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到客厅,再到旋转楼梯,最后到卧室,路南一直把头埋在裴济明的颈窝里。

佣人们还都在呢!

可真是太丢人了!

终于到了卧室。

路南被放了下来。双脚刚一着地,就被裴济明给抵在门上足足亲了有15分钟。

两个人私密的时候没少这样,和alpha亲近,可以让他感到安心。

可今天,裴先生实在是太招摇了。

“你下次不能这样了。”

“不能怎样?”裴济明是明知故问,他挺喜欢路南这种手足无措的害羞,还忍不住伸手在那滑腻的脸蛋上拧了一下。

很难想象,他们刚见面时,路南那副刚挖过煤的模样。

路南的面颊上漫上一层薄红,吭哧了半天,说不出口,抬起脸,微微嗔怪,“裴先生明明知道!”

裴济明没有继续逗他,而是推开了一点距离,抱着胳膊,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路南,“今天怎么一直穿着我的衣服。”

“穿着这个衣服很舒服,这上边有裴先生的味道。”路南想了想,如实说,“可能是信息素的原因,”他拍了拍自己那个还扁扁的肚子,“可能宝宝喜欢你的信息素。”

“那你呢?”裴济明问。

“我也喜欢。”路南拉拉衣角,他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比着在工地里闻那些混杂着臭汗的信息素,裴济明的味道既温暖又纯净,像麦田里的太阳光,任何人闻着都会喜欢。

裴济明没有深想,他对路南的脾气了解不深,无法猜透他的心思,他理解的字面意思就是路南已经喜欢上自己了。

裴济明平时不自恋,但是自信还是有的,他是个明白人,愿意无条件爬上他床的o那么多,那肯定是喜欢他的软件。

所以他决定了路南也应该大致是这么回事。

反正人也是他的人了,他们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裴济明从裤子口袋里取出来一个白色布团,“前几天扯烂了你一条。”

路南乍一眼看那个被裴济明团成布团的东西,实在看不出什么,只能看出来那是一块团起来的好布料。

等他接过来抖开,立马不好意思起来,那是一根棉麻的吊带,又薄又小,团在手掌只要一点点大。

“我路过一家小店,进去买的。别人的包装拿起来不方便,我给扔了。”裴济明说。

这是他步行坐地铁时,路过一家内衣店忽然想起什么,进去顺手买的。

上次他花大价钱给路南买了一个手工刺绣的,精致是精致,可是感觉穿到身上就没那么好看了。

他还是喜欢路南穿那种白的,估计是第一印象留得深了。

路南那天穿白色蕾丝吊带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那条我已经缝好了。”路南红了脸,裴先生老让他难堪。

“穿这个新的吧。”裴济明拉住路南手往床边走,作势就要掀人家的衣服。

“等等一下。”路南尴尬极了。

路南属于那种乖顺的o,而且独立性极高,一般裴先生和他亲热时,路南会自己主动把衣服脱了,如果不是裴先生强/制,他不会让人伸手帮忙的。

路南把那个吊带拿在手里摸了摸,温温柔柔的,置地很轻,还带着从裴济明裤子里带出来的体温和似有若无的信息素指示气味。

“先生不用一直给我买这个。都送我了好几条了。你只是扯烂了一条。”路南小声说。

裴济明不回答,只是默默看着路南嫌弃他的短袖边,突然问了一句,“男孩子为什么要穿吊带啊?”

“我……以前是因为搬砖,背部不舒服。”路南红着脸,“现在是因为有了宝宝,前边不舒服。”

还是因为假性怀孕的原因,路南的**发胀得难受,但是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只有平时小的都快没有的**突出了一点,蹭到外边的衣服,特别扎。

“这样啊。”裴济明自是知道原因的,即使怀孕是假性的,可是alpha听到自己的omega亲口描述自己的孕期状况,他心里像是受到鼓励一般,突然向前把人拥怀里了。

路南肩上的两根细吊带被他轻轻一拨滑落了下来。

……拉灯

三个小时后,满屋子的迷迭香和奶香……

路南疲惫地躺在裴济明的身侧小声哭,他不是哭这些羞耻的事情。

他刚刚被弄失/禁了。

尿裤子那种事只发生在小时候,现在都多大人了,他简直没脸出去了。

白色的吊带皱巴巴地扔在一边,上边还沾了一些东西。

裴济明就用那个吊带给自己草草清理了一下,随手扔进垃圾桶,他本来就是把这个东西当一次性用的。

吊带被扔进垃圾桶时,路南难的眼神刚好瞟到那儿。他省吃俭用惯了,当即飘出来一句,“还能洗洗的。”

此时,这个疲惫的小omega还带着哭腔。

裴济明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心疼上了,路南跟以前那些勾引他的omega不一样,虽然那些omega也经常哭。

