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修随手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东西使劲儿的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响,用手指指着我说:“你特么简直就是在做梦。”
声音太大吓到了暖暖,暖暖被吓的哇的一声哭起来,我赶紧将她抱起来在怀里哄着,皱着眉看着许暮修低声吼道:“你吓到孩子了,我看你他么的是脑子有病吧!”
许暮修气急败坏的在卫生间里转了两圈,最后恨恨的出了卫生间,本来想摔门以示自己的愤怒的,但是看看我怀里的孩子又忍住了,我将孩子哄好继续给她洗漱,洗好之后直接抱在怀里给哄睡着,哄了好久暖暖才在我的怀里睡着,刚才许暮修那样真的是吓着她了,小孩子最怕被吓着的。
很小她就被人抱走了,现在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身边,结果我们因为个人恩怨吵架,吓到了她,我们都不配做她的父母,我小声的对着暖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跟你爸爸吵架吓到我们宝宝了。
还好孩子也就在我的怀里哭了会儿,因为太困了,很快就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我将孩子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许暮修躺在一边上一直拿白眼瞅我,我没理他,在孩子的边上轻手轻脚的躺下,手轻轻的拍着孩子的后背,慢慢的孩子睡的安稳起来。
许暮修突然起身将孩子抱到他那边睡觉,我低声问道:“你干什么?”
他将孩子的小被子盖好,然后就轻手轻脚的挪到我这边来,他想干什么,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我赶紧起身想要跑,结果却被他拉住了小脚,他整个人压着我,我们两个人双双滚到床下去,还好卧室的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毛绒绒的地毯,倒是没有摔疼。是
他压在我的身上,另一只手从我的背部抽了出来,他用一只手就将我的双手紧紧的困在我的脑袋上方,抽出来的那一只手着急忙慌的就去拽我身上的睡衣。
“许暮你放开我!”我低声吼道,不敢声音大,怕吵醒孩子。
“想让我放了你,我告诉你做梦。”他说着就去亲吻我,到处乱亲,我在他的怀里到处躲闪,可是被他仅仅的压住就是想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别碰我,你一碰我,我就犯恶心。”我的愤怒都要冲到头顶上方去,好像只需要一点点的小火星就能砰的一声爆炸掉。
“那你就尽管恶心去。”许暮修听了我的话根本就无动于衷,继续强迫我,扒了上衣又去扒睡裤,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他知道我不会有太强烈的动作,因为孩子在这里我就是想吼想叫也不敢,深怕自己的声音大了吵到孩子吓到孩子,孩子就是我的软肋,许暮修算是紧紧的捏住了我这个软肋。
恶心,我不只是简单的嘴上说说而已,而是我最真实的心理反应,我真是被恶心的想要吐了,当许暮修不顾我意愿进去的时候,我再忍不住恶心的吐了出来,吐了许暮修一身。
许暮修用那种嫌弃恶心又惊恐到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还在吐,他的眼神里还有这说不清的哀伤,他就这样看着我。
我捂着嘴我们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呕吐物,我使劲儿的推开他,往卫生间奔去,抱着马桶再也控制不住的哇哇大吐,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黄疸水都要被吐出来了。
吐了好久身体才觉得慢慢的舒服了,浑身乌七八糟的污秽的东西看着又犯恶心了,赶紧去打开水龙头不管是凉水还是热水就往自己身上浇。
许暮修一直没进来估计是去了隔壁房间的卫生间,他那么洁癖的一个人,被我吐的浑身上下都是估计把他恶心的够呛吧!
我洗好之后,许暮修人已经在卧室里了,若雪在打扫地下我吐出来的脏东西,她穿的佣人服领口有些低,稍微一弯腰丰满的上围浮之欲出,跟她的上围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男人不配做一个女人,然而许暮修不过就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眼神就收了回去,继续看着在一旁熟睡的孩子。
真想不明白许暮修明明有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对他上赶着投怀送抱,他为什么不要偏偏缠着我不松不放的,男人在床上不就是那点事情吗,只要是女人只要足够年轻漂亮身材火辣,上谁不是上。怎么,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会没有兴趣吗?
男人这种东西理解不了。
若雪打扫完毕之后许暮修就挥挥手让她出去了,虽然她很不舍但是也不敢违逆许暮修的意思。
若雪出去后,整个屋子里又陷入了安静,这种安静是可怕的是尴尬的,我站在大床的两米远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许暮修坐在床上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我,似乎像是在深思什么,就这样看了好久,他才开口:“你是打算就这样在那站到天亮吗?”
我很不想挪到床上去,不想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但是好像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我总不能真的就在这儿站到天亮吧。
最后,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躺在他身边,他也跟着躺下孩子睡在我这边,我背对着他,他的大手在碰向我的肩膀那一刻我控制不住的身体抖了起来。
“怕我?”他问我。
我没吭声,他又问道:“就真的那么恶心我,以至于我一碰你,你会恶心的真吐了?”
