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蕙香得知侯爷梁文箴回府,拖着没什么精神的躯体,叫丫头好生的梳妆打扮,又叫厨房炖了汤,方带着丫头银坠儿,端着汤往书房来。
却说南蕙香到梁文箴书房院门口时,恰见玉杉笑盈盈地出来,便闪到树后,也未同玉杉照面。
梁文箴见南蕙香进来,抬起头道:“夫人来了。”
南蕙香道:“箴郞才回来,也不歇歇,就在书房里为了国家大事操劳。我叫厨房里炖了些红枣银耳,箴郞要不要先用一些。”
梁文箴道:“你先放那里吧。”
南蕙香将炖盅放在桌上,试探道:“刚我过来时,看到三小姐出去,看样子,她倒挺高兴的。”
梁文箴不知道昨日夜里玉杉与南蕙香之间的事,只道:“是么,她和你说什么了?”
南蕙香道:“我只远远地看到她了,她倒没看到我。”
梁文箴道:“惠贤,你别和杉儿计较,她到底还小呢,让着她些。”
南蕙香道:“瞧箴郞说的,我成什么人了?哪有和她计较的理?在箴郞眼里,我就是那般斤斤计较么?”说罢,轻咳了两声。
梁文箴道:“你怎么了?”
南蕙香笑道:“没什么的。”
一边的银坠儿道:“侯爷,夫人昨儿等着您,又和杉小姐,在二门那说了两句话,回来,有些伤风了。”
南蕙香道:“箴郞别听她的,不过是之前中暑,一直没什么精神,倒叫这丫头想得严重了。”
梁文箴道:“哦?往后,你别跟杉儿那丫头似的,一个个的跑二门那等着我,叫人看了,成什么样子?”
南蕙香道:“是,昨夜侯爷回来的晚,一直也没人给送个信儿,我们大晚上的,也不好出去打听消息,只能托人去找表少爷,自己就只能在二门里等着。”
梁文箴道:“昨儿杜安一直没回来么?”
南蕙香道:“一直没见到他呢呢。”
梁文箴骂道:“这狗奴才,往哪里去逍遥了。”
南蕙香劝道:“老爷别为了这等奴才生气。”
就在此时,雪浪走进来道:“侯爷万安、夫人万这安。”
梁文箴问道:“有什么事,说罢。”
雪浪道:“府里各处都没有找到杜安。”
南蕙香道:“那杜管家家里呢?”这杜福、杜安,皆是管家杜威的儿子,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纪,跟在侯爷梁文箴跟前跑腿儿,二人都是极聪明有成算的,跟在侯爷面前,从来没有出过一丝差错。是而,当听到府里各处皆无杜安,南蕙香便问是不是在杜威自己家里。
雪浪摇摇头道:“也没有,这会子杜大娘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南蕙香道:“这可邪了门了。别在遇到什么人,给劫了。”
梁文箴道:“人没出京城,哪就能被劫了?便是有人劫他,到这会儿,也该有人来送信来了。”
南蕙香道:“那会不会侯爷有什么要紧的值钱东西,这小子见财起意,拿走了?”
梁文箴道:“我上朝去,也没带什么东西,再说了,就是真有什么玉佩玩物的,他平时得的也不少,哪就至于见财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