路南烧红着一张脸站起来,用那个被滚得皱巴巴的衬衫掩住身子,绕过床上一摊被他弄/湿的水渍,又是无奈又是可惜,他心疼那块好布料。

裴济明上去抓住路南的手,有些不可思议,“那上边不干净。”

“洗洗就干净了。”

垃圾桶里没有垃圾,灰色的垃圾袋上白色的吊带格外显眼。

一节莹白的手指勾起吊带绳子。

裴济明脑门上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他觉得他得去打一针抑制剂了,不然……

“我出去一下。”裴济明披上一件干净的睡衣。

路南没好意思抬头看,他把吊带放到床脚之后,就开始操心着被他弄脏的床单了。

以前一次都没有这样过。

也不知道裴先生刚刚出去那么快是不是嫌弃他把床单弄脏了……嫌弃他这么大人了还这样。

可路南一想到这,就不得不想起来自己这样还不都是因为裴济明刚才不配合嘛!

都说让他放手了……

路南向着想着,突然披起空调被一头扎进枕头里。

要是有地缝儿就好了!他就钻地缝避难了。

说到底,还是怪裴先生!

裴济明出去打了半管抑制剂,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床单已经换了,之前的床单和地上的脏衣服被扔进脏衣篮里。

只有那只勤劳的小蜜蜂还躲在被窝里兀自羞耻。

裴济明心情大好,上去在路南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起来洗澡吧。”

路南只管把脸埋在枕头里,露出个软桃子似的白屁/股,“不和裴先生一起去。”

他头一回耍小脾气。

裴济明刚才把人欺负狠了,心里没一丝愧疚,他还想看路南这种羞愤不得已的小表情。

虽然有医生嘱托,但是现在路南丝毫没有孕期反应,裴济明虽然不做到最后,但在路南身体上有些收不住手。

这小东西实在太美味了。

像甜腻腻的糖罐,简直想让人腻死在里边。

“怎么又不听话了?”裴济明的手从路南腰窝钻进去。

“都说了不用那样,不要那样……”路南捏着拳头砸床,砸床也不敢砸狠了,他老早就听小江说,裴先生卧室这床是金丝楠木的,贵得不能行,他怕用搬砖的劲儿一拳头给锤坏了。

拳头重起轻落,嘴里的委屈不依不饶,

“这怎么让我出去见人嘛,他们会说我很脏的。”

“不会有人说。”裴济明大概知道路南不高兴在哪了。

他从未嫌弃路南刚才的失态,只当那是一种生活情趣,“我怎么会让别人知道。”

“那你让床单让我自己洗好不好?”路南露出一对红红的眼睛,央求的姿态,“我不想让他们洗。”

路南从会洗东西开始,就不好意思让母亲洗自己的贴身小衣服了。

裴济明还是连人带床单地把人抱到了卧室里自带的浴室。

路南嘴上却拒绝,身体却诚实,脸蛋也被热水蒸的红扑扑的。

“你怎么这么好摆弄?”裴济明把人抱回床上的时候问。

路南还是那一贯大实话的做风,“裴先生不是想吗?”

裴济明喜欢路南这股子乖顺劲儿,可心里却有隐隐地担心一遍又一遍摸着路南的脸蛋,“别人这么弄过你吗?”

“没有,只有裴先生一个。”

“亲/吻也没有吗?”

路南摇摇头,“只有裴先生一个,我以后发/情也都是裴先生的,裴先生也是我的。”

“好乖。”

“我们不就是为这个才在一起吗?”路南说,秦牧天的话,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嗯?!”裴济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咱们不就是为了解决发/情期才结婚的吗?秦目天都说了,裴先生的信息素是稀有信息素,需要配型才能结合的。”路南又说。

“你什么意思?”裴济明自然知道为什么意思,他问这句,无非就是想听见路南亲口说出来别的答案。

“就是我是你发/情期的解药啊。不过我发/情期也没有alpha可以解决,我又没钱买抑制剂,所以裴先生也是我的……”路南还是选择直说。

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路南坚信诚实会获得好报。

“别说了……”裴济明听不下去了。

虽然还没真正占有路南,俩人一起没什么实质性感情,但最近俩人走/肾太多,但他听了这话就是不高兴。

“我说的是事实啊。”路南眨巴着纯净的眼睛,再次补刀。

裴济明:“!”

屡次三番补刀让人失望。

裴济明特别无语。他承认路南说的是事实。

可这事实说出来,他怎么就这么不高兴呢!

他俩结婚已有月把时间,他陪他的时间也不算短,没事的时候,都用来陪他了。

难道就没有陪出来一点点感情?

哪怕一点点!

人言说omega是一种常年被情/欲支配的生物,真是没错!

裴济明给路南了一个充满发/泄的回应。,“我这种信息素虽然需要配型发/情,但是不只能和你一个配!我若是真心找,肯定不会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