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剧痛在睡梦中这是我唯一的感觉,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许暮修那要吃人的眸子。
猩红色的,许暮修那么聪明肯定猜得出我这样做的目的,少不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这还是轻的,没准还有武力等着我。
病房里的空气感觉都是沉重的,我有些不敢看他。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无耻,作为他的妻子给他生孩子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可是我不想生,只能出此下策。
“怎么,秦肇出现了心思又活了,之前都答应好好的要给我生孩子,现在又折腾这一出,就是为了秦肇吧,嗯?”
许暮修突然按住我的伤口大力的按下去,我疼的啊的一声尖叫。
红色的血液渗透了白色的纱布。
“你干什么,疼死了。”我泪水都疼的飙出来了。
“你也知道疼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死女人,就该疼死你,而不是救你,我现在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要这样对我?”许暮修说着就狠心的去按我的伤口,纱布上都是血。
我疼的全身都在颤抖额头上都是汗水。
“你放开我。”
许暮修将我的手使劲儿的往床上一甩,我疼的直抽抽。
“乔微你给我记住,有种你就将你自己直接给弄死,你就是死了你也是我的鬼,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跟那个秦肇有任何关系。”
许暮修说完就大力的甩上病房门,我疼的撑起身子按了床头的铃,很快有护士进来看我身上包扎的纱布都是血,很惊讶的问我:“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我惨笑:“不小心弄得,还得麻烦您找人帮从新包扎一下吧!”
很快有医生过来见我搞成这样叹了一口气:“多漂亮的小姑娘非得自残做什么,这一身的疤痕跟斑马似的心里看着不委屈吗?”
我身上的伤口可以说真的很多了,脖子上的手臂上的背部脚上大腿上小腿上还有脸上,都是碎片扎的。
说实话这要是都留疤了,看着心里说不委屈那是假的,自己岂不是真的成了一个花斑狗了,为了不怀孕生孩子,我付出的代价可以说是惨烈的。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许暮修都没有再来看过我。
元深也没来,也真是奇了怪了,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有人在摸我的脸,我以为是许暮修就装着没醒,但是感觉气味不对,我跟许暮修同床共枕了那么多次他身上的味道我在熟悉不过了,这个气味很陌生。
我睁开眼一看,秦肇穿着白大褂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一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秦肇的气味如此的陌生,明明他才是我心里爱着的那个人啊!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我跟许暮修在相恨相杀可是他对我来说就是最熟悉的那个人。
“你怎么来了?”我很意外他会出现在医院我的病房里,我知道外面把守的都是许暮修的人。
“我听说你受伤了很担心就想办法过来看看。”
秦肇坐下来,心疼的握着我的手我,我想挣脱开可是却没有力气。
“是他伤了你是吗?那个畜牲。”秦肇很愤怒。
我摇头:“不是,是我自己伤的,跟他没关系。”
“你这是在维护他吗?”秦肇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还是摇头:“确实是我自己跟他本就没关系,是我……不想给他生孩子,就故意弄伤自己这样我身体用药了我就可以不用怀孕了。”
一不小心说的多了,有些懊悔,我这样说,秦肇必定是要误会些什么。
“乔微……你……是不想和他在一起的,我就知道,你放心我会努力带你走,不会再让你在他的身边受折磨。”
秦肇说着在我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我慌张的挣脱开他。
“秦肇你别这样,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我只是现在不想生不代表我以后不给他生,是你想多了,你走吧。”
我说着就转过身拿后背对着秦肇。
秦肇绕过去看着我的眼睛:“人这一辈子总要为自己争取一些东西,我不会放弃你的。”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东西吗?”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听着东西二字心里就很不舒服。
“不是的,你是我最爱的人,乔微,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秦肇弯腰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一切来得措不及防。
“秦肇你干什么?”我有些生气朝他低吼,他这样有些不尊重我,即便我承认我很喜欢他,甚至是对他的爱不减分毫可是我现在是有夫之妇他这样做,就是将我置于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地步。
我就是一个道德观念有些强的女人。
“对不起,我只想亲亲你。”秦肇面露委屈。
他那句我只想亲亲你,让我想哭。
我怕被他看到拿手挡住自己的双眼我说:“在我还是别人的妻子时,你没资格这样对我,秦肇你走吧!不要在来见我。”
秦肇走之前对我说:“乔微,你会是我的,你和许暮修会离婚的,你相信我。”
秦肇说的很信誓旦旦,像是有十足把握的样子。
许暮修也说我是他的,我有时候在想我乔微也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姿色,怎么就叫这两个男人抓着不放了呢。
我自认自己不是天香国色,还不至于让男人神魂颠倒,或许不过就是男人们的所谓男性骄傲在作祟,别人跟他抢的即便不是好东西也不能被抢走。
我就是那个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也不能被抢走的那种女人吧!
