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虽然不是很相信两个小家伙,却还是很给面子的问了一句:“什么对策?”

“程颐叔叔,前面开车左拐,有一个公厕,麻烦你靠边停一下,速度要快哦。”小夜夜小脑瓜一晃,先卖了个关子。

程颐也有些不解,但也没拒绝。

车子在马路上迅速穿流,眨眼就到了小夜夜约定好的公厕。

小夜夜拉着宁惜去了公厕。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隔间内,一名身形和她相仿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赵琳!

“惜惜,我听说你出事了,可给吓坏了!”

赵琳给了宁惜一个大大的熊抱。

宁惜被搞得有点懵。

宝贝就站在赵琳身侧,瞧见了宁惜,长舒一口气,又催促道:“还好,妈咪,你总算是出来了,快点和赵琳姐姐换衣服……”

“换衣服?”宁惜更加不解了。

小夜夜言简意赅的解释:“待会就由赵琳姐姐代替你,让程颐叔叔带赵琳姐姐去兜风,时不时吸引一下阿澈叔叔的注意力,让他们以为你在车上,等父亲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我们早就安全了!”

哪怕这安全是暂时的,但好歹也算能躲过今晚这一劫了。

“这……”宁惜没想到小家伙们竟能联合这么多人。

“别废话了,程颐还在外面等着,待会你的家暴前夫追出来就没戏了!”赵琳赶紧拉着宁惜进了隔间去换衣服。

宁惜:“……”家暴前夫?

小家伙们给战封爵安的罪名么?

宁惜和赵琳互换了衣服,目送赵琳代替她去了副驾驶座,就像是故意的,她将窗户降下来,不时把手臂伸出窗外……

躲在公厕的角落,宁惜和两个宝宝等了一会,果真看到几辆车不远不近地跟了过去。

为首的人正是阿澈!

劫后余生,宁惜又有些无奈地苦笑。

战封爵,何必呢?

……

宁惜带着两个小家伙去附近一家酒店住下,同时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是真的不想再带着小家伙们东躲西藏。

他们应该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坐在宽敞的教室里,读书写字,下课可以和同学们一起玩,而不是成天这样猫抓老鼠。

但如果不跑,战封爵还会有什么样的招数对付他们?

宁惜实在想不到。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她的工作解决了。

之前是搬家所以向威廉请了假,结果这一请,就耽搁了这么多天。

拨通了威廉的视讯,威廉知道宁惜和战封爵的关系,哪里敢甩脸色?甚至好言好语地奉承:“宁小姐,晚上好,这几天请假在家,休息好了么?”

宁惜到嘴的话瞬间僵住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和战封爵此刻僵硬的关系,肯定会把她臭骂一顿吧?

“威廉总监,其实我今晚给你打视讯是想说……”

“等等,我知道你时间宝贵,宁小姐,你先听我说。”威廉却率先打断了宁惜的话,笑眯眯道:“你应该知道VSA集团主要布局在欧洲,虽然有进军东方市场,都一直不太理想。”

“有听说过。”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你和爵少关系那么熟,如果你能说服爵少和我们深入合作,帮助集团进军东方市场,可以提升你为亚太区域的总经理。”

汗,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是想让她去说服战封爵。

“总监,抱歉,我和战封爵其实并没有结婚,我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没结婚?”威廉一怔,思索着道:“我最近有查阅殷城的报纸,爵少未婚妻似乎叫宁洋,那你是他的……情人?”

“……”宁惜无语。

“是情人就更好了,趁着年轻有资本,利用他的关系给自己铺路,将来就算他真的结婚了,和你分手,你也不会亏。”

“……我这里信号不太好,总监,我们下次再聊。”宁惜敷衍着挂了电话,这才想起忘了和威廉继续请假了。

……

与此同时,阿澈的人成功拦截到了程颐的车。

当战封爵赶过来的时候,程颐慢悠悠地从车内下来。

一直以来,战封爵都是处于绝对高高在上的地位,程颐只是他的一个下属员工,从来都不是一个等级的人物。

但今天晚上,程颐觉得很高兴。

他戏弄到了战封爵!

“我早说过,你们跑不远的。”战封爵冷蔑地扫了他一眼,眸光落向车内。

车玻璃贴着一层特制的膜,战封爵看不到车内的场景。

“宁惜,下来!”

车内的女人没有动弹。

战封爵一步步逼近黑色奔驰:“看来你是想让我亲自来请你?”

“既然爵少这么有诚意,你还是出来吧,人家花这么大的功夫拦截,也是不容易。”程颐看到战封爵被激怒的模样,格外解气。

下一瞬,车门被人推开了。

之前战封爵怎么喊她都没有反应,程颐简单说了几句,女人便有所行动。

战封爵的脸色更加铁青了。

“嗨,爵少。”一张完全陌生的女人脸庞落入战封爵的眼前。

赵琳挥手和战封爵打了个招呼。

战封爵表情微僵,寒眸冷鹜。

“你是谁?”

赵琳之前远远地见过战封爵一次,但她并不花痴。

因为宝贝和小夜夜早就跟她科普了,战封爵“暴力狂”、“虐待狂”的黑历史。

她只想帮宁惜出一口恶气。

赵琳故作风情万种地撩了下长发,朝战封爵抛了个媚眼.

“爵少,你真是坏死了,刚才一直叫人家出来,现在人家出来了,你却又问我是谁?”

战封爵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幽深的眸光攫住赵琳和程颐——

“你们敢耍我?”

程颐尽管心里七上八下无比忐忑,但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无懈可击。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车中载着的女人是宁惜,你的下属一路追过来,难道没有发现么?”

“爵少,是我的疏忽。”阿澈主动朝战封爵请罪:“没想到宁小姐竟然偷天换日……”

战封爵没有理他,视线紧紧盯着程颐。

“人呢?”

“人?什么人?”程颐云淡风轻,拂了拂衣摆上的灰。

能看战封爵吃瘪,真得太爽了!

“别跟我打哑谜,宁惜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