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枭一副,甚是欣慰的表情,让容塬看的一愣一愣的,用着云凝的手也不仅紧握了起来。

随即容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哼着望着眼前的狗男女,心里虽然知道,顾阳枭是在演戏,但他还是看不惯眼前的男人的做派。

不多时,顾阳枭再次出言道:“爱妃别急,朕突然想起来,要和你说的事情了,你看我这脑子,出去一趟,记性居然也变差了,来来来!爱妃请看?”

顾阳枭一边说着一边将人带到了大殿的门口,让她望着天空上,出现的隐约的雾气。

关轻盈心中暗惊,但还是谨慎且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出言道:“什,什么?”但即使在小心,也难免让她说出的话,心虚了一下。

顾阳枭没有在意她的停顿,反而伸手为她指出道:“你看到那上面的雾气了吗?听说啊!那上面都是有毒的飞蛾!也不知是谁弄的,如果能看轻的话,那就好了。”

“什么?”

“唉~爱妃你啊!看样子你还是没有听懂啊!我让你啊,仔仔细细的看那上面的飞蛾啊!真的很壮观啊!要不要朕带着你飞过去?”

听到顾阳枭的话,此刻一直排在容塬身上的云凝嘴角处隐约间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随即出言道:“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关轻盈,你说因为我的关系,害死了很多人,但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灵女只是我的身份,我并不是万能,你口中冠名的活菩萨,但有一点,你还是说错了,我是人,和你一样有血有肉的人。”

“我是人,并不是神,我阻止不了那些祈愿身为灵女为她们实现愿望的人。我还没有那个能力,但身为人,我也要有自己的良知,而你与你口中所说的那些蝼蚁一样。”

“只会将自己的不甘与怨恨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却从不反省自己的过失,如果说,你本最初的初衷只是因为你我的差距,便让你沦落至此,倒不如说,你的执着害了你。”

“相信一个逆天而行的人的鬼话,去想要复活你所珍视所爱的人,不用我说,你心里也应该清楚,人一旦死是无法重生的,但每一次你的尝试,都会减去你自己相同的寿命,而最终的受益人不是你,而是你所谓的好师父,熊云天。”

“他在你身上下蛊,教你使用禁术,最后你在这边痛苦不堪,他在那边受益匪浅,这想必是你所不知道的。他利用你的弱点,去帮他做事,你却傻透气的,帮着他助纣为虐,这就是你所谓的恩人与师父。”

“他从始至终都在骗你。而你从始至终爱的人,都不是你那个阿然,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你口中所谓的爱,也只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你期待被爱,却又害怕伤害。”

“而你却在无数次中,伤害了你认为最爱的那个人,并且因为你的关系害死了他,更重要的是,你根本爱的人不是他,而是你自己。你只爱你自己,坦白说,别人的爱情会是什么样,我从来不曾知晓。”

“但我所知道的,只是我自己,如果我是你,在见到自己爱的人被人活活打死之后,可能会像你一样先他报仇,之后便会随他而去,毕竟爱的那么深,不可能留他一个人待在冰冷的地下,无人问津。这是我的想法,与别人不同。”

“如果相同的话,那就是,爱一个人可以为之付出一切,心甘情愿的那种。不同的话,那就是对爱的理解。你有你的理解,你认为这个世界对你不公,如果你都不善待自己,还会有谁善待你。”

“人心都是肉长的,也会不舒服,会流血也会流泪,还会疼,那种疼近乎撕扯的让你痛到麻木,还会让你感到窒息,渐渐由爱生恨,你的恨不无道理,可你恨错了人,你的恨从你小的时候便悄然而生,只不过你隐忍了这么多多年。”

“最终是让你所爱的人的死,让你彻底报发,如果我的说的不错,在你想要真正方向仇恨与你的阿然在一起时,另一个导火索将你的希望彻底变成了绝望。”

“而你又是一个,做事决绝的人,别人伤你一下,你定会百倍偿还,包括杀母之仇,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的亲生母亲便是被尚书夫人亲手杀死的,你之所以留着她,是因为她还有用,直到你爆发的那一刻,你便打上了顾阳枭的注意。”

“而那时他正好也要做着同样的事情,自然,你们二人达成共识,一起铲除你们想铲除的人,是个完美的搭档,之后的,不用我多说了吧!哦!对了!差一点忘记,你那个所谓的万毒阵,已经被我的小蝴蝶们吃的差不多了。”

“虽然不知道阵眼在哪里,但你的那些毒,对于它们来说确是大补!嗯哼~怎么样?要不要去随我去看看?看看我的宝贝们,是如何救这皇城中的所谓的蝼蚁的!”

云凝一边说着,一边笑的一脸得意。

随即便见到面色难看的关轻盈出言怒视着她道:“柳云凝?”

“我在!不用那么仇视我,反正也没找到阵眼,根本走不出去,既然这样,那就只好留在这,陪你喽!”云凝一边故作轻松的笑着道,一边暗地里操作着手中的结印。

好在,在自己离开前,在自己众多师兄中那里搜罗出来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如果自己手中不是有着符纹出现,她恐怕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有自己的小小的空间,那里可是存了好多她搜刮来的好东西。

其中便是六师兄一直养着的冥蝶。

他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大大小小的动物,而那个什么彩虹镇,更是六师兄回来与她说的,并且还给她带回来,彩虹镇上面的糕点。只是吃一次,她便记住的了那个味道。

而在那之后,一直非常疼她的刘师兄阻止了她继续吃下去的举动,并将其端走,自己独自一人,钻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