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掠爱:许少深深宠

作者:吃梨姑娘

我睡了一觉,很长很长的一觉,梦里有夏天有许暮修,我们像最幸福的一家三口,本是个甜蜜的梦在我看来却是十足的噩梦。

醒来后,病房里黑暗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即便如此我还是知道我的身边有个男人,他身上冰冷的气息我能感知到。

“孩子没有了,你放了我吧,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如果哪天不小心遇见了,也请把对方当做陌路人吧”

我说着平淡的话,流着安静的泪。

“放过你,做陌路人是吗?”他冷沉的声音在这个黑暗的房间响起,有点像深夜的鬼魅。

“是,这样是最好的结局。”我说。

我用到了结局这个词,因为我和许暮修的故事到这里应该结局了,结局不一定都是好的,一个故事有欢乐就有痛苦,一个故事的结局有美好就有遗憾。

我和许暮修从开始是错中间是错,如果是这样的结局,最起码结局是对的。

“不,乔薇你的结局不仅仅如此。”他从椅子上起身,伸手开了病房的门,顿时整个房间一片通亮,他深沉的眸子里有我看不懂的故事。

“那你想怎样呢,孩子已经没有了,这难道不是最可怕的惩罚吗,我会一辈子都活在失去孩子的痛苦里,你到底还想我怎样呢,左右不过一条命罢了,如果孩子的一条命也不能平息你心中的怒火,那么我这条命你想要便拿去好了。”

即便我现在的身子很虚弱我还是用尽力气歇斯底里,失去孩子的痛,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或许可以说我活该,是我不该窃取他的商业机密,我今日有此结局都是我活该。

我是活该,可是孩子也是他的,他可以不放我一条生路,为什么他就不能放他自己孩子一条生路呢。

我的歇斯底里换来的是许暮修的沉默,久久的沉默以及愈加冰冷的眼神。

良久他才道:“你觉得自己很委屈?”

我擦擦已经所剩不多的眼泪红着眼,摇着头:“我没有觉得委屈,我只是难过悲痛,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不,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所以只有我难过。”

“你特么的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像个伟大的母亲是吗?”许暮修突然伸手抓着我的病号服衣领怒容满面的对我嘶吼。

如果这放在以前他这样对我,我肯定会感到很害怕,但是现在我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不是他对我的威慑力没有了,是我心如死灰了。

一个心都死掉的女人还怕什么呢?

“我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伟大的母亲,甚至我不觉得自己配得上母亲这两个字,我只是难过很难过,难道我连难过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不配做一个母亲,那他许暮修就连人都不配做。

“你本来就不配做一个母亲,是老天在惩罚你,你这辈子都不配做一个母亲。”

许暮修的话堪称恶毒,他是诅咒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吗?

到底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还是他对我的惩罚,想想他说的对,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眼瞎心盲爱上了他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牲。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生命中出现的男人为什么都对我这般残忍,我那生物上父亲,我的初恋,现在的许暮修,是这三个男人将我的人生给毁掉了,那么我该恨谁多一点呢?

许暮修双手握拳,他似乎是在隐忍,我在想他在隐忍什么呢,想要打我就打好了,我一个弱女人哪里有招架之力,还不都随他欺负吗?

何必隐忍呢?

“乔薇,你欠我的,我会让你慢慢还。”许暮修近乎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

我只觉得他的话是十分的可笑,我真的欠他的吗,到底是谁特么欠了谁的,这跟贼喊捉贼有什么区别。

“许暮修这次是我欠了你的,可是之前呢,我欠你了吗,不,我没有,我一直都没有,是你将我的生活搅的天翻地覆,是你将我推向这万劫不复之地,也是你,才会让许暮风动了绑架我妹妹的心思。你被从许氏赶出来,也是你活该,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是所有罪恶的源头,你没有资格来讨伐我,我不是做错了事情受你的惩罚,我是命如草芥斗不过你这权势滔天,我也是活该,活该弱小活该被你欺负,哈哈哈……”

我想我是疯了,做完手术还没缓过劲,五个多月的胎儿这算是生产了,我的身体根本就不容许我有这样巨大的情绪波动,我想我是疯了,我不服气,我委屈。

即便我知道我说这些不会改变什么,只会让他对我更加绝情,我也不后悔说这些,凭什么我这样的人谁都能肆意的想要欺负下,我就不能反抗了是吗,我就不能为自己辩解几句了是吗?

