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名道姓,显然很清楚我未婚妻的身份和顾少的身份,既如此,对方通知我的时候为何要匿名?很明显是不敢让所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墨景琛解释道。

“可就算如此,慕小姐跟顾轻染还是在一起了,并且都已经被拍了照片。”

“事实胜于雄辩。”

“墨总说这么多,就是为慕小姐开脱吗?”

“即便如此,也洗不清她水性杨花的行径。”

……

“是吗?”

墨景琛眼眸微眯,冰冷一笑,遂即将一U盘丢给了其中一名记者,“那烦请诸位如实报道,不要添油加醋,否则,别怪我墨某心狠手辣,平了你们的报社。你们不是很闲吗?有劳诸位帮我找一找幕后主使,届时,墨某定当厚礼感谢。”

言罢,他让开了记者,直接走进了酒店,司靳言也跟了进去,心中好奇的问道:“景琛,你给记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走到酒店大厅的墨景琛步伐一顿,回头,清冷的眸子扫视着司靳言,“既然答应你,会好好照顾浅浅,我便一定会做到。你回去吧。”

墨景琛有些动怒,突然的怒火,让司靳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直到真相揭秘之后,司靳言才明白墨景琛到底为何生气。

墨景琛上了楼,敲了敲房间的门。

“来了。”

里面传来慕浅的声音。

好一会儿,发间门从里面打开,慕浅探着脑袋从门缝里看了出来。

当看见墨景琛的那一刻,她白皙小脸瞬间阴寒了几分,当即关上了门。

然而她速度再快,也敌不过墨景琛的速度快。

男人一只脚伸了进来,挡住了门,神色复杂的注视着她,“浅浅……”

轻轻地唤了一声,但却换来慕浅森冷的目光,“抱歉,我们没什么话好说的。”

慕浅低头看着他挡住门的那只脚,说道:“请挪一下脚,我要关门。”

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慕浅便觉得心口一阵痛楚涌上心头,从来没有想过墨景琛竟然会那样的不信任她。

“浅浅,你听我解释。”

墨景琛推了推门,但慕浅因为一只脚受了伤,所以根本没有力气摁住门。

这么一推,她往后跳了几步方才稳住了身子。

墨景琛走了进来,见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小心。”

他突然这么靠近,慕浅极为敏感的推开了他,奈何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动墨景琛。

男人好似水泥浇筑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双手搂着她的腰肢,任由她如何挣扎都不松手。

“抱歉,昨天是我误会你了,是我不好,不够信任你。”

墨景琛剑眉微拧,一双深邃似浩瀚夜空的眼眸满满都是愧疚神色,“对不起。”

慕浅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蹙眉,低头,始终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一眼。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你离开。”

慕浅再度用力推开了墨景琛,一只脚跳到了床边,上了床,拉着被褥蒙着脑袋,睡觉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墨景琛作为她唯一信任的人,可在那个时候,他不仅没有选择信任,竟然还那样的生气,大发雷霆。

墨景琛走到了床边,站定,俯视着慕浅。

而后,缓缓坐下,掀开了她脚上的被褥,轻轻地抬起那一只包裹着纱布的脚,“还疼吗?”

内心里一阵心疼。

亲眼目睹了她受伤的样子,于心不忍,恨自己昨天不该在房间里大打出手, 否则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慕浅动了动自己的脚,想要抽回去,谁知道墨景琛抓的太紧,根本不松手,即便是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终于,她忍不住了,坐了起来,犀利的目光瞪着墨景琛,“你有完没完?我不过是个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打算跟我过一辈子?还是说你真的喜欢头顶青青草原?!”

她气的胸腔起起伏伏,白皙如上好羊脂玉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染上了红晕。

“我知道,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好,浅浅,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墨景琛放下身段,不想跟慕浅之间发生争执,只希望小女人能够原谅他,原谅他的过失。

“机会?”

她讽刺一笑,侧目看向窗外,“机会已经给过你一次,是你不珍惜而已。墨景琛,不要觉得你是妍妍的父亲,我就可以对你一再忍让,不可能!”

这么多年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走过四年之久,她同样可以带着孩子再走 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久的路。

“昨天的事情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你现在跟我置气,岂不是正中别人下怀?”

他开导着。

慕浅缓缓回头,澄澈而又泛着冰冷气息的冷眸望着他,微微点头,淡漠一笑,“对,正中他人下怀,但也证明我们之间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经不起波折。信任感,毫无!”

事情都是两面性的,纵然背后操纵之人让人恶心,可同时也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何等的薄弱。

墨景琛拧着的眉心加深了几分,扯了扯薄唇,欲解释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态度略显得卑微的问道:“那,到底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慕浅徐徐偏过头,不想直视墨景琛,良久,方才有气无力的说道:“不会,不会原谅。”

一次,便足以证明一切。

当初选择跟墨景琛在一起的时候,她便想着给自己一次机会。

然而,便是这一次机会,就让她这么快见证了两人之间的信任的桥梁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若非如此,墨景琛安排戚语樱到她身边又是为何?

“你走吧。妍妍我会带走的,至于小宝,四年多的时间,我不在他的身边,他依旧长大了,我相信,即便是没有我,他也可以在你的照顾之下好好成长。”

至少,慕浅相信墨景琛有那个实力。

“非要这样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昨天行为确实过激,但也是因为在乎你。浅浅,我承认我做的不够好,可是……”

墨景琛欲言又止,缓缓垂首,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不善于解释,不喜欢花言巧语,更不知道该怎么哄一个人开心。

对于昨天的事情,慕浅耿耿于怀没错,可任谁见了昨天那样的一幕,会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