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听了,也跪在玉杉面前。

玉杉道:“怎么,是珠珠不擅针线,所以托给你给他哥哥做的么?”

月儿满面踌躇。

玉杉道:“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月儿道:“求小姐别再问了。”

玉杉转头看向珠珠,珠珠也是满面踌躇,心中便有了计较。

玉杉道:“云姑,替我看紧她们俩。不许她们出去。其他人继续。”

后面又查看了几个丫头,都没什么异样。

玉杉道:“很好,都是老实丫头。”说罢,便往屋外走,到了门口,对众人道:“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吧。黄莺、梁翠,你们先将这屋里所有东西都登记造册。除了被褥、枕头、常穿的衣裳、针线外,凡没人收着的,今儿都算充公了。”

说罢,又对众丫头道:“你们也别埋怨我,充公了之后,我也不要,不管值钱多少,我都给你们不拘大小份,平分了。再一个,里面真有什么犯忌讳的东西,我不追究了,我一把火烧了,你们都算是干干净净的人,往后,只要好好当差,自然有你们的好结果。”

众人皆称“是”。

玉杉道:“月儿、珠珠,你们两个,都跟我过来。”

玉杉走在前面,月儿、珠珠两个随后,云赤霞断后。

回到自己屋里,玉杉道:“云姑,你在外面候着,不许旁人进。”

云赤霞出去后,玉杉对两个丫头,道:“说罢,这会儿屋里没别人,就别害臊了,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吧。”

二婢跪在地上,都不说话。

玉杉道:“以往,我是待你们太和善些了吧?”说着,拿起茶杯,道:“我听说,外面有的宅门里审问丫头、仆妇们,也不打,也不骂,就这瓷器摔碎了,叫她们跪在这碎瓷片儿上面。你们,要不要试试?”

玉杉看二婢觳觫,又道:“别怕,今儿这桩事,我没打算闹大。你们不说,也无妨碍。都是女孩子,你们不好说的话,我来说,谁让我是你们的主人呢?你们的事,我替你们周全。”

二婢睁大了眼睛,望向玉杉。

玉杉微微一笑,语带柔和地道:“我说不要紧,可是这不害臊的话,我只能说这一遍,不会再说第二遍,你们也别为了听了这话,就寻死觅活的。我要是猜准了,这事该怎么做,便怎么做,我也不为这个拿捏你们,若是说错了,你们就当我没睡醒,跟你们这儿说梦话了。”

二婢依旧不语。

玉杉道:“这事说来也简单,不过是月儿年纪大了,心里有人了,家里又没父母做主,自己就看上了珠珠的哥哥,是不是这样?”

月儿失声道:“小姐,您怎么知道的。”

玉杉笑道:“这还用猜么,我还不妨告诉你,今儿的事儿,你们一会儿出去后,我一个字不会说出来,但用不了三天,整个梁府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们信不信?”

二婢满脸错愕。

玉杉道:“能叫一个未婚女子吓成那样的一副男子的鞋底儿,还能是什么样的原故?只可惜月儿你太憨直了,当时说是做了卖的,也没后面的事了。只是一开始抵死不说,倒后面,怕我撵你出去,旁的没说,倒把那男子是谁先招了出来,岂不是傻?”

月儿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