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娘道:“小姐的首饰,老奴可不敢收,老奴这身份,也戴不出去啊。”
玉杉道:“也不是给你的,给你闺女,她因为我,平白挨了场骂,算是给她压惊的吧。我看她也不小了,也该预备下这个了。这个也不算好的,给她留下戴着玩吧,要是样式不喜欢,找银匠再打别的吧。”
范大娘眼看推辞不过,连道:“老奴谢小姐赏赐。”说着,拉了自己闺女一把,道:“还不给小姐磕头,谢赏。”
四儿怕打,连忙跪下,道:“谢小姐赏。”
玉杉道:“行了,免了吧,我还有事,不扰你们了,你们该忙忙你们的。对了,明早,给我手下的丫头,每人加一碗豆浆。钱,回头找黄莺要。”
范大娘道:“是,老奴一定替小姐办得妥妥的。”
黄莺道:“姑娘,咱们现在去哪里?”
玉杉道:“先去外书房。”
黄莺道:“怕是侯爷养的清客相公们还有在的呢。”
玉杉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还不走。”
黄莺道:“奴婢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姑娘身份尊贵,不好就这样去。”
玉杉道:“我去等我爹回来,能有什么事么?到书房外面,我也不进去,你叫雪浪出来就是了。”
黄莺道一声:“是。”便同玉杉到了书房外面,玉杉才一到书房外,早有人给雪浪送了信。
雪浪连忙出去迎玉杉进去。
玉杉亲手将黄莺手上的银耳放在书桌上,问道:“父亲那边还没来信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雪浪道:“还没,奴婢现在心里也正着急呢?”
玉杉问道:“姨娘们都怎么样了?”
雪浪道:“都还不知道呢。侯爷平时就有与人应酬,回来晚了的事。只是,侯爷便是出去应酬,也会叫小斯回来说一声的。”
玉杉道:“南氏也没问过么?”
雪浪摇摇头,道:“一直没消息,怕是南夫人以为在翠姨娘那,翠姨娘以为是在妙姨娘那,妙姨娘以为是在贺姨娘那儿呢?”
玉杉抚额,道:“糟糕,这要是真有事,便是到明儿都没人去找呢。霜毫呢?”
雪浪道:“霜毫母亲病了,叫家里接回去了。”
玉杉道:“这下子,只能靠雪浪姐姐了,玉德、玉祥两个还小,不顶事,可也不能不告诉他们一声,周?表哥或许还在城内,叫人到周府找他,看他能不能找人打探些消息。姨娘们知道了哭哭啼啼的,反而坏事,就先别和她们说了。小姐们那边也别说,再吓到她们。至于南夫人那边,告诉她一声,问问她有没有法子与各家的太太们问问,是只是咱们侯爷的没回来,还是整个朝堂上,都没散。唉,便是没散,也该回来个信儿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雪浪听了,连声道:“是。奴婢这就办,还请小姐安心,不要焦虑。”
玉杉摆摆手,道:“不用你劝,我知道怎么回事。黄莺,和我到二门里,等着,我要第一眼便看到父亲。”回想前世,便是这个时候,朝廷上一日之内革职了十三名大员,自己早已不记得是出了什么事,仿佛是因为有什么蛮夷犯境,只记得玉仪大堂姐的夫君,辅国公府的小公爷司马温恭,也被下了狱。这一年,玉仪大堂姐的突然到来,自家姐妹的女儿节都没过成。这一世,很多东西都与前世不同,谁又知道如今,父亲会不会也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