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好孩子,他只是太在意,如果你与他的身份不是人们口中的亦正亦邪,恐怕如今,你们早在一起了,又何必我这个做爹的来替他出这个头呢!孩子,如果说,我有意愿让我儿子继承大统,让他的放下顾虑与你一起。”
“我愿以江山为聘,让那臭小子娶你,你可愿意?”
“这......这,太突然了,前前辈我......”
“孩子啊~你是还在担心什么吗?担心你父母的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明日便让人,不对,我现在就让人前往容家,将你父母带来,我们见上一面,让我好好与你父母说一说。”
“呃......不,不是,前辈我......”
“孩子啊,你是不喜欢我们家的孩子吗?”
“啊?不不不,不是,我喜欢,只是,这太突然了,前辈,请您容我......容我......在想想。”
听到容塬说的只是在想想,也是,都怪自己太着急,难免会将人家孩子吓着了,随即赤槐叹息一声道:“他虽为魔教教主,如个只是在意身份的话,他是我儿子,他完全可以当得了这帝王。我用江山向你父母提亲,作为我儿子的后盾,你父母应该会允许你们在一起。这是我作为父亲最大的诚意。”
“我与他在一起,从未在意过对方的身份,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与他是何身份无关,论家世,他本就是皇子,论立场,我们本就是一路人,他的心性如何,您与我都很清楚。对于那些身外物,我更在乎他的人。”
“您的儿子,您知道,您看着他长大,甚至他在想什么,您都知晓,可就是这么一个不在乎外界的人怎么说他,却在乎与我的立场不一样,产生了纠结。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搞不懂他。”
容塬一边说着,神情有些黯然的出言道。
对于赤槐叹息一声出言道:“那小子就是个混蛋,但你是个好孩子。那小子心思细腻的像个姑娘,心里的想法自然多的数不胜数,明明很简单的事,只要说开了一切都好,可他这么多年就是那个性子,他改不了。那小子我是只不上了,现在,也只能指望你了啊!阿塬!”
“你这个儿媳夫,我是认定了的,在你们还未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想了很多种方法,都要想方设法的,将你留下来,留在他身边。你这孩子,前段时间不也与我们一起相处了那么久的吗?”
“你是知道我的身体的,我那两个亲儿子,如今也有了心的归属,他们从始至终都不想继承我的位置。我知道外面那个混小子也不稀罕这个皇位,可他孝顺,和你一样都是好孩子,但如果阿塬无法留下来,那我那个混蛋儿子,岂不是更加可怜!”
“可......可现在,即使我留下来,又能改变什么,即使我们两情相悦,他总是逃避,不去正面解决问题,那即使我在积极,也于事无补,我......不想做那个看上去很蠢的人。那样显得,我没人要,非要赖着他似得。”
“我又不比谁差,我干嘛要整天都跟在他的屁股后转,却得不到一句实话,如果我们的缘分紧紧如此的话,那我宁愿,现在就离开,前辈,您不必在说了,您要说什么,表达什么,甚至这次让我与他一起回来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有些事,不是我能操控的。”
“您是过来人,有些事,您应该比我还要懂。”容塬说完,便转身离去,赤槐望着容塬打开门离去的身影,叹息的握紧拳头在自己的被子上,重重的锤了一下。
生气着道:“傲谦那孩子真是不争气!昭阳,你去,将那个崽子给我带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他!好好的一个孩子,让他的不作为逼成什么样了?”
“你就消消气吧!气大伤身,身体好不容易好了些,回头别再病倒了!行了行了,我出去给你唤人进来。之后,我去看看容塬。他情绪不对,我去看看他。”昭阳出言安抚道。
赤槐叹息一声,随即示意了一下,便躺了下去。
容塬出来的时候,万傲谦上前去询问他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容塬抬头望了他一眼,一瞬间便抬手甩开了他的手,向着另一个方向行去。
就在他想要追过去时,昭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先别过去,你看看你干爹,他被你这不成器的小子给气着了,还有,你干爹他,身体刚刚恢复不久,不能在生气。”
“你们在谈话之余,一定要顺着他,明白吗?他身体如何你小子是知道。别再惹他生气了。至于容塬那,我帮你去看看,别担心,那是个好孩子,比你好多了。”
“......我......”
“还磨蹭什么?赶快进去!”昭阳一边说着,一边一脚便将人给踹了进去。当他走进赤槐的寝殿的那一刻,一直向着里面走,看到赤槐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端到赤槐面前。
声音放缓着,出言说道:“干干爹,我扶您起起来,喝喝点水。”
“......怎么?怕我吃了你?哼!”
“不不是!”
“不是?不是你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做了亏心事,怕被发现?晚了,我告诉你!”
“......别是,那个,干爹,死刑犯也要有个解释的机会吧!您您先听我说,说嘛!”万傲谦此时,完全有些底气不足的出言道。
“行!你给我说说!你自从离开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我让你将阿塬带回来,你又猜到了几分我的用意?说说吧!”
“您,您慢点,您先别气!我扶您起来,我听叔父说,您这身体刚好没多久,不能动怒,您先别气,别气!”
万傲谦一边说着,一边将水杯放在一旁,动作快速的将赤槐扶起坐好出言道。
赤槐望着他一脸担心的神情,又在一次叹息一声,随即伸手在万傲谦的头上打了一下,才解了自己心中的愤怒。
但也只是稍微消解了内心愤怒的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