实的呆愣片刻,而后露出了一抹腼腆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