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温家酒会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人在外面大肆宣扬。

可那天到场的人不少,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消息漏了出去,虽然不知道内情,这更给他们提供了猜想的空间。

结合当时裴尚嵘的状态,还有身为未婚妻的沈轻然当场杀到,一个版本流传了出来。

据说,温家小姐温琪,十分倾慕裴尚嵘,爱而不得之后,对其下药,但裴尚嵘宁死不肯碰那温琪一下,直到未婚妻过来。

上流圈子里,大家闲的无事,十分热衷于这些八卦。

温琪的事情,被传的绘声绘色,名媛贵妇私底下都拿这件事来取笑,温琪被禁足在家是不知道,但温母出去,免不了要被人询问温琪的事情,搞得她又生气又无奈,连出去逛街都不肯了。

在家就数落温琪,温琪也十分郁闷。

“津铭啊,听说温家酒会上出事了,你那天不也在吗,到底是什么事?”沈老夫人听到风声,找了个机会询问大孙子。

沈津铭解开领带,脖颈微微的扬着,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是什么大事。”

沈老夫人兀自呢喃道,“我怎么听说咱家轻然和裴尚嵘也掺和到了其中啊。”

沈津铭手一顿,不知道老太太到底听到了多少,不愿老人担心,他干脆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听言,老太太后怕不已,“怎么有这么坏的人,我们轻然又没得罪她。”

“可不是。”沈津铭冷笑一声,“要不是轻然及时赶过去,裴尚嵘就要成为温家的女婿了。”

一家人都很庆幸,至于温琪现在的名声,他们都觉得,她是咎由自取。

……

深夜。

战风烨一身酒气地回到家,将房门摔得震天响,丝毫不在意屋里睡觉的人。

苏镜依也没有睡着,穿着睡衣出来,怯生生的过来扶战风烨,被一把拂开了手,而自己又站不稳,踉跄着差点栽倒。

“风烨!”苏镜依飞快地上前。

啪的一下,战风烨又一次打开她的手,战风烨喷着酒气,面无表情地道,“别碰我!”

苏镜依的手背迅速的红了一块,她瑟缩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风烨,你别这样,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打我好不好,就是别这样对我,我受不了,呜呜。”

她哭的梨花带雨,声音也不大,细细的肩膀抖动着,看起来十分可怜。

战风烨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缓缓的移动脖子,阴沉沉的目光落在苏镜依身上,略显生硬地道,“别哭了。”

“那你原谅我,好不好?”苏镜依抬起婆娑的泪眼。

她一向都知道,战风烨最吃她这一招了,以前每次她稍微有点不开心,他就巴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现在也是如此,苏镜依忽然很庆幸。

她被战风烨宠惯了,乍一受到冷遇,十分不习惯,每天还都提心吊胆的。

还好,还好,战风烨心里仍旧是怜惜她的。

苏镜依忽然冲上前,抱住了战风烨的腰肢,将脸埋到他胸膛里,哭泣着道,“风烨,我们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好在一起生活,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战风烨心里也有些动容。

毕竟是他爱了这么久的人,忽然这么的示弱,他哪儿能招架得住。

抬起手,正要扶住苏镜依的肩膀,忽然,目光落到她后背上一块已经淡的几乎要看不到的痕迹上。

战风烨猛地伸出手,推开怀里的人。

苏镜依被推得一个趔趄,后腰撞到了桌子,疼的她嘶了一声,但她却顾不得这些,只是惊讶地去看战风烨。

“今晚你睡客卧。”战风烨扔下这句,没有再多给苏镜依一个眼神,大步去了浴室。

苏镜依站在原地,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怕冷一样,抬起手,搂住了自己的胳膊。

又失败了,还是不行吗。

自从那天她和人在床上翻滚的事被战风烨当场抓住之后,战风烨就厌弃了她,不让她靠近他,不跟她一块睡。

他性情大变,以前只守着她一个人,现在却天天出去鬼混,很晚才回来。

每次回来,身上都会带着酒味,还有香水味。

有一次,脸上竟然有红唇印。

苏镜依看到的一刹那,整个人就疯了,甚至想冲出去,将那些胆敢勾引战风烨的人,都弄死。

是战风烨冰冷的眼神,让她平静了下来。

不止是平静,还有惶恐,全身都冰冷的那种惶恐。

今晚她特地换了一身性感的睡衣,没想到,战风烨仍旧不肯碰她。

苏镜依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里。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苏镜依呆呆地盯着屋顶。

对了,是沈轻然,是沈轻然那个贱人。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老色胚给糟蹋,又怎会让战风烨看到?

一切都是她。

是她毁了自己的一切,毁了自己的幸福!

苏镜依的脸,扭曲的不像话。

……

服装店里,沈轻然正在与一个客户沟通着一批货物。

她的手机响了,不过她只看了一眼显示,就放在了一边。

对方十分执着,一直锲而不舍的发过来。

客户忍不住提醒,“你有新的消息。”

“没事,是垃圾消息。”沈轻然笑笑,将手机调成了静音,随手放进了包里。

而屏幕上,一闪一闪的,赫然是白盛轩的名字。

白盛轩发了无数条消息过去,都得不到回音,气得他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他站起来,来回走了几遍,本想就这样放弃了,不过苏镜依许诺给他,成事之后的大笔钱财,最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白盛轩亲自去店里找沈轻然,还没进去就被人拦住了。

“我是小白的爸爸,找轻然有重要的事情,是关于小白的,你们别拦着我。”白盛轩什么招都使出来了。

卫澜等人得了吩咐,却只是客气的回绝,“老板真的不方便。”

无奈之下,白盛轩只好去幼儿园找小白。

老师帮他去叫小白,没过一会,却一个人出来了,有些为难地告诉他,小白不想见他。

白盛轩难以置信,毕竟,凭借父亲这个身份,他在小白那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白先生,言传身教很重要,您是不是让小白知道,您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老师委婉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