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说好,小宝和妍妍你带走妍妍,怎么现在突然改变主意?”

“为什么改变主意,墨少心中还不清楚?”

叮铃铃——

两人正说话时,学校铃声响了起来。

慕浅淡漠的瞟了他一眼,“以后孩子不需要你过来接,若不然我们法庭上见。”

“阿浅,为什么一定要弄得如此局面?”

墨景琛虽然心疼,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原因你比我更清楚。不过,墨少,我该提醒你。我慕浅从业律师多年来,官司无数,胜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更何况我手里证据充足,你想要跟我抢孩子,没有任何的胜算。”

以前对墨景琛态度还算不错,甚至一度想过为了孩子跟墨景琛尝试着在一起。

直到所有的事情浮出水面,慕浅便再也无法承受,更不能接受墨景琛。

尤其是从出生那一刻就被墨家算计,一路沦陷为棋子,更甚至被墨景琛拎着挡枪。

只是稍稍回忆就觉得心口泛着痛。

无法接受。

“好,法庭上见。”

墨景琛蹙了蹙眉,转身离开。

走到一旁,上了车,关上门。

坐在主驾驶座上的韩哲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家boss,立马问道:“今天还不接小少爷和小小姐吗?”

“不接。”

墨景琛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含.入唇,打开银质雕花防风火机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

“老爷子和夫人那边已经拦不住了。半个月以来他们多次要来接孩子,你已经阻止了半个月。今天如果再接不到孩子,恐怕……”

那边不太好交代。

“准备一下,去找个律师。”

墨景琛吩咐道。

“嗯?什么?”

韩哲疑惑不解,后知后觉的问道:“你要跟慕小姐打官司抢孩子的抚养权?”

他的问题墨景琛并没有回答。

韩哲便明白什么意思,“好,我会联系国内最好的律师。”

“这场官司,我要让阿浅……”

……

“妈咪,嘻嘻,妈咪,你过来接我跟妍妍吗?”

“唔……妈咪,妍妍好想你呀。”

两个孩子刚刚走出学校就看见慕浅站在门口,两个孩子一把抱住了她,十分开心。

“乖,妈咪今天没事儿正好过来接你们呀。走吧,咱们回家吧。”

慕浅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朝着自己的轿车走过去。

小宝抬头四处的打量着,“妈咪,爹地今天不过来接我们吗?”

“是啊,怎么没有看见爹地?”

虽然一直以来妍妍都墨景琛总有些失望,但在一起时间久了她还是非常依恋墨景琛。

半个多月不见面,心里不免有些想念。

慕浅眼眸微闪,低头看着妍妍,问道:“你不是不喜欢爹地吗?”

“哼,爹地对妈咪就是不好嘛。但是爹地对我还是很不错的。嘻嘻。”

她咧嘴一笑。

听见妍妍的话,慕浅柳叶眉拧了拧,淡笑不语。

上车之后,慕浅带着两个孩子回家。

家里,芳柔已经做了饭菜,一家人在一起坐着用餐。

饭后,慕浅把孩子送上了楼,并请来一名家教老师带着两个孩子做作业。

橙子全程保护两个孩子的安全。

“乖,好好跟老师学习哦,妈咪下楼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慕浅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在他们的脸颊上吻了吻,就走了。

虽然现在是四年级,可是孩子学也很重,慕浅必须要保证两个孩子的学习成绩。

优胜劣汰的社会,基础一定要扎实。

下了楼,慕浅刚刚坐下,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司靳言?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司靳言的电话号码。

她稍稍有些迟疑,似乎有一阵子没有跟司靳言联系,甚至自己受伤的事情司靳言也不知道。

慕浅之所以没有联系司靳言,是因为司靳言现在跟杨柳的关系。

如果司靳言可以接受杨柳,那么他们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司家是海城四大家族之一,想必杨柳不太能被接受。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再跟司靳言藕断丝连。

奈何长时间不联系,突然来了一通电话,她也不好拒绝。

“学长?”

摁下接听键,她唤了一声。

“浅浅,你现在在哪儿呢?”司靳言问着,“我想跟你见一面,有时间吗?”

“嗯……好。”

“那行,我在北环路茶吧等你。”

挂断电话,慕浅稍有些犹豫,但还是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去找司靳言。

半个小时后,在茶吧包厢里找到司靳言。

大半个月不见面,司靳言并没有想象之中那样容光焕发,反而胡子拉碴,整个人憔悴狼狈,邋里邋遢的样子,金丝边框眼镜后那一双好看的眸都布满血丝,双目无神。

就好似受过巨大的打击,一蹶不振的样子让人心疼。

“学长,你是怎么了?”

慕浅目光怔楞,难以置信。

“呵呵……”

司靳言苦苦一笑,端着茶喝了一口,“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那笑不达眼底,带着浓郁的伤感和讥讽,似乎在嘲笑自己。

最近一段时间,慕浅自己的事情太多,自顾不暇,所以也没有关心司靳言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不过是半个多月的时间没见面,他居然变了这么多?

不可思议的上前,走到他的对面,坐下,“学长,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否则司靳言根本不是那种容易认输,颓废的人。

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儿,“你喝了多少酒?”

她几乎可以确定,司靳言一定是喝了一整天的酒。

不然身上也不至于那么重的酒气。

“呵呵呵……嗝……”

司靳言笑着笑着,忽然打了个酒嗝,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浅浅,我好累,好累,怎么办?”

男人手肘撑在桌面上,拖着下巴,眼睛迷迷糊糊的望着慕浅,“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每天是怎么过来的?从车祸之后,我在医院里,每天度日如年,我想你……一个劲儿的想你。”

慕浅认识的司靳言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斯文男子,从来不会这般毫无形象,简直不像是司靳言。

所以慕浅笃定,一定是喝多了,醉了,才给她打了电话。

一时间,慕浅心揪了起来,有些难受。

“学长,我……”

“别说话。”

他挥了挥手,“让我说,好吗?”