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然,看着她与自己擦肩而过,少女穿着男子校服,随意而洒脱,领口的纽扣也不规矩的松散着:
“就算是我有一天,我做了十恶不赦的大事,你们也当做没看见就好。”
白子沐眼里起了几分兴味,目不转睛望着她的背影:
“澈,我忽然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边了。”
他满脸兴味:“似乎是要带着我们经历点刺激的事情啊。”
午后的阳光洒在安言澈身上。
奶金色的碎发折射着好看的光芒,他湛蓝色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她这话,说的太过见外。”
白子沐一愣:“怎么呢?”
安言澈眼里划过锋芒,与墨沉背道而驰,低声道:
“就算是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我们,也绝对是帮凶。”
☆
经过昨天考核中墨沉召唤出火龙之后,学校就陷入了一场非常诡异的气氛当中。
少女们不甘的捏着手帕望向墨沉,像是在看着情敌一样又爱又恨:“为什么我们两个王子殿下都成为了赵南一的使者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就是说啊,如果早知道人类也能当使者的话,我当初召唤时脑子里一定想的都是安言澈,说不定我也能够召唤出来呢!”
“你那是冲着威风去的吗?你是馋人家的身子!你下贱!”
讨论声越来越激烈,墨沉从厚厚的魔法书抬头,瞥了他们一眼。
少女们纷纷噤了声。
她收回视线,继续钻研,气氛又陡然变得奇怪起来:“但是……你们还别说,凌驾于两位王子殿下之上的赵南一,我怎么感觉有点帅呢?”
墨沉翻书的动作一顿。
“是啊,我也觉得特别帅,别看她长得清清秀秀像是个女孩子一样,但是有一种非常冷漠的感觉,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一股奶气呢。”
“对对对,就是这种强烈的反差,她本人看起来很清秀干净,但是她护身使者竟然是一条帅透了的火龙,不是正能感觉到这男人的野心吗?”
墨沉嘴角抽了抽。
她当初什么也不是的时候就是邋里邋遢又屌丝,现在好起来了就是帅气有反差是吧?
无奈摇了摇头,这帮女生就鼓足勇气走到她面前,围着她坐了一圈:“那个,可以跟你请教一点魔法学的问题吗?”
她有些发愣。
1077啧啧两声:“沉爷儿,我觉得您再待下去,成为跟安言澈一样阶级的人指日可待。”
她挑起眉,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她也是个很虚荣的人:
“可以。”
女生们激动的压着兴奋,捧着书到她面前:“我一直觉得这个反弹术我有点用不好,听说你用这个炉火纯青,能不能教我一点呀。”
墨沉颔首,正准备教她,忽然,一只纤白的小手按在了书面上:
“你们,不知道她是有未婚妻的人吗?”
墨沉一怔,抬头看向眼前人。
夏念一站在桌旁,一手叉腰,睥睨扫向她四周围的女生,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敌意:“嗯?”
女生们缩了缩,气场直接被压了过去。
她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墨沉,试探着:“可是……夏殿,您不是不喜欢赵南一的吗?更何况您也不承认自己是他未婚妻的身份啊,总不能不给他一点自由空间吧?”
“我喜欢不喜欢用得着跟你们打招呼吗?”夏念一瞪向她们,刁钻道:“你们既然知道这是本小姐的未婚夫就应该离他远一点,而不是他现在有了点成绩就像是哈巴狗一样围上来行吗?能不能要点脸。”
众人:“……”
这里好像是最不要脸的人应该就是她了吧。
女生们纵然心有不甘,但不敢说什么,只能捧着书离开,夏念一就非常自然的坐到她身边质问:
“这帮女人围着你,你很开心是不是?”
墨沉满脸的理所当然:“当然开心。”
夏念一哽住,扭脸看向四周,咬唇愤愤:“赵南一,你看清楚,那些女生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她们有什么好的?”
“她们……哪里都好啊。”
墨沉笑笑:“性格好,人又善良,长得可爱,最要紧的,她们不讨厌我。”
“她们那哪里是不讨厌你,不过就是见你不错想要来巴结巴结你罢了。”夏念一毫不留情。
墨沉手驻下颚,认为很有道理,点了点头:
“那你呢,你也是来巴结我的?”
夏念一哽住。
她故作自然的甩了下头发,姿态高傲的从身后朋友那里接过一封精致的邀请函。
修得干净圆润的指甲将其推到她面前:
“明天晚上是我的生日宴会。”
墨沉反手推回去:“不去。”
夏大小姐眼睛一瞪:“为什么?”
她掏了掏被吵得疼的耳朵:“你的生日宴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大小姐闻言大笑一声,双手抱怀,要多高傲有多高傲:“本大小姐的诞生难道不值得你来吗?别忘了,我们两个人可是订的娃娃亲,我的诞生,对你来说是一种荣幸。”
墨沉无语。
是荣幸,还是灾难?
她匪夷所思的看了夏念一片刻,一把掐住了她脸:“让我端详端详。”
夏念一猝不及防,水汪汪的眸子乱转,墨沉左右看了看,嫌弃放开:“好好一小姑娘脸皮怎么这么厚?”
对方不敢置信,气得跺脚:“赵南一你放肆!本小姐邀请你来参加生日宴会是你的荣幸,你竟然还敢这么说我!”
她强制的将邀请函塞她手里:“我告诉你,这次宴会你不来也得来,如果你不来,后果自负!”
说完她就气呼呼的走了,徒留墨沉手里捏着邀请函一脸懵。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1077很认同:“这家伙绝对是不怀好意,是不是想要在生日宴会上直接杀了您啊?”
她们要真是有那么大的本事就好了。
墨沉脸色阴沉,拿着邀请函去找安言澈了。
果不其然,他们也收到了邀请函,只不过跟她的方式不一样,人家是自愿,她这是强迫。
白子沐倚在窗边,拿着黑色的邀请函:“本来我们白家就在邀请名单中,早上夏念一特意给我送来的,安言澈也有。”
他努了努嘴:“安言澈的还是粉红色的呢。”
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