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袭来,我看到许暮修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我觉得自己好傻,我不想说我不后悔这样做的话,我只想说,真特么的好疼。
许暮修托着我的腰,问我:“没事,没伤到要害。”
是没伤到要害,可是一颗子弹嵌入我的皮肉里,我疼的龇着牙。
“枪都放下。”浑厚的男音。
“成哥,就这样放了他吗?不给他一个教训,这小子这么猖狂,从来不将你放在眼里。”人群中有人说道,我看到那个叫成哥的就是之前扶了我一把的绅士男,现在倒是很有派头的黑老大。
像是电影里的那深沉不苟言笑又残酷无情的大哥。
“包毅成原来是你给我设的鸿门宴”许暮修的声音带着不屑一顾,我想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猖狂了我还不想死呢。
“鸿门宴到不至于,我也不想要你的命,刚才那个开枪的我会调查给你一个交代,今日的行为不过就是给你一个教训罢了,让你知道我包毅成的场子不是你想砸就砸的。”
许暮修和这个包毅成有什么恩怨纠葛我不清楚,他生意场上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了解。
“哼……砸你的场子?你都当我三岁小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包毅成,你应该庆幸这一枪有人替我挡,否则这子弹我吃了,到时候别说你场子,我特么的连你老窝都给端掉。”
就在这时,许暮修的贴身保镖元深已经过来了,许暮修一个眼神他就将我接了过去,许暮修冷冷的看了一眼包毅成走开,这件事或许就这样算了,许暮修的那句,你应该庆幸这一枪有人替我挡……
真残忍的一句话。
元深架着我经过包毅成旁边时,包毅成伸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元深很不客气道:“让开。”
“我跟这姑娘说几句话。”包毅成说完便对我道:“让你受了伤,我向你道歉,这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我惨白的笑笑:“误伤没事不用交代,反正也没死。”
“是没死,估计心该死了。”包毅成说完看了一眼已经走很远的许暮修。
“早死了。”我嘴硬的说道。
“你这样的姑娘真是少见。”包毅成说。
后来,我与这个大我将近二十岁的男人成为最好的朋友时,我问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帮我,他总会说,你这样的姑娘不多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上了车,许暮修就打电话在电话里疯狂的嘶吼:“都特么的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能跟丢,给我找,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来,否则我要了你们的皮,”
我想我知道他这是在找谁,找他的心头爱。
我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他只顾着找他的心头爱,这枪子真是白挨了,就连元深都看不过去了:“许先生我们先将乔小姐送到医院里去,这伤口要赶紧处理,子弹差一点就打穿了肩膀,处理迟了怕是这条胳膊要废掉了。”
许暮修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对深道:“不能送去医院,枪伤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送到老李头那里,处理好后送到南郊的那栋别墅里,找几个人看着她。”
许暮修说完便下车,元深道:“许先生你去哪?乔小姐可是为你受的伤。”
许暮修冷冷的回了一句:“她活该。”
许暮修坐上了另一辆车走了,我想他去找他的心头爱了吧,元深示意司机开车,他递给了我一张纸巾,我本来不想哭的,可是他递纸巾的这个动作让我忍不住泪如雨注。
“他的世界不适合你,不要强行进来。”元深说。
我擦了擦眼泪:“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叶安安还活着的事情。”
从开始到现在他做的很多事情没有道理也没有逻辑可言,打掉我的孩子,是因为叶安安还活着的事情,可是为何又紧接着囚禁于我呢,而不是直接一脚踹掉我,他好跟叶安安两个人双宿双栖呢?
“我不清楚,许先生的心腹很多,我只是他其中一个,不过他最讨厌别人背叛他,以前有个他的心腹背叛了他,最后那个人死的很惨,乔小姐你背叛过他,不是替他挡一枪就能化解的,他报复心很强,你要做好准备,你不该在落入他的手里,其实他都打算放你一马的,可是你自己又跑了进来,他的世界很黑暗,不适合你。”
许暮修在宴会看到我时,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因为他有了叶安安,所以打算放过我也不会再报复我,可是他的叶安安又被景呈宣抢走了,而我又自己犯贱的跑进了他的世界,这次他会不会放过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左右不过就是一条命罢了我连枪子都敢挡,还有什么可怕的。”大话其实谁都会说,我很怕。
“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少见了,可以为一个男人死,可惜那个男人爱的不是你。”元深感慨道。
我没吭声,作为一个保镖他的话今天有点多,以前我也没见他这么爱说话,可能也是觉得我贱的无可救药了吧!
去了老李头那里,取了子弹后打了几瓶点滴,结束后,元深送我去南郊的别墅,路上我问元深:“许氏真的没有了他一席之地了吗?”
元深听了冷笑一声:“许氏现在不过就是空壳而已,许先生并不是很在乎,他只是厌恶被背叛的感觉,那个许暮风不及许先生的万分之一,还傻傻的以为许先生会为许家守家业等着他继承呢?”
许氏的事情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就好,至少我欠他的少了,这颗子弹就当是我偿还我对他的背叛吧!
麻醉药过后伤口疼的厉害,半夜我被疼的一身的虚汗,睡也睡不着,也不敢乱动,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了,黢黑一片,我警惕的问道:“谁?”
“呵……你说是谁?景呈宣吗?”许暮修讥讽的声音响起。
我想起了这里是他的地盘,我这是又被他给关起来了是吗?
他将灯啪嗒一下打开,灯光刺眼,我用手捂着眼睛,他将我的手拿过,看着我说:“很疼?疼到忍受不了?”
确实很疼,我没有撒谎点了点头,他拿过我的手在我的手心放了一颗药:“吃下去,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