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仪道:“公公这几个月病得越发不好了。一时明白一时糊涂的。”

梁文箴道:“行了,这倒好办了,明日被诘问为何今日还四处求情请托不想上战场,转过头来就要请战,到时就可以说,求情是不放心家中老父,请战是因为国大于家,是老公爷的意思,要温恭上战场。如今圣上年岁大了,最喜的便是孝子,这么说,温恭也就平安了。”

玉杉坐在一旁,一直在思索着这一世和上一世所不同的点,当听到玉仪大姐说到大姐夫去了东宫,不由得想起太子这一世莫名地纳香芷为妃,那么辅国公府没有在七夕之前败倒,叫玉仪大姐还有机会运作此事。这两件事是否又有关联呢?倘有关联,中间的联系又是什么?是否能从中推断出事情之后的走向呢?倘无关联,那么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又有什么用呢?这一世,与前一世,倒底还有多少相似?倘若没有多少相似之处,那么,倒底是不是南蕙香害死了自己的娘亲?

不,自己前日在二门出言诈问南蕙香,她没有否认,一定是她了。这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罢了,这一世,与前世相差已经太远,就当这一世是全新的人生,不去想前世的总总“预示”,过好这一世。

想到此处,玉杉低头看到腕子上的彩线,心中暗道:只不过,一切等到向南蕙香报过仇之后。

玉杉听到梁文箴说道:“温恭也就平安了。”便走上前搀扶着玉仪,道:“大姐姐,父亲既然这样说,必然是无事了。你就放心吧。”说着,扶玉仪坐回椅子上。

一旁的曾淑慎也道:“是啊,玉仪,你就听你叔父的,必然是无事的。”

一时,玉德、玉祥二人读过书,下了学回来,屋里众人又是起来重新互相见礼,又说了一些闲话。

一时,厨房里来问,饭已备好,要不要现在摆下。

侯爷梁文箴道:“惠贤,你带着孩子们先服侍大嫂和大姑奶奶用饭,我先去书房了。”

南蕙香称“是”。

玉杉连道:“爹,书房里现在有人么?”

梁文箴随口道:“没人呢。”话音刚落,便道:“一会儿你大姐夫过来。”

玉杉道:“那我伺候您过去。”

梁文箴道:“我哪用得着你伺候呢?得了,跟着吧。”

才出这一进院落,梁文箴道:“行了,回你的凝绿轩吧,知道你不愿意和她在一处。”

玉杉笑道:“您看出来了?”

梁文箴道:“是啊,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当你爹是傻子了?你大娘也是白疼你了,为了躲惠贤,连她也不管了。”

玉杉道:“大伯母不会为这个厌弃我的。”

梁文箴道:“你啊,这叫恃宠而娇。”

玉杉微微一笑,有些耍赖一般地道:“也是你们都宠我。对了,爹,南疆的事,真的不要紧么?”

梁文箴道:“你一个女孩子,问这个做什么?”

玉杉道:“爹,您也是武将出身,玉杉不懂别的,只是知道,再小的战役,也不可能一点折损伤亡都没有的。杉儿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