我想了想说:“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哎!”他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的平静是我没有料想到的,我以为他会对我发泄他的怒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的跟我说话。
他的性子我现在是越来越琢磨不了了。
“乔微,我想你需要去看心理看医生。”他说。
我很好,我很健康我不需要看什么心理医生,我只是本能的不喜欢你靠近我而已,只要你不碰我,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情绪有些不稳,凭什么我要去看心理医生来满足他的私欲,他果真将自私自利诠释的淋漓尽致。
“我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碰你,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我认为你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有病治病切莫讳疾忌医。”
许暮修根本就罔顾我的意思,坚持自己的。
我承认道:“是,我是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我不否认但是你就是找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心理医生也治不好我的病,除非你能让元深活过来,让乔珊醒过来,如果做不到那就免谈。”
我们之间的最根本的隔阂是什么,他到现在还不清楚吗,就是元深的一条命,人死不会复生,所以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缓和的一天。
“你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他愤怒道。
我说:“你也知道这是无稽之谈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许暮修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打断道:“别说了很晚了,你不睡我还要睡觉呢,我拒绝跟你在继续交流下去。”
最后他也没再说什么,我们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他将灯关了后,泼墨一般的黑夜里,这种沉默要好了很多不在那么尴尬。
我们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可谓是各怀鬼胎,睁着眼睛看着黑夜,最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不在身边了,许暮修也不再身边了,我赶紧出去,孩子在儿童室里玩,几个佣人在看着,许暮修不在里面。
若雪看到我过来跟我说话。
“太太你整天待在家里会很闷的,要不你和许先生说出去走走。”
我知道若雪的意思,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许暮修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对我放松警惕,让我出去,很不现实的事情。
我看着孩子用着只有我和若雪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故意打趣道:“昨天许暮修看了你一眼,再接再厉。”
若雪脸色一红。
我说完打算去洗漱,若雪跟了上来,我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若雪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我说:“有什么话直接说,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和我站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容易引起怀疑。”
“我听闻有一种花可以让男人那方面……”他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我不是三岁小孩,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都出不去从哪搞到这种花。”
若雪说:“我们后院有,我发现了。”
我在心里冷笑,这年头这些小女生为了上位真是煞费苦心,许暮修比她大了十七八岁,尽管许暮修很显年轻看着就像是二十七八的男人,但毕竟是大了那么多岁,她心里也不膈应?
“你有想过你做了这事许暮修会怎么对你。”仅存的善心让我想提醒下这个小姑娘,许暮修可不是什么好女色之人,她不要简单的以为自己能勾的许暮修对她神魂颠倒。
“我年轻漂亮,身子紧致,我想许先生会对我欲罢不能的。”
若雪说完这些话,我整个人惊呆了,这是个只有十九岁的小姑娘能说出口的话吗?
“我还是提醒你一下,许暮修不是你想那种见到美女就腿软的普通男人。”
若雪很坚持道:“我有信心,就看太太你愿不愿意帮我了,如果我能成功的上位,太太也好早日离开许先生不是吗?除非,太太根本就不想离开许先生。”
我对她笑笑:“那我祝你早日成功。”
若雪跟我说了我要怎么帮她,我听了告诉她,不要急再等等,便很快进了卧室。许暮修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带着宝宝睡觉了,他将我摇醒。
我睁着迷糊的眼睛问他:“做什么。”
他在我和孩子的脑门上都亲了几下,伸手拍拍的胳膊:“我认识一个很出名的心理医生,什么样的心理疾病都能治愈,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我本能的想拒绝,但是想到他说的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出去了,本想说好的,但是想想许暮修是个疑心多重的人啊,我要是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他肯定会犯疑心病。
便冷硬的回道:“不去,我没病我很好。”
许暮修趴在我身体的上方跟我说话,带着酒气,他今天喝酒了,而且喝了不少吧。
“去看看, 不做什么,你就简单的和医生聊聊天,你看你整日闷在这里也不好就当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不好吗?”
他也是故意这般说的,觉得这样我就会答应。
我还是冷硬的说:“不去!”
“去吧,乔微,我都跟人说好了不做什么就是简单的聊聊天吃吃饭什么的,回头再带你去商场逛逛街,换季了好多品牌都上新了,直接打包回家的,也没意思,女人不都喜欢自己去喜欢精挑细选吗?”
我看着他皱着眉:“你是今天喝酒把脑子给喝坏了吧,你会这么好心让我出这栋别墅?”
许暮修拉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没糊涂脑子清醒着呢,昨晚我想了很多, 不能老是这样拘着你,你是该出去走走看看放空下大脑,不然长此以往下去你还不得成了个傻子,我可不想要一个傻子做老婆。”
“你就不怕我趁机跑了?”
他听我这样说呵呵呵的笑起来,可能是觉得我说的很可笑吧。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往哪里跑,你真是在看的起你自己了,觉得能够逃得了我的手掌心。”
许暮修这样说真是太看不起人了,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看不起是对的。
“去吧去吧!”他一直缠着我。
“好了别晃我了成不,被你晃的我又想吐了。”许暮修听我说我又想吐了赶紧停止摇晃我。
“你这是答应了。”他说。
我讽刺道:“我答应与否重要吗?”
他嬉皮笑脸道:“不重要。”说着便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宝贝儿,我会对你好的,我去洗澡了。”
说着他开心的从床上起身去了卫生间,他进了卫生间我伸手擦了擦沾了他口水的额头。
他洗的很快,出来的时候我还睁着眼没睡着,他躺在我的身边,问我:“我想抱你可以吗?”
他这样我忍不住多打量他几眼,客气的都不像他本人了。
他对我笑笑说:“今天跟心理医生聊了许多,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对你我要有足够的耐心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