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砰的一声响,被赤槐的低吼震到没有挪动半步的迟怀生,瞬息间转身,迅速来到赤槐身前,双手架着他的双臂,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并出言大声吼道:“你干嘛啊~呜呜呜,非要这样吗?我已经没有自尊了,已经如你意愿离开了,干嘛啊~非要这样?还不让我走的安生吗?”
赤槐渐渐恢复了些力气,将那个他第一次看见哭的如此凄惨的迟怀生,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出言道:“终于肯看我了,你啊~!从始至终,你有听到过我让你走了吗?一直都是你在自圆其说。我可只说了五个字。你还给我使小性子,是要当着我的面离家出走吗?”
“......”听到赤槐的话,迟怀生反映了半天,脸瞬间红透了脖子。看着他的样子,赤槐轻笑了起来。
赤槐确实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让他离开的话,但他认为他就是要说那些话。可他不确定自己在听到对方的话后,能不能承受接下来的一切。
面对这样的他,他突然不知道要让自己做和表情。望着他沉默不说话的样子,赤槐第一次心疼了,还好,还好他没有真的将那句话说出口。
那一瞬间在他迈开脚步的那一瞬间,他是当真的觉得,如果眼前这个人离开,是真的不会在出现了。那一刻,他居然怕了,怕他突然消失,他心慌了。
赤槐叹息一声将人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怎么不说话了?还走吗?如果我叫你永远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你会留下来吗?换句话说,你还愿意等我吗?我知道,我很自私,但请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我会带你去九暖那里,将你正式的介绍给她,告诉她,我找到了那个愿意陪着我,不嫌弃我包容我的人,叫她安心,我相信她会祝福我们,保佑你长命百岁,百岁无忧。”
听着他的话,迟怀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但他居然想到了,要带他去看九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赤槐从来都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提九暖,因为那是他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但这一次,他居然主动提及,他知道,忘记一个人呢很难,忘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更难。但他已经主动要求自己留下来,待在他身边了,他真的已经知足了。
一直以来他想要的都不多,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他,他就知足了,真的只有这样。
“我不会走,也不要走,这回,是你先抓住我的,我不会放手,也会和你一起去看九暖,当面告诉她,你的身边有我,叫她放心的将你交给我,叫她安心。”
赤槐说不出的愧疚,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在为自己着想,他没有什么能为他做的,唯一能做的,可能只有让他留下来,成为他的人。随即赤槐轻抚着他的头发出言道:“谢谢!以后,辛苦怀生了。”
迟怀生猛然坐直身体,不停的摇着头道:“我其实不叫迟怀生,而是暖昭阳,迟怀生是我念你的名字时,自己给自己取的。而暖昭阳是我父亲为我取的,但我更喜欢迟怀生这个名字,因为里面有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