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修或许是见我脸上没有他想要的那种表情,是什么表情呢,对他感到害怕恐惧,然后卑贱的乞求恳求他不要这样对我吗,许暮修的套路我想哦我应该懂了些,他不过就是想看我卑贱的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罢了,而不是现在一副淡漠无所谓的样子。
我就这样光着身子走到许暮修的跟前,然后在床边上跪了下来,我没有去求他将我的这些艳照给删掉,许暮修对我的下跪好像在意料之中似的没有丝毫的诧异,我仰着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如果这就是你的报复,所有我都会接受承受,因为除此之外我别无它法。”我说完就低下了头,不再去看许暮修。
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吧,许暮修从床上下来,一把提着我的胳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拖着我的胳膊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到了衣帽间,衣帽间有个很大的落地镜平时用来整理仪容仪表的。
许暮修站在我的身后,两只大手从我的后面伸过来,镜子里的许暮修面部狰狞,看着极其的不正常,这样的他我还从未见过。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我疼的眼泪水汪汪的往下流,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他是让我看着自己如此的低贱,我就是他的一个廉价的玩具罢了。
我想闭着眼睛,只是我的眼睛还没闭上,许暮修就对我大吼一声:“给老子睁开,看着你自己的贱样。”
他很少爆出口,我也没听过他在我面前自称老子老子的,以前我认识的许暮修都是一个表皮罢了,现在这个才是真实的他吧,毫无绅士素质可言,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牲。
这场情事好像很漫长,漫长的就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似的,每一次动作过后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历了一场劫似的,期待着不会在有下一次的劫难,事实上怎么可能如我的愿呢。
结束之后我就像是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许暮修捡起掉在地上的浴巾擦了擦自己的身体然后将染上污秽的浴巾砸在我的脸上:“乔微,这就是你日后的生活。”
许暮修说完转身进了卫生间,然后是卫生间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水声停止后,许暮修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出来,我还躺在衣帽间的地毯上,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我很累也不想动,也没有动的力气。
许暮修站在我身前,他短短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我想起之前我还跪在床上给他擦着头发,曾经我们也有很美好的时光,只是时光不在往复罢了。
许暮修伸出脚踢踢我的小腿:“突然觉得我们之间这样也挺没意思的。”
他说没意思,他觉得没意思,对我来说就像处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终于上了地面接触到了阳光,那种隐隐的喜悦在心头蔓延。
就在我想他是不是想将我一脚给踹掉时,他已经开口打破了我的幻想。
“乔微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如何。”许暮修在我身旁蹲下,伸手拍拍我的脸颊。
我不知道他想玩什么游戏,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游戏,我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他,没说话,许暮修也不在意我没有回应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一年时间,就一年,一年后你要是还有命活着,还有腿走路,我就放了你如何?”
一年时间365天不算长,可是待在许暮修面前这一年的时间就如同一个世纪一般漫长的可怕。
他是主宰者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无处反驳更没有不同意的权利,我只能接受。被动的接受,我看着有气无力的开口:“你说的都是真的?”
许暮修似乎是来了兴趣一般,他伸手捏着我的脸蛋:“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想,你是君子吗,你连小人都不配当,你是畜牲啊。
“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能在我身边安稳的活到一年后?”许暮修奸笑着,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打着鬼主意,这一年肯定很难熬,但是至少是个希望。
“没有异议,我就当你同意了?”许暮修说完就起身打算要走。
我的双手撑着地毯,撑起了上半个身子,趴伏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能不能我也提个要求?”
“你还有要求?”许暮修像是不可思议似的我这样的人竟然还敢对他提要求?
我说:“你不想那就算了。”
我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他不想那就算了,无谓的话我不想多说一句,我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你说吧!”他转身看着我:“既然是游戏那就公平点”许暮修把自己说的十分的民主。
这下是我很惊奇了,许暮修会突然这么好:“你没骗我?”对于许暮修我是很不相信,他现在也没一点值得我相信的地方了。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不说我就走了。”
“算了,说了你也做不到,这事也不是你能做成的。”我是故意这样说的。
许暮修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敢这样跟他说话,他皱着眉:“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想说了你也做不到,还说干嘛呢?”
许暮修眉头皱的更深了:“少故意激我。”
我知道现在许暮修已经很不耐烦了,也不在这样故意的支支吾吾:“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为接受了你制定的游戏我只有一个要求,帮我和许暮风解除婚姻法律关系,如果我真的能一年后安全的活着离开,我希望自己能够安静没有任何烦恼的离开。如果我不能,就是死了,我也想干干净净的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是谁的谁,一个人干干净净的。”说到最后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年,也许我真的活不下去。
我相信,许暮修会用一年的时间将我活活的折磨死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自信的跟我玩这个游戏,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
他要是想要我死,其实也不用等到一年后,无时无刻都可以要了我的命,可是这样游戏就不好玩了,我这样的人就怕自己的生活不得安宁天翻地覆,可是许暮修这样的人却是恰恰的相反,他这样的人最怕的或许就是一成不变的生活乏善可陈,他喜欢折腾,将别人的生活搅和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宁或许他就开心了吧!
“我就说,你肯定做不到吧!”我冷哼了一声。
也许就是我这一声冷哼刺激了许暮修:“你以为你故意激我,我就会如你的愿?”
我苦涩的摇摇头:“怎么会呢,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很清楚的。”
“你觉得你了解我?”许暮修反问我。
我了解许暮修吗,我想我死不了解他的,也是了解他的,很矛盾。
“谈不上多了解,多少也知道点,许暮修我们之间你是强者我是弱者一切还不都你说了算,所谓公平民主说出来都是贻笑大方罢了。”
我说完就又蜷缩在地上,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子看着可怜,但是我知道许暮修不会对外产生一丝一毫的可怜之心。
许暮修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走开,这件事我想也就这样不了了之吧。
许暮修走后我在地上睡了一夜,这是许暮修的卧室进来的只会是女人,我也不是不顾廉耻了就这样光着身子躺在衣帽间的地毯上睡着,而是我太累了实在死爬不起来,身和心的累。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手背上打着点滴,就在我想我到底怎么了时,管家上来了斜眼看我一副看见我都很倒霉的样子。
“你发高烧了,是元深给你请的医生,以后不要不穿衣服睡在衣帽间,这样很不雅观。”张管家这样嚣张的态度让我觉得他就是许暮修的妈。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很累。”
张管家跟我说话的态度十分的恶劣:“我可以自由出入许先生的卧室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我不想跟她发生争吵,因为争吵也是很费力气的,我还想省点力气活到一年后,有些事情我就当着没看见有些人我就当做不存在就好。
“随便你吧!”我说完便将自己缩进被窝里,我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饿的浑浑噩噩的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没有人给我准备吃食。
我就自己在厨房里煮了一碗面,许暮修这个人从昨天离开衣帽间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他不出现最开心的莫过于我了,我巴不得他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最好他能够从这个世界上无声无息的消失,我想我也就迎来了自己的曙光。
当然我心里很清楚不会,人啊,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很喜欢做做梦,比如我吧,做着许暮修从这个世界上赶紧消失的梦。
一碗清水面煮好之后我就端着一碗面坐在餐桌前,不知道是不是饿的有些久了,普普通通的清水面我都吃的很香,吃到一半时,我感觉有人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