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想,凌若冰便觉得自己太过搞笑。那只是一个梦,她根本不需要在意那些。就像凉烬所说的,现在的她什么都不需要想,因为那些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是,享受当下,作为一名快要毕业的高中生,每天做着卷子,在学校里,班级里,享受着最后的高中时光,是比现在还要重要的事。
如果在这样沉浸在那种循环中,完全就不是凌若冰的性格。听到凉烬的话,凌若冰整装以待,在镜子前不断的给自己洗脑。
这样反反复复的做着平息的呼吸,一时间让凌若冰有了些微微放松。走出房间,便看到在外面等着她的凉烬。
这段时间凉烬忙完自己的事,便会经常来找她,两人嬉笑打闹一阵,让不开心的情绪,统统驱走,负面情绪一扫而光。
而凉烬的出现在她渐渐适应的新环境中,居然显得毫无违和感。自从从她的口中唤出了“十七哥”三个字,她便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渐渐的接受了这样的身份。
接受了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所谓的家人。
新的开学,对于凌若冰而言,出现了许多意外。这样的意外是如何开始的,她不想在去细想。
看着黑板上那清晰可见的数字倒进十。又想了想自己居然就这么请假请了一个多月。
她不在学校的时候,班级门口总会有人过来张望,并向同学打听,她的身体情况如何了。
直到她来到学校的那一刻,自己的书桌上,摆满了零食,和同学们的祝福,还有数不清的礼物,认识的不认识的。看着那些被放在一旁的带着贺卡的零食,还是让凌若冰感到震惊,又感到温暖。
以前的她,不想与谁有过多的接触,因为,人与人之间一但建立了感情,要想维护这样的感情其实很难。即使明知道,这只是人生中的一部分,但总有分别的时候。
她不喜欢分别,甚至讨厌。
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她和每个小朋友的关系都很好,可最后所有人在离开之后,渐渐的都会忘记她是谁。时间可以带给人快乐,也可以让人们渐渐忽略最原始的纯真。
美好的记忆即使一个人想永存,却终觉会被一些事情慢慢堆积,放回记忆深处,永远封存。说的好听是封存起来,说的不好听,便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渐渐长大,便会忘记那段早已过去的过去,甚至忘了你是谁。
“哎~!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咱们班,今天来了一位助教诶~貌似是什么国际上的名牌大学毕业的硕士生,来给咱们代课的,貌似也就这一学期。等到这学期结束,他还是要回去原来的学校,任教的。”
“男老师?”
“当然是男的啦!我去送作业时,听教导主任他们谈论了。”
“可......咱们这学校也不是什么名门高校,学历那么高的人,为什么来咱们学校当助教啊?如果是实习的话,他不是应该去比咱们学校还要好学校吗?”
“呃......这个谁知道呢?”
“......”
凌若冰一边听着同学们议论纷纷,一边伸手在凉烬的头发上,使劲揉了揉出言说道:“这事你听说了吗?不会是真的吧?这么神奇呢吗?”
凉烬头枕着手臂,一只手覆盖在凌若冰的手背上,笑的一脸阳光的说道:“就这么神奇,你没来的那几天,我就听老班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想那么多干嘛!嘻嘻嘻!中午去二食堂?还是出去吃?”
凉烬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边闲聊着,却根本没发现班级的讲台上,已经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带着一副老学究的眼镜,身着也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听到敲桌子的声音,凌若冰与凉烬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向着讲台望去。看到对方第一眼,凌若冰便破功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也不想自己这么没有礼貌的,而凉烬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便有种奇怪的感觉。
按理说,这种感觉让他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但就是觉得眼前的人是伪装的,这种伪装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不知道是因为对方身上所显示出的毫无破绽,还是周围全身布满的到处都是破绽。这显然还是让凉烬有了警觉。
今时不同往日,自从上次的意外,引起了凌若冰身上封印着的一处灵力泄漏,现在的他不得不注意出现在两人周围的人的一举一动。
而此时站在讲台上的人,在进来时,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凌若冰和凉烬的身上。当上课铃声响起时,教室渐渐变得静了下来。
“终于安静了啊!你们平时也是这样的吗?”身着一身老学究的男人一边将手里捏着的粉笔放入盒子中,一边面向下面的同学说道。
听到对方的话,在看到对方的整体形象,凌若冰一边抽回自己的手,一边出言笑着道:“您是不是走错班级了啊?这个......您这一身老学究的气质,完全写着是给老年大学的人上课的吧?在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啧啧啧......这形象,完全不敢恭维。”
众人听到后,无不哄堂大笑。
面对着凌若冰的大胆嘲讽,一脸嫌弃的样子,那人不紧不慢的用手推了推眼镜,出言继续说道:“这和接下来我讲的课没有什么关系吧!只要我将这节课讲好,你们在坐的能听懂,那就是成功了。”
“还有!今天是我第一天代课,但这节课,我不打算讲什么,我们来个自由谈论吧!”
“讨论?讨论什么?”凌若冰越来越觉得眼前的新的代课老师有点意思,不讲课,反倒将自己的课改成讨论课,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但内心中却在说:“不想讲课就直说。呵呵!”
老学究,静静的望着凌若冰的方向,因为镜片太厚,台下的人,谁也不知道眼前老师的眼睛是注视着谁的,有可能是窗外,也有可能是某一位同学。
但对方的侧目,却让凌若冰感觉有些怪异。那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袭遍全身,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