最后一天出院后,元深过来了,看我这样红了眼眶。
“我最开始跟着许先生的时候,许先生曾经跟我说过生意人就没几个干净的。”
元深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不懂。
“你什么意思?”
元深见管家出去办出院手续,病房内就我和他两个人。
他看着我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似的:“如果我说在你和许先生之间我选择了你,如果你还想离开许先生我可以帮你。”
我来了好奇心。
“你怎么帮我,我和他已经结婚了他不愿意离婚放我走,请问你怎么帮我?”
首先我并不觉得元深能够帮我,第二我也不觉得我真的能离开许暮修。
“抓住许先生的命脉或许你就能真的离开他。”
“那你告诉我,许暮修的命脉是什么?”我觉得元深就是在大言不惭,脑子有病,莫名其妙的跟我说这些话。
元深没有在说话,在管家来之前只说了句:“我这次会帮你的。”
我说:“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好像大家都觉得我想离开许暮修跟秦肇在一起,我承认我是动过这样的心思,但是冷静之后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了,因为觉得不现实不可能,经过这么多事情,我早没那么单纯了,许暮修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敢做什么美梦。
出院后浑身还是痛,不能走,伤到了脚踝的血管人还是主要躺在床上休养为主。
许暮修不在家,至于去了哪里我这个做妻子的并不知道。
倒是晚上的晚间新闻看到了他,他左拥右抱的,怀里都是混血小美女,他像是喝醉了酒被美女掺扶着,踉跄的往五星级大酒店走去。
看样子这段时间他过得很潇洒,至于他真的有没有做那种事我也不确定,我一直都觉得许暮修不是那种好女色的男人,当然人心隔肚皮不能是我不觉得,他就不是。
我倒是希望他能够被外面的女人给勾搭去,至少我不有伺候这位大爷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忍不住翻出手机去搜索引擎上打上许暮修三个字,新闻上炸眼的标题很醒目,内陆富商在港左拥右抱好不风流。
说实在的我从最开始的有些小窃喜,到现在有些气愤,倒不是在乎许暮修,只是觉得自己在坚守道德的最后的一点底线,他到好一点道德观念都没有,你泡女人我没意见,但是能不能把婚给离了再说。
别真的得一些花柳之病回头在传染给我。
秦肇又给我打电话了,我是不想接的但是他不停的换号码打,其实我可以关机的但我没有,想着许暮修带着两个混血嫩模开房,我不过就是接个电话又能怎样?
最后我还是接了。
秦肇在电话的那端关心的问我:“有没有好点了。”
我嗯嗯了几声。
“伤口还疼吗?”他继续问。
我回道:“不疼了,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秦肇说:“好,我让人去帮你去找祛疤的中药材了,很有用的,省的你要做祛疤手术在受罪了。”
他想的很周到,说心里没有起任何涟漪那是假的,女人最怕的就是男人对你的好,还是你喜欢的男人。
“谢谢,不用了,我不是疤痕体质应该不会留疤的,还有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跟许暮修之间没有关系了,如果我们还有可能的话,或许我会主动给你打电话,只是现在我并不想接你的电话。”
我说着就要挂。
“等等,乔微,我还有句话要说。”
我说:“你说吧!”
“乔微你那所谓的道德观有那么重吗,我们不过就是打个电话罢了,许暮修现在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看样子秦肇也看了新闻。
“他是他,我是我,人与人之间本身就不一样。”
我说完立马挂断了电话。
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睡着,睡到都要凌晨五点钟了,许暮修一身酒气脂粉气的回来了,直接压在我的身上,一口一个老子的。
我很讨厌他身上的味道,使劲儿的推开他,再说我身上都是伤口他压的我伤口疼。
“起来,许暮修。”
许暮修才不管我,大手扯着我的睡衣:“老子凭什么起来,你给老子记住,你现在还是老子的女人,你个小蹄子,老子要弄死你。”
他对我说话向来都是粗鲁又下流。
我也习惯了。
“滚开,我嫌你脏。”
我使劲儿的推开他,真恶心他身上的味道。
许暮修被我推到一边,我下床远离他,他一把从后面将我抱住:“嫌我脏是吗,你特么的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你跟秦肇在一起过大半年时间,你以为我真的信你,你和他之间没做什么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