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狰狞的面孔,带着变态的笑。

容倩完全不敢相信男人说的这些话,不停摇头,“怎么可能?容夕怎么可能不是爸的女儿?”

男人懒得理会她神经兮兮的样子,拿起皮鞭又用力狠狠的甩到她身上!

“啊啊啊……”

容倩越叫越惨,男人越来越兴奋,下手也就更狠更猛了!

两小时后,容倩像一条死鱼似的被男人拖回牢房,那副病恹恹的模样,跟去之前妖艳动人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相差甚远。

胡玉婕见女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有点慌。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再自私也是有感情的。

“容倩,你怎么了?”胡玉婕赶紧上前扶起她,才发现容倩的手脚都是鞭痕,看起来有些吓人。

容倩痛得皱起眉头,艰难道:“妈,那混蛋是个变态来的……打了我一个早上,痛死我了……”

胡玉婕气愤说:“女儿,你先别说话了,吃点饭,待会有了力气,待会咱们等其他人过来,就投诉他!”

“没用的,没有人会帮我们、妈,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和爸都被容夕她妈给骗了!容夕根本就不是爸的女儿。”

胡玉婕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容夕不是你爸的女儿?那你爸不是被带绿帽了?”

声音又大又尖,差点没把人的耳膜给震聋了!

容志友心里无比激动,呼吸急促,歪着嘴极力的说:“不、不可能,美婷不会、背叛我,她、她和你不同……”

记忆中的人儿,温婉美丽,善解人意,专情大方,从头到尾都是他负了她!

容夕怎么不是他女儿?

不会的,一定是胡玉婕这个凶巴巴的臭婆娘在胡说八道。

胡玉婕一听,又怒了,“和我不同?容志友,你别忘了,现在照顾你的人是我?

不是那个死人美婷!你要得罪我,你就只有讨苦头吃,别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平白无故的受你的气。”

容志友咬着牙,“……我、我不许、你污蔑、美、婷!”

他的美婷是全世界最好、最温柔、最漂亮的女人了!

他不能让胡玉婕污蔑她!

一点也不可以!

有道说:男人得不到的女人,总是最好的!

说的也许就是个理吧。

当初美婷还活着的时候,他不懂珍惜,现在落难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当初待他最好的人是美婷。

只不过一切都迟了!

她早已不再人世间,而他也半只脚也踏入了黄泉之路。

胡玉婕见他执着替美婷辩护,不由得妒火中烧,讥讽冷笑:“呵呵,我污蔑美婷?容志友,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当初如果美婷不是跟别人生了女儿,她怎么可能让你把我接回容家?

你又怎么能侵占了美婷和她父亲那么多家产,她和她父亲也不找你算账?

还不是因为他们早就算计好了要你帮她养大容夕?

容志友啊容志友,枉你自负一世,以为美婷对你真心相待,没想到吧?美婷才是骗你最狠最深的人!”

胡玉婕的话说的就像刀子似的,深深捅入了容志友的心。

即便是他再想否认、再想推脱也没有什么说服力。

想到那个当初待他极好的女人,竟然是和别的男人生下容夕,容志友又是一阵激动。

猛地血气上涌,喉咙突然涌起一股甘甜略带腥味的热流!

“噗!”一下,鲜红的血猛然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最后容志友昏死了过去。

胡玉婕见状,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在反应过来,摇了摇容志友的手,大叫“……额,容志友、容志友你快醒醒……”

容志友没有回应,只是双目紧闭,歪嘴张开,血滴还在不停流下,看起来有些瘆人!

容倩扭头看着父亲,一动不动,心里不禁有点慌张。

“妈,爸他好像有些不对劲,你赶紧叫人过来急救啊!要不然再晚一步,爸可就麻烦了。”

“他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听到我说美婷背叛了他,跟别人生了容夕那小贱女人,被气得吐血了?

再说,他现在这样,死了最好,不用天天喂饭喂水,给他擦身子,端屎端尿什么的,多轻松啊。”

胡玉婕冷冷道,一点也不同情他。

最后硬是拖到有人过来,发现容志友出事了,这才急忙把他给推出牢房,送到医院急救。

容家

容夕带着赵恩胜、傅亦珊、赵伊美在容家别墅转了一圈,“爸、妈、伊美,这里是容家,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你们以后来皇城,就到这里住下吧,反正你们在酒店那住也不方便。”

“这里环境优雅,采光也通透,装修也还可以,确实不错。小夕啊,你待我们真好。”傅亦珊赞不绝口,牵着她的手,眼里满是慈爱。

赵恩胜望着容夕的眼神,也满满的宠溺,“那是,我们的小夕眼光向来是极好的,以前做设计师,设计出来的衣服是整个皇城里最好看的了。住的地方当然不会差。”

容夕笑了笑。

见赵伊美没怎么说话,只是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不由得上前挽住她的手,“伊美,我带你去妈妈的房间吧。”

赵伊美木纳的点了点头,想起在墓地里墓碑上的那张照片,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惋惜之意。

如果她还在人世,那该多好?

看容夕对她的感情,应该也不比自己对爸妈的差。

她生前也一定是个很好的母亲吧?

赵伊美呆呆的任由容夕牵着她进了房间。

房间里摆设的风格是古典风,窗帘是暗金色的,上面的图纹是一大片的荷花叶子、窗户被关的紧紧的,拉开窗帘,整个房间都明亮了不少。

梳妆台、衣柜,床都是中式的配套款式,也是古棕色的,看起来有种穿越回古代的感觉。

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里面的是一个女人,站在柳树底下,看荷花池,手里还拿着一个篮子,这是一个很温婉、很贤淑的女人。

赵伊美静静的看着那幅画。

明明油画里的女人是在微笑,可不知为何却感觉到在那笑容底下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她不禁皱起的眉头,心里泛起一抹淡淡的忧思。

容夕红了眼圈,“伊美,你这样,真的好像妈妈。”

赵伊美幽幽道,“……可我不是她。”

容夕还想说什么。

忽然手机响了。

不由得拿出来接听,“你好!请问是容小姐吗?你父亲容志友脑中风,生命垂危,还在抢救室,请你速来医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