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道:“小王知道,有什么事,小王只和定远侯说。和老太君拜了寿,小王便先回了。”

璟王离去,玉杉看到周老太太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欲要上前劝说老太太几句,却被云赤霞抓得紧。回手想用左手掰开云赤霞抓着自己右臂的右手,却是掰不开。玉杉低声道:“云女侠,你怎么了?”

云赤霞仿佛脱力一般地放下手,道:“没,没什么。”

梁玉杉往周老太太身边走上两步道:“外祖母万福万寿,杉儿蠢笨,不像众位姐妹一般的精于女红,只做了个荷包,奉与外祖母,还望外祖母不要嫌弃。”说着,从衣袖上掏出一个小荷包来,奉到周老太太面前。

周老太太接过,端详了晌,问道:“这绣的是什么啊?”

玉杉道:“杉儿针线粗蠢,绣不出人物,绣的是海屋添筹。”

周老太太将荷包交与丫头鹦哥收好。玉杉见周老太太神情放松了些,回首示意玉兕上前献礼,玉兕走上前来,将自己绣的荷包奉与周老太太,周老太太亦将荷包交与鹦哥。

玉杉见周老太太神情缓和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便伺机向周老太太告假道:“外祖母恕罪,杉儿适才酒喝得有些急了,想先回去歇息,还望外祖母恕罪。”

周老太太不无怜爱地道:“去吧,回去好生睡一觉,别经了风,回头头疼。”

玉杉笑道:“杉儿知道。”

周老太太又命鹦哥:“好生跟着杉儿。”

回到住处,玉杉拿了二两银子给鹦哥,笑道:“鹦哥姐姐辛苦了,留下买粉搽吧。”

鹦哥也不客套,接了银子,道:“多谢杉小姐了,奴婢正好有句话要和您说呢。”

玉杉道:“鹦哥姐姐请说。”

鹦哥道:“您受累回头告诉玉兕小姐一句话,别总给老太太这边送茉莉花了,老太太虽说是也喜欢这花,只是看了又想起姑奶奶,倒叫老太太心里难受。”

玉杉长叹一声,道:“玉兕那边,我回头说她,只是,我到底只是个长姐,不一定能劝得动她。她再过去,鹦哥姐姐看能不能托词老太太睡了,别叫她进。”

鹦哥道:“奴婢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只是一则怕底下小丫头不知道,叫她进去了,二则,毕竟她是您的妹妹,奴婢们不敢擅自阻拦。”

玉杉笑道:“无妨,不用怕,你只管做你的。”

鹦哥道:“有杉小姐这句话,奴婢就不怕了。”

玉杉含笑道:“老太太那边离不开姐姐,我就不留您了,我也得躺会儿。”

鹦哥退下后,玉杉揉揉自己已经笑得麻木了的脸,一脸肃穆,道:“黄莺、梁翠,出去看着,不许叫任何人进门。”

云赤霞也要随二人出出,玉杉冷喝一声,道:“云姑留下。”

云赤霞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梁玉杉,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玉杉苦笑一声,道:“师父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云赤霞道:“姑娘要问什么,若能说,我自然如实奉告。”

玉杉问道:“好,敢问一句,您可与璟王有什么过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