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傲谦稍微吃痛,随即苦笑着道:“干爹,您说,您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了?那个眼线,不是秦越与秦泫?”

“哼!”

“......”

“你说说看?容塬那个孩子,哪一点配不上你?论长相,那也是万里挑一,论家世,与咱们家也是门当户对,你这混小子怎么能一意孤行呢?人家对你什么心你会不知道吗?”

“如果不是泫儿和越儿与我说这些,你还要这样拖着人家多久?人家家世不差,又是如玉的倾城公子,多少小姑娘,小公子抢着要呢?你现在倒好,学会吊着人家了,啊?”

“这么说吧!谦儿,你和爹说,你到底喜不喜欢容塬那孩子,你要是不喜欢,你也别吊着人家,这样对人家孩子不公平,你明白吗?那孩子的心里苦,你一直在他身边,却根本不曾发现,既然你不在意,那自然会有人在意。”

“方才,我与那孩子也说了,他与我说,他等不起你。你听到这句话,你的心情是什么?他说他,等不起你!你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有多少个十年让你们挥霍?”

“万傲谦,你给老子听着,这次,你要把握不好,失去了那么一个好孩子,你一定会后悔的!到时,你可别去在找已经成了家的容塬面前,去打扰人家的幸福美满的生活。不是我吓唬你,这次容塬一但离开,他一定会听从父母家人的安排,去接受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喜结连理,一年后便后有孩子,到时儿子媳妇热炕头,又继承了盟主之位,我看那时的你怎么办?哼!”赤槐带着怒气出言说道。

听了赤槐的话,万傲谦神色有着明显的不安。脑海中都是那天云凝与容塬两人的酒后对话。

那是容塬与云凝两人的谎言,也算是自己的自怨自艾,彻底放下自己的一种口头上的慰藉。

然而却是让万傲谦与顾阳枭两人当真的事实。两人不疑有他,但做法却是最笨拙的。

万傲谦神色不安,抬头望着赤槐的眼神,明显也有着慌乱闪现:“干爹......”

“以后没有干爹,我就是你亲爹,阿越与小泫就是你的亲弟弟,你是朕的长子,理应为你亲爹处理政务。至于儿女情长,你自己看着办。”

“这江山,等朕没了那一天,是要由你这个长子继承的,而你那时,不只是赤桑国百姓的靠山,更是你两个弟弟的靠山,现在,我还趁着我能动的情况下,我帮你管理一段时间,但这段时间,你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将我未来的儿媳夫给老子追回来。”

“江山为聘,那孩子都不稀罕,你爹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帮你了,谦儿,要不这样,我让你叔父这段期间帮我处理朝政,明一早,我随你们一同前往容家山庄,去与容家的人,碰上一面,先探探口风,然后在......”

“爹,您就先别操心我的事了,您先养好身体,剩下的事以后再说。等你身体在好些,我们在详谈好吗?您先歇着。我去看看......他......”

“什么意思?嫌我唠叨了?嫌我老了?”

“哎呦喂!您是我亲爹,我怎么能嫌弃您呢!我真的是为您的身体着想,您先休息,睡一觉,等您休息好了,我们在谈行吗?”万傲谦实在有些无奈。

眼前这个人,比自己死去的亲爹对他还要好上太多。他曾失去的父爱与温暖,眼前的男人,都让他得到了。

他并不缺失父爱。相比之下,他认为自己幸运的多了。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这么一个人,对他的事情,如此上心。

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来对待。只是他不曾想到的是,这次他的爹,千方百计的找他回来,却是要将皇位给他。

这是件大事,可能也许对于一向待自己视如己出的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对于他来说,这是件大事。

他必须要想清楚。决不能因为心软就答应下来。虽然他对于皇位没有什么野心,可赤槐的身体一向不好,这是他知道的。

然而秦越与秦泫,当时两人的眼神像是早就知道似的,很显然,那两个小子对于皇位更是没有一点想要的意思。

秦越对于齐怀玉,那是喜欢到骨子里,不然也不会在他去客栈找他时,亲眼看到了秦越双手捏着耳垂跪在地上的样子。

而云迹,他本就是仙宗的人,他一心想要将秦泫带回仙宗,而秦泫也一直都很依赖云迹,这样的他,又怎会对于皇位有兴趣呢?

他怕不是被两个小子给卖了。

想到这里,万傲谦只能在心里苦笑。

万傲谦先是将赤槐连哄带骗的,哄着休息了。这才离开赤槐的房间。当他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的那一刻,便望见刚刚赶回来的昭阳。

昭阳一脸神色忧虑的出言道:“谈完了?”

“嗯。”

“叔父您......不是去容......容塬那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脸色还这么难难看。”

“......傲谦啊~抱歉,叔父没有留住容塬,他......他离开了,回容家山庄。”昭阳一边说着,脸上的神色越显得愧疚。

听到昭阳的话,万傲谦大脑顿时响起赤槐方才对他所说的话。

“不行,不能走!叔父,等我阿爹醒来,您就说我去给他儿媳夫追回来,叫他别担心。”

“......”

万傲谦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外殿跑。

见着人,渐渐跑远,昭阳的眼里含着笑意,嘴角处也不自觉的勾了出一抹弧度,随即忙出言喊道:“你慢点,别摔着!人应该还没走远,抄近路!”

“嗯!好!外面冷,您快进去吧!”

声音和人影渐渐消失,当昭阳慢慢回身时,便望向赤槐身体单薄的打开房门站在那里,眼含笑意的笑着。

“啧!你怎么不披件衣服就出来了?身体还没好,赶快进去!”

“阿塬离开了?”

“嗯。”

“你让的?”

“啧!”

“哈哈哈哈......三个儿子,小的还小,中间的太精,太皮,老大呢!哼!太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