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伯开什么玩笑啊,我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力,掌控警察?”

慕向晴也不着急,她站在门口没有深入一步。

只是静静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慕正。

这个时候让人意外的是,慕向晚并不在。只有叶兰欣躲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一场大戏。

“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你自己知道。你们慕家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许长海说着话,很顺其自然就把矛头指向了一旁沉默的慕正。

“慕董事长,我辛辛苦苦为了你们慕氏集团卖命十几年,得到的就是您这样的对待吗?”

“欺辱我的妻子,为了让我失去颜面不择手段,您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看着慕正端茶杯的手青筋暴起,慕向晴皱了皱眉头,只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许伯伯我都说了,这些事情跟我无关。”

说白了这两个人的对峙,不过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把旁观者当猴耍。

这次许长海来,要的其实不是什么说法,而是慕正割肉补偿他。

他要的是金钱和地位。

毕竟许长海心里想的是什么,身为参与者的慕向晴,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您非要个说法,那跟我爸也没关系。我们出去谈,可以吗?”

慕向晴不能任凭眼下的场景继续恶化了,再这么下去慕正真的生气了,那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站稳脚就不容易了,平息失踪案的事情更不容易,可不能功亏一篑。

“不可能,我今天就站在这里,你们必须给我个满意的回答!要不然你们慕家,就是个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投机取巧的恶劣公司!”

“我妻子那么正常的一个人,居然让你们弄成了有精神病史的人,你们让她怎么活?”

“我妻子跟我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你们这么对待她,又让我怎么活?”

许长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音量甚至吸引来了不少来来回回的路人。

更有甚者,门口已经有了狗仔的影子。

很显然,许长海这次来不是两手空空毫无准备的,他甚至带了记者来,必要的时候可以同归于尽。

既然自己的妻子都锒铛入狱了,那这群人,也别想好过。

“咳咳!”

就在几个人都情绪激动的时候,刚从医院出来的慕正,忽然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爸!”

慕向晴和叶兰欣第一时间跑到他跟前献殷勤,同时慕向晴还抬眸冷眼看着许长海道,“许伯伯,我再说最后一遍,这件事情跟我爸没关系。我爸刚从医院出来,如果你这次来让他情绪有什么不妥,我们可以告你。”

“诬陷他人,肆意危害他人性命。”

“您如果还不走,那就准备跟陈夫人一起入狱吧。”

这个时候的慕向晴,很是紧张。

慕正上一次住院是因为叶兰欣,如果这次再是因为自己,那她们娘俩,就真的可以卷铺盖出门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运气那么差,每次都遇上这样的事情。

“爸,您怎么样?喝口水顺顺气。王阿姨,王阿姨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慕向晴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想要递给慕正,好歹喝口水调整一下状态。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慕正直接打翻了那个晶莹剔透的杯子。

“啪!”

玻璃体落地清脆的声音,让慕向晴直接愣在了原地。

她看了看地上那些支离破碎的玻璃片,终于还是明白了。

哪怕自己此时此刻正在自己的爸爸眼前,他依旧看不见自己任何的真心。

不但看不见,甚至很排斥。

她的存在就像是这些个落地的碎片,轻易能把人扎出血,哪怕,她并不想。

真是可笑啊。

“王姐,不用给医院打电话,你去给向晚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就好。”

慕正捂着自己的胸口,但是他说的话此时此刻却清晰地刺痛了慕向晴的每一根神经。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肯给自己任何的好脸色是吗?

哪怕差点发病,最先想到的,也不是近在眼前的自己。

真是可笑啊,慕向晴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慕正的女儿了。

“爸,我看您样子不太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可是现在,哪怕慕向晴再怎么难过气愤,都必须忍着。

就算自己早就被慕正弃之如敝屣了,她还是要腆着脸问慕正的意愿。

情非得已的事情那么多,唯独这一件,是真的让慕向晴很痛苦。

“不用你管。”

慕正很用力地甩开慕向晴拉自己的手,起身打算回房休息。

“你跟你妈,就在这里好好收拾你们留下的烂摊子吧。”

慕正头也不回的样子,让慕向晴到底还是认清楚了自己的地位。

已经不是一文不值了那么简单了。

慕正对于许长海来闹事的事情,连管都不想管。

要不是慕向晴背后做了那么多,自己的向晚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他现在看住在自己家的这母女,真的是越看越烦。

早上的时候慕向晚那边有什么事情,被秦司琛喊走了。慕正没办法,虽然不想要跟叶兰欣独处,但是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这种相看两生厌的生活,他已经在私底下安排律师解决了。

叶兰欣母女,他没办法让她们留在别墅里。哪怕是做个保姆都不行。

所以慕正哪怕身体不适,想要找的人,还是慕向晚。

“嘭!”

随着慕正的房门被狠狠摔上,呆坐在位子上的慕向晴,终于冷了脸。

“许长海,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慕向晴走到许长海身边,她也顾不上什么尊卑老幼了,她现在很生气,只想问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分明她已经遵守承诺没有把他供出来了,为什么现在这个人还反倒是反咬一口?

许长海就真的觉得自己是任人践踏欺负的蝼蚁吗?

“我什么意思,慕小姐,你看清楚,这份报道上的罪犯,是我的妻子。你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许伯伯你是个这么重情重义的人?”

慕向晴深吸一口气,样子越来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