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凝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早有了计较。那三个小的在密谋什么,她大概也猜得到,只是不经意听到安格洛的话,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里却慌的一批。

她知道顾阳枭对于九霄的意义,也知道对于九霄所有人的意义。可这段时间两人心照不宣,柳云凝也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在将她带在身边。

可能不止是顾忍也顾尘星想要偷偷跟上去,就连她都想在他们之后跟着他们一起找熊云天。

毕竟在西域红莲教的暗示,在他与八五联手破坏阵法之前,她曾使用使用幻术充当了一个人。

虽然险些成功了,但那一瞬间,她居然觉得对方可怜,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可能与她突然的改变有关。

顾忍曾对云凝说过,在他小的时候,虽然基于模糊,但还是记得自己记忆里的关轻盈并没有这般恶毒。

她到底因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让人痛恨的样子,他也不知道。就连一起与她长的顾阳枭也不知道在对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而万傲谦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她与熊云天做了交易,只要对方能将那个男人复活,她甘愿成为对方的试验品。

这就是她疯狂的开始,至于她其他的目的,他无从得知。那个女人心机的很,并且她自己也深得熊云天的真传。

自己炼制了一只蛊毒王,虽然与熊云天差了不是一个两个的层次,但要想轻易的操控死士,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万傲谦与她从来都是互相利用,他相信且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身上没有熊云天亲自设下的蛊毒王,恐怕他早已成为关轻盈炼蛊死士里面最能打的一个。

而柳云凝对于关轻盈来说,从之前简单的想要一剑杀了她,到最后因为一丝怜悯想要知道她为何这般做的原因。

她一直知道“人之初,性本善”,而不是“人之初,性本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她想探究,却不会选择站到她面前去质问她要做的理由,因为那天,看着她慌张的眼神,护着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和当时的她望着那个男人的深情。

那不是伪装,她并非一开始就是冷血之人,她也懂情爱,只是她爱的人不是顾阳枭,而是在她怀里的男人。

她曾经以为顾阳枭的话是用来骗她的,她一直都不肯承认他的话是真的,不管他说多少次,她都会觉得对方是在敷衍。

可能先入围住,毕竟当初她就是因为当初关轻盈失去了孩子,她才会被打入冷宫,在那里,每天都会有人来拜访,每拜访一次,她的冷宫中便会变成随意有人践踏的地方。

每一个人的嘴脸在面前都面露狰狞,好在,当时的她曾辟谷过,不然,绝对挨不过自己师兄找到自己。

云凝一边回想着,一边冷笑着道:“容塬哥哥,对于他们过几天围剿熊云天的事情,你的看法是什么?”

方才安格洛的话,她听的清楚,跟在她身边的容塬自然也听的清楚。在这里,她也无需隐瞒。

容塬叹息一声出言道:“他们去意已决,很明显都没有将你我二人算在内。他们的阵容早已定好,没有你我的位置。呵呵......”想到这些容塬只觉得可笑。

那个自私的家伙,两个人都一样,以为只要他们去,只要他们不表达出来,就可以了,以为他们是白痴吗?

是真是假都看不出来吗?

云凝是因为被对方伤害过一次,所以怕了,对于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只觉得不那么真实,一边享受着幸福带给她的喜悦,一边又担心会在一次受到伤害。

她爱顾阳枭,只是她不敢爱。就像万傲谦一样,他可以当真悦倾颜几人说着喜欢他的话,但在他面前,他只是一个胆小鬼。

就连踏出第一步的勇气他都没有,容塬能不觉得可笑吗?

“那三个小鬼可能要尾随过去,他们去了帮不上忙,还可能遇到危险,但你我不一样,我没办法看着顾阳枭一个人身处险境,就像你也没办法看着万傲谦身处险境一样,我们都是一样的。”

“即使不想承认,即使在害怕自己会受到同样的对待,但就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云凝一边说着,眼里渐渐涌现出泪光。

看着她的面容,容塬笑着:“凝儿,你变了,变不是胆小,而是谨慎,不变的是你的心。以前的,总会露出活泼开朗的笑容,那时的你的笑容很纯粹,现在的你,多了一丝犹豫与哀伤。”

“而我,我也变了,变的快要认不清自己,变的快要将万傲谦痛扁一顿,曾经的我,哪会这样。哈哈......在众人眼里,我是儒家且高不可攀的公子,如今一遇到那个家伙,就会瞬间爆发我另一技能,像是随时都会冲对方冷言冷语的吐槽。”容塬一边说着,一边又笑着继续道:“哈哈哈......他总有办法让我生气。”

容塬想着,能让他生气的人不多,他万傲谦是最特别的一个。

自从他放弃了云凝,他枯燥的且围着云凝转的生活,渐渐由万傲谦所占据。想到这些,容塬还是不由的在心里苦笑着。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可能这就是他们所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就像顾阳枭要去那里,云凝还是会跟在他身边,即使他不打算带着她,她也会在他危险时,待在他身边,可能到最后,如果顾阳枭被熊云天害死,云凝应该也会随着他而去。

但这又和他与万傲谦不一样,这段时间他也在思考,想让那个白痴开窍,但显然,他有意躲着他,既然这样,那他去哪,他也无需知道。

这一天,云凝与容塬两人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便离开了山洞。倾凰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只是疑惑,直到安格洛的出现,他才知,那二人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