我就是鸡蛋我就是要碰他这块顽固的硬石头。

我说完后便看到许暮修脸上露出极其讥讽鄙夷蔑视的表情。

“怎么,你还梦想着自己留在许家做许家二少奶奶享尽荣华富贵是吗,呵呵,你觉得是我将你的生活搅的天翻地覆是吗,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我,就凭你在许家。你特么的坟头草现在都该有三丈高了,你特么的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你不值得我对你好。”

许暮修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我不值得他对我好?他哪里对我好过?是强制性拿掉我五个多月的孩子?这样的好,我真的承受不起。

“放心,以后没有好,只有坏。”许暮修说完大力的甩上病房门。

因为情绪波动的厉害,我子宫大出血,再次被送进手术室,对于子宫能不能保住,我一点都不在乎了,反正我这辈子不会在有孩子了,要不要这个容器都无所谓了,真的都无所谓了。

我的人生都是灰暗的,从来就没有明亮过,我在想我要是能死在这张手术台上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去在乎妹妹的死活,奶奶的死活,挺好的不是吗?

只是天不遂人愿,我活过来了,子宫也保住了,我还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我没有一丝开心的感觉,身体的完整不代表灵魂的完整。

我觉得我抑郁了,从孩子没有的那一刻开始我觉得我好像就病了,整夜整夜的噩梦。

整夜整夜的泪水打满了枕头,自从打掉孩子后我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从出院到再次住在这栋阴深深的别墅里,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许暮修,这里没有信号,我知道不是没有信号是许暮修叫人故意切断了所有的信号,我开始过着古人的生活。

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机,我每天的生活就是看日出到日落,就是一个健康的人早晚也会折腾出病来,更何况我这种心理本就不健康的人呢。

我知道这就是许暮修的惩罚。

有的时候我会一天都不吃一顿饭,这里的管家倒不像陈管家那么坏,她会一遍一遍的叫我吃饭。

只是我自己吃不下,这种不死不活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我现在瘦的只有八十斤左右,身上只有一把骨头了,自己都觉得自己铬人。

夏天到了我觉得自己的抑郁更严重了我开始在夜里幻想,幻想我的孩子还在,我和她做各种各样的游戏,我抱着她,她亲着我,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白天我又会回到现实。

我知道这是我的病情加重的表现,我不在乎,仿佛夜里的我才是最幸福的。

又是深夜,我闭上眼,期待着我与夏天的遇见,卧室的灯突然啪嗒一下被打开,很是刺眼,我伸手遮住眼睛。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我还未睁眼看是谁,整个人就被一具重重的身体压着,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

他压着我,大手开始急躁的撕扯着我的睡衣,我没有反抗,倒不是如那句话说的,既然知道反抗不了那就享受,我不是享受,我是忍受。

也只能忍!

呵呵……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只是这样的我,他还能下得去嘴,真是难为他了。

“腿,分开”命令式的口气。

算算日子,我现在是满三个月了,是可以与他做那事了,他是算着日子过来的吗?我是不是要感谢他没有在这三个月内折磨我,或许他自己也知道我的身体经不起他那样的摧残,我要是死了于他来说也就不好玩了。

“真是够配合的,卖肉的鸡还知道跟男人矫情两句才张腿,看来你连鸡都不如。”

这两个字是最侮辱女性的,我最恨男人对女人说出这个字的,可是如今,我却被这个男人贴上了这样的标签。

这个男人还是我深爱过的男人。

“我没有肉,我只有这把不够结实的骨头了,真是难为许先生了,不嫌铬人?”

结束后,我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许暮修点烟的手指顿了下,他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下,眼睛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怎么,跟我玩绝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