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潇潇有些茫然,皇后这个时候送自己一个有毒的药铫子有什么用?
想要了自己的命?
想要了自己的命应该也不会用这种蠢到可以被人一眼看破的方式,况且太医院院丞刘太医就在这,皇后又不是三公主,怎么会那么蠢呢?
何况皇后刚才还特意强调,此药铫子不能直接用,必须太医先检查药渍,摆明了是让于潇潇发现残药有毒!
皇后此举是什么用意?
她刚才提到药铫子是从敏妃那里得到的,自己并没有用过,难道其中的残药和敏妃有什么关系吗?
于潇潇还没来得及多想,只听门口一位宫女说:“五公主,太后来看您了。”
于潇潇急急忙忙把药铫子藏在了自己的被子里,刚刚塞进去,只见太后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见于潇潇果然醒了,激动地忙问:“潇潇,感觉怎么样?刘太医她还有事吗?”
于潇潇刚想爬起来给太后请安,就被太后按住了:“刚才皇后跟我说了,说你这孩子拘礼得很,刚才伤得那么重,不准起来,刘太医啊,现在到底怎么样啊?”
刘太医道:“太后,五公主虽已清醒,心脉也无大碍,可是毕竟马蹄铁正中心口,还是受了不轻的伤,依臣所见,还是要服用一段时间的独参汤巩固元气,外用疗伤的膏药,五公主年纪小,恢复快,快的话半月就可痊愈了。”
太后喜形于色:“你说的是真的?潇潇没有大碍啦?”
正在这时,皇帝带着一脸担忧的媛美人,还有急急忙忙往屋里张望的俞妃和于沢玥进了耳房,看到太后在这里,三人连忙行礼。
太后挥挥手免了行礼,又赶紧对媛美人说:“媛美人,听说你昨日听说潇潇的事,吓着了,现在没事了吧?”
媛美人躬身行了一礼,说:“谢太后关心,臣妾无事,只是潇潇她……”
说着,眼睛不住担心地往于潇潇身上瞟。
太后会意,把床边的位置挪开了说:“你过来吧!皇帝也过来。这孩子醒了只关心哀家是不是伤了,你们做父母的,也早该来看孩子了!”
媛美人满眼噙泪,一下子扑在于潇潇床前,摸着于潇潇的头发说:“潇潇,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说着,小声啜泣起来,于沢玥也喊着妹妹妹妹跑了过来,担心地踮着脚尖看于潇潇。
皇帝看着也有些难过:“潇潇,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于潇潇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说:”多谢父皇关心,潇潇好多了,只是心口还有些疼,请恕潇潇不能起来给父皇行礼了。”
皇帝叹了口气:“没事就好,还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刘太医,公主的心口还有大碍吗?”
刘太医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媛美人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心疼地摸摸女儿的胸口。
俞妃也心疼地说:“唉,你这小小的人儿,那马蹄铁是实实在在的一块铁,赛马力气又大,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蹄子,不知道有多疼呢!”
说着,媛美人眼圈又红了,俞妃急忙安慰道:“妹妹别难过了,潇潇吉人自有天相,这不就没事了吗!只是两匹赛马怎么会先后受惊?太后的侧院中,一向是很清静的,怎么会有莫名其妙让马匹受惊的东西?皇上,臣妾认为此事必有古怪,为了太后的安全,必须彻查啊。”
于潇潇一听就明白了,俞妃不傻,听说了三公主找自己斗马的事,一定开始怀疑自己的受伤是三公主搞的鬼,但这时自己说太多也不好,便说:“父皇,昨日之事应该只是个意外,也许是哪里的蛇虫等物突然出现,害两匹马意外受惊,惊扰了皇祖母,父皇还是让粘杆处的人好好清理一下寿康宫附近的虫兽吧。”
皇帝听了,点点头道:“潇潇这话说得有理,小顺子,传朕的旨意,明日就让粘杆处的人把寿康狗狗各个院落,还有寿康宫周围的虫兽都清理一下,发现毒蛇、毒虫就来禀报朕!”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皇帝一眼,皇帝回了一个有事回头再说的眼神。
太后的皇帝的眼神交流,俞妃都看在眼里,心说三公主的那些小九九八成皇帝已经派人去查了,自己再说下去反而不好,毕竟在皇帝面前不得不给皇嗣留几分颜面,便说:“这样极好,臣妾也安心了。太后,您看五公主这次受伤不轻,马球赛还要她参加吗?”
太后立即说道:“自然不要了,潇潇的身体最重要,如果再骑马出了什么事怎么得了?潇潇年纪还小,以后参加马球赛的机会有的是,这次就不用去了!”
皇帝和媛美人也赞同的点点头。
谁知道于潇潇说:“皇祖母,父皇,潇潇要参加马球赛。”
太后一脸惊讶地说:“潇潇,不能逞强!你年纪小,不知道轻重,倘若留下了什么病,你这小小的年纪,以后可怎么办?”
于潇潇辩解道:“皇祖母,离马球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依刘太医所言,潇潇的伤半个月也就可以养好了,再同夏皇子练习几天,是肯定可以参赛的。潇潇不愿夏皇子的精心指导,和自己的用心练习白费。再说,皇子公主在马球场上的风采也是父皇的骄傲,潇潇要参赛的消息,早早就放了出去,潇潇若此时因为一点小伤就放弃参加的话,难免权贵间会议论纷纷,潇潇不愿意看这样的事发生。”
“这……”于潇潇说得不无道理,太后也有些犯难。
皇帝问刘太医说:“刘太医,公主半个月能痊愈的事当真吗?痊愈后还能不能骑马?”
刘太医道:“以臣的医术,有八九分把握,况且公主年纪小,恢复容易,痊愈后对骑马应无影响。”
“那……潇潇,等半个月看你恢复得如何吧,答应皇祖母,只要身子有一点的勉强,都不许再打了!”太后严肃地说。
“是,潇潇遵命!”于潇潇俏皮一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