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不能修成正果的夜。

小omega毫无防备地露出他的后颈。刚经历过半截□□的他,身体像一颗熟烂的蜜桃,捏一捏都是汁,一身香气。

路南习惯晚上枕着自己的胳膊蜷腿睡觉。这是他无数个夜晚养成的习惯。

他的爹娘去世后,他一直保持着这个自以为很温暖的睡姿。

裴济明并不了解路南的经历,听也没有深入了解过,只是一个omega毫无保留地对alpha露出自己的性腺,让觉得心里生出一种满足感。

路南没有穿衣服,暴晒过的皮肤经历了一个月的调养,已经恢复了他原有的软嫩。裴济明越看越觉得路南就像他身边的那块软绵绵的白枕头,又小又白手把他圈进怀里。

“你想要什么?”他突然问。

让自己的omega满足,首先要满足他的物质欲望。

路南扭了扭身子,又朝裴济明露出了柔软的性腺。他已经脱力了,即使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也没什么力气了。

裴先生要抱,他就任他抱着,只是软绵绵地瞧过去一眼,“没什么想要的。”

“什么都没有吗?手表,衣服……”

路南只想找工作,只想找个能让他帮他解决发情期的alpha。他低头抠着一块已经被咬发白的指甲,没说话。

“等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的卡你可以随便用,这个手机不喜欢了也可以换一个。”裴济明按着他的想法走。

“裴先生已经给我很多了,路南很满足。”路南认为自己从裴先生那里得到实在太多了。

这几天,裴先生不提卖鞋工作也让他有了一些自我认知。

裴先生给了他经济自由,帮他解决生理问题。作为同等的,他得想方设法去回报。

路南是一个很容易被满足的人,就连搬砖这种吃力的工作,他都能干出兴趣来。现在满心都是感激之情。

“裴先生,有没有想要的东西。衣服鞋子……”路南也问。

“我想要个孩子。”裴济明说。

“很快,很快就有了。”路南蹭一下,红了脸,声音都要小得都要听不见了。

裴济明心知肚明,这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两个人语速很慢,音调很低,你一言我一语。

路南的后颈被裴济明说话的气息烘得有点痒。

再往下就是性腺了,那上边有一排浅浅的牙印,是裴济明在情急时,悬崖勒马留下的痕迹。

路南直接伸手挠了挠,后颈那处两三排指甲印,对比着奶白色的皮肤很是显眼。

裴济明脑门上的青筋跳了两跳,突然问,“路路,你后边……”

“我后边……”路南摸了摸脖子,性腺也有些痒了,他伸手就去抓。

裴济明抓住他的手,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你干什么。”

“我、我痒。”路南小声说,声音像一条细微的电流,扫进裴济明的耳朵里。

“不能抓,指甲里有细菌,不卫生。”裴济明把他的手拿开。

“在俺们工地,大家都随便抓的,俺们又不是脱光了。”那处被裴济明的气息,一下子烘得更痒了。

路南挣扎着,想要用手继续抓,他的指甲并不长,但是刚才被裴先生安抚的时候,他又紧张了,一个劲儿的咬指甲。

现在他的之间上有很多小棱角,抓一下可不得了。

虽然路南已经是他的omega了,可是他们两个并没有进行深层次的交流,仅仅靠着这层淡淡的信息素维持着对彼此的兴趣。

这样也好。

人类进化到这一地步不就是为了免除那些复杂的情感带来种种牵绊。

谈恋爱是件烦心又费时的事。

路南挣扎的手玄在半空停了,后颈处传来一阵痛感,随后痛感逐层加深,还掺杂着一点湿意。

原来是裴济明在他叫痒的地方,咬了一口。

“还痒吗?”裴济明问。

和另一个已经变浅的牙印叠在一起,路南心跳突然就加速了,咬住嘴唇一声也不吭。

裴济明自是笑笑,伸手一拨,就把路南给拨到了怀里,“睡吧,以后痒了不许用手抓。”

“找你吗?”

裴济明伸手把路南收得更紧了,“对,找我,我帮你。”

夜很漫长,裴济明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这几年他忙活家里和家族企业的大小事,最近有于是他哥哥裴济元的丈夫出轨,生意和生活上的杂事交织。他没睡过几个好觉。

裴济明从小就被家中长辈赋予很大的希望,记事起就开始培养他独立睡觉的习惯了。

那时,他还不过是一个毛头孩子,没有了母亲,晚上总是睡不着。

他妈妈就送给他一个很大的布玩偶,和路南一样,浑身软绵绵的很好摆弄。

裴济明晚上睡觉就抱着玩偶睡。

不知不觉,就到了上学的年纪,裴济明被送进了私立幼儿园,玩偶也被拿走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他怀里终于抱上了一个会笑会害羞,听话还热乎乎的小omega。

裴济明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已经孤单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