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岱挠了挠头,想起霍天雅的表现,总觉得有点奇怪。

容夕也皱起眉头。

天雅这么反常,会不会跟周辰有关?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并没有说。

她不想两老担心。

吴睿雅也很疑惑,“霍岱,天雅这孩子从昨天回来,感觉就有些怪怪的,会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见两老又要胡思乱想,容夕赶紧解释:“阿姨,你别多想,天雅是这几天看到我太忙,想帮我分担,所以加班晚了。”

话语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车响声。

没多久,一身职业装的霍天雅,满脸疲惫回来。

看见三人坐在客厅,似乎在等她,随则牵强一笑,跟他们打招呼,“爸、妈、小夕,你们还没睡啊?”

吴睿雅觉得女儿有点不对劲,“天雅,你没事吧?要工作实在太累,让你爸和小夕招多两个人回公司就行了,可别把身体给累坏了。”

霍天雅连忙摆手,“不用、我就是觉得自己以前浪费时间一直在玩,所以现在想勤快的,学习多一些,好帮爸爸和小夕分忧,你们别多想。”

她就是要多一点忙碌,只有忙碌起来,她才不会老是想周辰,想他说得那些绝情的话。

“那你吃饭了吗?要不我让刘妈给热一热饭菜?”

“不用,我在外面吃过了。”霍天雅说着,拿着皮包无精打采的回了房间。

霍岱、吴睿雅相视一望,最后把目光转到容夕身上。

容夕心神领会,“叔叔、阿姨,我去看看她。”

“好。小夕,要是天雅有什么心事,你多开导开导她。”吴睿雅不放心的叮嘱道。

霍岱,“是啊,天雅这孩子,遇到想不通的事,就容易钻牛角尖,你帮我们多说说。”

“嗯,我知道了。叔叔阿姨,放心。”容夕起身,去了霍天雅房间。

“扣扣!”一阵敲门声响。

随之响起容夕温柔的声音,“天雅,我想跟你聊两句。”

霍天雅微愣下,“我累了,想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她不想让容夕和爸妈知道她和周辰分手的事,因为她怕他们知道后会担心,爸妈有可能还会给她介绍相亲的对象。

“哦,好吧。那你休息,我们明天再聊。”容夕也不勉强。

霍天雅换了一身衣服后,直接躺在床上,即便全身累得不想动,眼睛也睁不开,可脑子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哎!失恋果然是让人最难过心碎的事……霍天雅,‘恭喜、恭喜’,你又能感受第二次失恋了。”

她自嘲笑了笑,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滑落,沾湿了枕头。

另一边,容夕没能进去开解她,怕两老担心,又安慰他们几句后,就到院子给周辰打电话。

“周警长,不要意思,现在打扰你,我想跟你聊两句,方便吗?”

“容小姐,说吧,有什么事?”电话里周辰的声音显得有点不耐,似乎心情也不大好。

容夕小心翼翼问:“周警长,我想问最近你和天雅是不是……”

“对,你想的没错,我们分手了。”周辰冷着脸说。

容夕不解:“为什么?你们不是才刚开始吗?”

“我想我没必要跟你说这些。容小姐,要是没事,那就先这样吧。”周辰说完,就要挂电话。

容夕连忙叫道:“等等,周警长,我还有事想问你。”

周辰更不耐烦了,“说。”

容夕道:“我听人说你把董玉洁抓进拘留所,请问我现在可以起诉她吗?”

周辰扯了扯衣领,听到她没再问天雅的事,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难看,有些歉意:“不好意思,董玉洁已经逃离皇城,去了Y国,至于情况如何,我想你应该去问下寒天或,他比我清楚。”

容夕皱眉,“呃,周警长,他怎么会知道的比你清楚?”

“他在Y国有人脉,听说他那边的人又抓了董玉洁,具体怎样你问他,我不大清楚。”

“哦,那好吧。周警长,麻烦你继续帮我查找卓长东的下落,有什么消息给我电话。”

“好。”周辰挂了电话。

容夕想起在电子游乐场,寒天或那一吻,还有那句霸道的话。

‘容夕,你想为你男人节守贞操,还得问我答不答应。’

容夕的脸就微微发烫,红得厉害。

那个家伙,当真霸道、无赖、脸皮还超级的厚。

要是她去找他问董玉洁的事,不知道他又会趁机提出什么让她难堪的条件。

毕竟刚才她和他闹得那么僵,那么不愉快。

哎呀!早知道是他的人抓走了董玉洁,她就对他态度好点,也不至于现在找他会变得那么尴尬。

翌日上班,容夕实在按奈不住,便找来奥德丽询问。

“奥德丽,你知道董玉洁现在逃去Y国的事了吧?”

“嗯,我听周辰说了。”奥德丽回答。

容夕又问:““那你知道寒天或又找人抓住她吧?”

奥德丽点了点头,“听寒先生说过。”

容夕急着追问:“那董玉洁的情况现在怎样?我可不可以起诉她?”

奥德丽迟疑了下,“……这个,我也不大清楚,要不你去问问寒先生?”

其实董玉洁的下场,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毕竟Y国那边的人,她很熟悉。

不过她并不想告诉容夕,因为她想让容夕和霍天涵多点接触,两个人能早点相认,回到以前。

容夕心里有些懊恼,“我倒是想去问寒天或,可、我没他电话,上哪问他去?”

说实在话,她一点都不想去找寒天或那个无赖,可没办法董玉洁是他的人抓走的,董玉洁把她害得那么惨,她可不能轻易放过那个女人。

“我有寒先生的电话和地址,要不要我给你?”奥德丽微笑道。

容夕鼓着嘴,有点恼气,“奥德丽,要不你帮我打电话问问他吧。那个寒天或和我有仇,我问他,他肯定不会告诉我。”

奥德丽笑着说:“容夕,这话你恐怕说反了吧?我怎么听寒先生说,他喜欢你,特别想和你交朋友呢?”

“你别听寒天或这个无赖、不要脸的登徒子胡说了,好不好?像他这种人,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他。你帮我问他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