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叶廷单手拄着下巴,狐狸眼里泄露出丝丝笑意,“小朱,去查查这个沈轻然。”
助理小朱略带困惑,“温总?”
一般来说,温叶廷很少关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这样就去调查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着实是第一次。
“你没听错,别让我说第二遍。”温叶廷敲了敲桌子。
小朱一凛,脊背挺直,“我立刻去查。”
与此同时,裴尚嵘也收到了温战两家联手的消息,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战家被裴氏和沈氏联手压制,找个合作对象太正常了。
只不过,这个人是温叶廷,让他有点意外。
……
“轻然,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白盛轩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深情款款的对沈轻然告白。
沈轻然本不想理会他,她自认为已经将事情说的够清楚了,不知道白盛轩是装作不知道,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白先生……”
“不要这么客气,叫我盛轩,以前你都是这么叫我的。”白盛轩继续肉麻。
沈轻然忍住扶额的冲动,正色道,“白先生,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我不阻止你来看小白,但也仅此而已,就这样。”
说完,沈轻然踩着高跟鞋,快速的进了沈家。
今日她是过来沈家大宅吃饭的,白盛轩堵在门口,耽误了她不少时间,进去后发现,果然大家都已经坐好,就只等她了。
“抱歉,我来晚了。”沈轻然打了个招呼。
沈津铭往窗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地道,“那个白盛轩,又来纠缠你了?”
沈轻然这才发现,从客厅的落地窗往外,是可以看到两人刚才的互动的,她有点儿尴尬地道,“我跟他说清楚了,但他好像听不进去。”
“最近经常这样吗?”沈津铭问的仔细。
他工作忙,也只是偶尔从家人口中听到一些,大概就是白盛轩最近在疯狂追求沈轻然,已经给沈轻然带来困扰了。
沈轻然也很头疼,“出院开始就这样了,这是这个星期的第五次了,上次在餐厅里,突然拿出戒指下跪,亏得当时人不多,不然估计你们又要在新闻上看到我了。”
沈津铭脸色不大好看,推开椅子起身,“我去跟他聊聊。”
“大哥,哥,你别去!”
沈轻然没叫住人,沈津铭已经出去,她心想,让沈津铭说几句也好,不然白盛轩椅子这么闹下去,也不太像话。
她看着窗外,就见沈津铭朝着白盛轩的车子走去,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还没离开,看到沈津铭过来,就从车子里出来。
接着,沈津铭似乎跟他说了什么,白盛轩情绪有点激动。
再过了一会,沈津铭就转身往回走,而白盛轩的车子,也缓缓启动。
与此同时,沈轻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轻然,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爱你]
沈轻然糟心地把手机合上,没有理会。
这个人,怎么就那么顽固呢,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哥,怎么样,你没跟他动粗吧?”沈轻然连忙问道。
沈津铭好笑道,“你哥我是那样的人吗,没有的事,就是警告了他几句,让他以后不要缠着你。”
沈轻然半信半疑,“有用吗?”
那人跟牛皮糖一样,黏上了,撕都撕不开,她可不认为,沈津铭的几句话,就能让他放弃。
沈津铭抹了把脸,“下次他再找你,你叫我过去。”
这时,一声嗤笑冷不防响起。
众人本来都在为沈轻然的事情忧心,毕竟,白盛轩这么疯狂,还真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笑声一响起,就显得很突兀,大家齐刷刷的朝声音来源看去。
赖雨凰迎接着众人的视线,不疾不徐地道,“一家子欺负别人,说出去,不知道外面怎么看我们沈家呢。”
“二婶,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津铭脸色不太好看,沉声问。
赖雨凰笑着道,“没什么意思,大侄子,我知道你是沈氏的掌门人,来往的都是裴总那样的人,看不上人家白先生很正常,不过,人家好歹也是小白的爸爸,这……”
沈轻然倏尔出声,“二婶,我哥从未说过看不起任何人的话,他只是因为我不喜欢白盛轩,才出面想帮我解决问题的,希望你别误会。”
“行行,宝贝侄女,你说的都对。”赖雨凰斜着眼睛笑,“说来说去,就是看人家家道中落了嘛,他要是跟裴氏一样,你也这样?”
这沈二婶真的不知道说她什么好,明明是沈家人,却偏偏拎不清,要去帮外人。
沈老夫人不愿意听她再说,把她喝退,赖雨凰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心里却暗暗觉得,沈家一家子势利眼。
从前看不起自己,现在看不起白盛轩。
而她看白盛轩就挺不错的,舍得花钱,长得一表人才,最总要的是,虽然家道中落了,但家里还是有钱的,并不是那种底层阶级的出身。
这要是说给她娘家侄女,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赖雨凰心里打起了主意。
白盛轩将车子开出去,瞥了一眼副驾驶座放着的花,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在沈轻然面前的卑微讨好已经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玩世不恭。
这时,手机响了。
他懒洋洋的接起来,喂了一声,随即笑开来,“是战太太啊,进展啊,进展一切顺利啊,小白都快叫我爸爸了,唔,未婚当爸的感觉,也不赖。”
“白盛轩,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追沈轻然追的怎么样了?你要加快速度啊,你不是说对付女人很有一套的吗,我怎么没看到。”苏镜依有些不悦,声音也微微提高了一些。
她都给白盛轩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了,结果这人还是磨磨蹭蹭,没什么进展,把她给急坏了。
一想到上次,沈轻然竟胆大包天到直接将她打晕,她就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晚上都睡不觉,一度做了好久的噩梦。
沈轻然此人,不能再任其嚣张下去了,必须想办法克制住她,让她身败名裂,否则,危险的就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