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点点头,可怜柔弱的扫了眼在场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萧尘身上:“你们没事就好,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萧尘一怔,心里骤然漫出几分酸涩,猛然起身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就将她抱了起来。
她猝不及防,反手揽住他脖颈,下意识低呼:“萧哥——萧尘……”
先喊哥哥再喊名,装小绿茶我最行。
墨沉咬唇,全然没了之前傲骨,却还红着眼倔强推他:
“别碰我,我说了,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任何纠葛。”
“我同意了吗?”萧尘垂眸,布满冷意的眸子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光:“那是你的想法。”
墨沉怔然,黛眉轻皱,痴痴凝着他。
萧尘不过瞟她一眼,便迅速转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为什么这么看我?”
他虽然很镇定,心却慌了。
这双眼里,仿佛暗藏无数情绪。
似震惊于他为何这般温柔,沉溺于他这般温柔。
但墨沉什么也没说,她故作惊慌敛下眸,那顽劣暗藏于眉眼深处,只紧紧抓着他袖口,又顺势往他怀里靠着。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只是……
她脑壳是真的很疼啊。
1077也很是心疼:“您说您明明能够把东西借助为什么好端端还得挨一下子,本身您这身体就不好,割腕流的那么多血还没有恢复过来呢,这脑袋在装一下,这不是伤上加伤吗?”
【你懂什么。】墨沉舒舒服服依偎在人类坐骑怀中:【如果我不这么做,怎么提现我的柔弱?】
过刚易折,比起徐槿初的强势有控制与他变成了一个乖乖绿茶女,更会吸引到a这帮人的光。
都是喜新厌旧的,跟新的在一起久了,旧的就怎么看也不顺眼了。
萧尘能够感觉到她靠过来的动作,不自觉拦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些,抱着她上了车。
而二楼里,徐槿初已经闹得歇斯底里:“去把萧尘给我找回来,我允许他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了吗?她竟然还抱着他走,难道他心里头没有我了吗!”
张楚枫与方熙阳已经厌倦于她的无理取闹。
或者说,他们早就已经开始讨厌这个女人了。
之前是因为萧尘一直护着,他们也总是觉得她可怜不敢说什么,但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不给萧尘和他们面子,指着他们鼻子破口大骂,就算是老祖宗也没有人乐意惯着她。
索性,他们谁也没说话,转身就走,去看墨沉。
徐槿初哪里能受得了这委屈,像疯子一样:“你们干什么去?”
没有人理她。
她连忙抓着轮椅跟上,见到这一帮男人走得极快,连头也不回。
她瞬间了然。
原来这帮人是把她丢下了。
这是在冷暴力她。
徐槿初掏出手机,毫不犹豫拨通了萧尘电话。
对方没接。
她也不听,一口气打了十个,每次都是等着自动挂断。
她直接给司机打电话。
结果司机也不接。
这漫长的音乐铃声就好像是油浇向她的怒火,她气得呼吸急促,手紧攥着手机,指腹都因充血而涨红。
终于,她放下手机,咬牙切齿:
“带我去医院。”
小女佣畏畏缩缩:“可是……徐小姐,咱们现在就算是去医院也不知道萧先生去哪个啊。”
“你不会挨个找吗?把整个城市的医院按照距离顺序找一遍,难道找不到一个女人?”徐槿初火气全洒在女佣身上:“还不快点!”
“是!”—
而另一边,墨沉已经到了医院。
徐槿初这女人下手真狠,伤口竟然需要缝针。
她忽然开始后悔自己装柔弱了,这伤口自己用法术也能好,索性直接拒绝:
“我不缝,消消毒就行了。”
医生脸色微变,严肃道:“你不缝伤口可是会感染的,如果是小口子也就算了,这种不缝,引起并发症怎么办?”
萧尘表情也很难看:
“那就缝,由不得你任性。”
“不行!”她果断拒绝:“缝针可是要剃头发的,我头发要是缺一块,我怎么见人?这可是影响到我工作的。”
都这样了还想这工作?
萧尘表情愈发可怖:“你不行也得行。”他直接跟医生说:“给她缝。”
这是私立医院,主要面对的患者皆是上流社会的高端人群,尤其是萧尘这种级别的,更轻易不敢得罪。
医生嘴角抽了抽,他看了明显不配合的墨沉一眼,小心翼翼建议道:“萧先生,咱们还是应该尊重患者意愿,既然患者不愿意缝的话,也是没有办法强制缝针的。”
说完,他又有些犹豫,半哄着墨沉:“小姐,我建议您还是要缝针的,我们有美容线,而且就算是缝合也不会缝合难看,我们可以保证您在外面是看不出来的,可以吗?”
墨沉果断拒绝:“不可以,您给我擦擦药就行,我相信我的身体。”
萧尘剜她一眼,直接跟医生说:“给她缝,不配合就直接麻醉。”
医生:“……”
墨沉翻白眼:“萧尘,您老是不是当霸道总裁当习惯了,还要麻醉我?那我再给您切个肾助助兴?”
萧尘脸黑了:“你不缝合,到时候出了事情可不要来找我。”
“谁稀罕找你?”墨沉直接拍板:“麻烦给我消毒!”
萧尘气得咬牙:“你就不听我的是吧?”
“对啊。”她理所当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又不是没有主见。”
萧尘脸色发青,瞪眼看她好半会,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消毒之后,墨沉连纱布都没包,出了处理室,没想到走廊上很是热闹。
张楚枫他们也来了,而且见到她直接担心应上来,仔细看了看她头上的伤口:“怎么样,伤口严重吗?”
这家伙还算是有良心,墨沉很是欣慰,态度也好不少:“不严重,没事儿,我已经不疼了。”
张楚枫皱眉,很是心疼,略带埋怨:“你也真是的,为什么冲上来救我,就算是我被她打了又能怎么样,我是个爷们,你是个女人,你被打成这样子,你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