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这个家里付出,我在这个家里被伤害,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们!!”
“我对你们仁至义尽,付出了我全部的心血,你们说我是应该,而你们,如今落到这种下场,也是应该!”
字字珠玑。
她眼眶中的泪水渐渐消失,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狠戾:
“楚明辉他废了,不仅如此,他害了他的两个朋友,害了他身边的所有人!”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仿佛带着凛冽杀意,而老楚也被她身上的戾气所镇压,渐渐向后退,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直到将他逼近墙角,墨沉一双眼沉冷如雪,诡谲的笑了:
“还有那些人父母身上的怒火,你觉得,该谁承受呢?”
话音刚落,就有家长急匆匆走过来,看到休息室的他们,先是有一瞬间的懵怔,再看看老楚,抬手就打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我儿子被你儿子给害了!你儿子怎么不去死啊!!”
两家父母就像是吃人的狼一样扑过去揍老楚,墨沉淡然回去坐下,翘起二郎提看着他。
老楚被打得节节败退,蹲在地上抱着头喊:“不怪我啊,都是她!都是楚招娣的错,是楚招娣报警的!!”
那些父母动作一顿,回头看向墨沉,却更是愤怒的对老楚拳打脚踢:
“你竟然还往你女儿身上泼脏水,这天底下就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教不好你自己的儿子!把你儿子养成了个社会败类,你还怪你女儿!!”
老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捂着脸躺在地上,透过缝隙看到了对面的墨沉。
她已经完全没有那种小白兔的可怜模样,翘着二郎腿,神色高傲,表情诡谲。
她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明明透过一条小小的指缝,她的眼神却好像是鹰一般精准定位。
随后,薄唇缓缓勾起,露出了个骇人的笑容。
像是看着有趣的玩具。
这场殴打动静惊动了警察,等警察拉架才结束,但介于双方父母的心情都能理解,也没有给他们处罚,只能口头警告一下。
老楚就这样被打了个鼻青脸肿,还挨了一顿打。
他开始忏悔,开始给自己闪耳光,乞求墨沉不要追究。
墨沉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我一定会追究,而且还要追究到底。”
说着,她看向警察,露出了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
“因为我弟弟不仅仅招人侵犯我,他还赌博,而且不是正规赌场,是地、下、赌、场。”
老楚脸色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事后,楚明辉暂时拘留,而被楚明辉牵连出来的地下赌场人缘也被全部抓获,在外面的老楚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
因为楚明辉牵连出了那么多的人,仇家也一下子从两家变成了数十家,他们开始不断找老楚的麻烦,让他工作不能,在家休息不能,走到外面都被人唾弃。
而墨沉身为本场受害者,在获得冠军之后,将这一切事情公之于众。
一瞬间,重男轻女这种话题被推上了热搜,成为了众人讨论的焦点。
楚明辉被判处六年有期徒刑,被送去监狱的那天,几乎成为了一个明星,闪光灯疯狂在他身上闪烁,他低着头,就算是戴着口罩,却也有人举着他的大照片咒骂。
“人渣!!”
“竟然敢伤害咱们楚楚姐。”
“你家里是有什么皇位继承吗!臭傻X!”
那些咒骂声绕梁不绝,就算是他上了警车,四周围已经陷入安静,也在他的脑袋里反复循环。
他几乎都要崩溃。
而墨沉这边,凭借这个新闻与自己获得了冠军直接成为了许多人眼中的焦点。
有一日游戏访谈,记者针对她这阵子经历的事情,问她是如何熬过这些难过时光时,她穿着浅蓝色V领毛衫,半束高马尾反,头发微卷,眼神温柔又坚定:
“其实,本身的我已经被压垮了,但我没有忘记我的信念,信念越强,力量就越强,所以我才出现在这里。”
不仅如此,她还将自己获得的财产全部捐献给了慈善机构以及流浪小动物之家。
一切尘埃落定,她的名气越来越大,却在这种时候尽数将自己所拥有的都奉献了出去。
临走时,她特意去看了刘美凤。
刘美凤长发被剪断,消瘦而憔悴,坐在透明玻璃对面,眼神中的戾气还没有被监狱给磨砺干净。
“你怎么来了?”她厌恶道:“你弟弟怎么没来。”
墨沉拿着电话,轻声道:“我来,是来给你个好消息的,我比赛拿了第一,赚到了两百万。”
刘美凤眼眸微亮,却是狐疑:“真的假的?”
“真的。”她淡笑着:“网上很多人都知道。”
刘美凤哼了几声,神色鄙夷:“这样也行,反正你也是怨我,这事儿跟你弟弟也没关系,你把钱都给你弟弟买个房子,咱家那房子,我死了之后归你。”
墨沉挑眉,见她这一副骄傲的样子,轻笑了几声:“只是……那些都被我捐了。”
刘美凤一怔,她环顾左右,以为自己听错了:“捐了?你有毛病吧,你捐了?”
“是啊,因为家里也没有人花,等你回来了也是三年之后了,也没有人用的上这笔钱。”
"你放屁!你弟弟不需要吗?他还要娶媳妇呢!"
墨沉见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忍不住地笑两声:“强.奸犯谁能嫁啊。”
刘美凤脸色一白。
“另外,听说楚明辉得罪了不少人,导致我爸有家不能回,他已经带着咱们仅剩的财产跑了,消失了很久了,应该不会回来了。”
她手驻下颚,很同情的看着她:“至于你说的,楚明辉不来看你,我想他想来也来不了吧,毕竟……他也住在这种地方,不过是男间。”
刘美凤不敢置信,她的双眼慢慢瞪大,就好像是慢动作一样盯着她,忽然爆发了尖叫:“不可能!”
墨沉直接将电话挂断。
她施施然起身,看着刘美凤像是疯子一样在玻璃对面挣扎哭嚎,宛如丧尸般敲打着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